归于尘土,那一切又是否真的该尘埃落定了?
风霁软绵无力地刨开沙土,一点点从土中爬了出来。他呆坐在树下痴痴傻傻,他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
“匈奴来袭!大家快跑!”
“我的孩子……”
……
“这次打了胜仗,明日就可班师回朝了。”
“对啊,怎么将军还抱了只猫回来。”
“家中小女儿,一直想养只猫,这次不刚巧捡到一只给她带回去。”
“说来将军的家就在长安吧。”
“是啊,长安。”
……
“爹……我猫不在了。”
“不在就不在了,下次给你买一只。”
……
“我今天刚好在街上逮到一只没人要猫。”
“这也太廋了。”
“还是先养着吧,等养肥些在吃。”
……
“厨房走水了!走水了!”
“我的猫啊……”
……
“来瞧一瞧,看一看,狸猫,花猫,三□□。”
……
“跑啊!我看你在往那儿跑,回去就把你皮扒了。”
“这猫我买下了。”
“对不起,公子。这只猫,有人已经要了。”
“我出双倍价。”
……
风霁看着眼前的人,竟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的怀里很温暖,靠着他胸口上能听得见他一下下的心跳声。
“以后你就睡在这个抽屉里。”
抽屉位置不高,离地也就一尺左右。那人在抽屉里垫了软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专门起身在我身上在盖一层薄被。
每天早上在桌上备有食物,而那人总是不在房中。
案桌上摆了盘小鱼干,还有他理的整整齐齐书卷册。砚中还有墨汁,毛笔旁搁一处,笔尖还未清洗。
窗外吹风卷云,翻动着几页书纸,卷册间夹带着两封信纸。最下那张纸边落款出是:想念吾儿,而最上落款:长君书。
长君?长……长君?
那人夏季有午睡的习惯,就平躺而卧,双手规规矩矩交叉放于腹上。
有次他睡觉我凑上前去看,那是我第一次靠很近看他,他薄唇微抿,一呼一吸皆平缓,他睫毛轻颤,我这次发现他左眼皮上有可小黑痣,其实不仔细看看不出,不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