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刚刚来找我了。”明诚低声说道,话中透着一股冷意。他心里恨极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却还要装作依赖她仍对她有所期待的样子,提到她,明诚的语气自然不会好了,“她跑来假惺惺地关心我,说她当年是因为有病才那样对我。”
明楼搓着明诚的手掌,在他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安抚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熬过了这些日子你就再不会看见这个人了。”
明诚闷着鼻子“嗯”了一声,说道,“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我只恨自己当初一时心软留下她,留了这么大一个祸患。”
善良怎么会是一个人的错呢?利用别人的善良之人才是那个恶人。明楼又亲了亲明诚,亲吻他的眼睑、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微微干裂的唇角,刻意岔过了这个话题,“对了,大姐刚刚跟我说了明台相亲的事,说是特别顺利,两个人就跟前世有缘一样,明台甚至说,年底订亲也是可以的。”
“年底订亲?”明诚吃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明楼,“这个程小姐是个什么人物,竟能让明台这个小祖宗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楼皱了眉,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明天你去查查这个程小姐。”
明诚应了一声,又缩回被窝里,他身上暖和了不少,却仍是舍不得身边的这个热源,他懒懒地蹭了蹭,换了个睡姿,转过身子背对着明楼。
明楼被明诚刚刚的翻身蹭得有些心猿意马,他稍微拉开明诚的睡裤,伸手袭上明诚紧实挺翘的臀部,揉捏了几下。
明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眼中涌出的情欲,他本也不会拒绝明楼这方面的邀请,便配合着明楼脱下睡裤,趴在床上舒展开身体,任由那根热烫的柱体在自己股间上下滑动。明楼掰着明诚的腿根,顶冠一下一下的戳弄着,熟门熟路地跟穴口打着招呼。
两个人演了一天的戏,都有些疲惫,尤其是明诚要面对着他最厌恶的桂姨,明楼不舍得多折腾他,便直奔主题,温柔地做了前戏之后就缓缓地顶开了入口,感受着明诚温热的穴腔包裹着自己蠕动。
明楼不紧不慢地挺动着腰胯,在这种时候居然也能从他身上看到所谓的绅士风度。可饶是这样,明诚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他双手环住床头的枕头,将脸埋在里面不敢出声,憋得脖颈都红了起来。
明楼看着明诚趴在那里像只土拨鼠一样,没忍住闷笑出声,他俯下身附在明诚耳后亲吻了下眼前涨红的耳尖,用气声说着,“别憋着自己,抬起头来。”
明诚确实也憋不住了,他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明楼直起身恶作剧一般重重顶了下他的敏感点,激得明诚差点叫出声来,他条件反射地一口咬住了面前的枕头,发出一声绵长的鼻音,“嗯……”
明楼摸着明诚鼓起肌肉的脊背,彷若被蛊惑了一般,加速了挺进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钉进明诚体内,撞在突起的那点上。
明诚被明楼顶撞得咬紧了穴肉,腿根颤动,终于逼着明楼与他一同发泄了出来。
明诚还要早起赶在没人发现前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去,明楼不敢再缠着他做第二次,便架着他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
回到床上,明楼将明诚揽在怀中,掖好了被角。明诚确实有些乏了,喃喃了一句“大哥晚安”就闭上眼睡着了。
“晚安。”明楼轻声回道,亲了亲明诚的额角。
第四十三章43
生物钟这种东西,对于特工来说,从来都是一个虚空的存在。因为他们要保证随时能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深度睡眠对于他们来说就好似是在清醒地梦着。
临睡前告诉自己要早起的明诚仅睡了四五个小时就醒了,他睁开眼,知道此时他应该趁着桂姨和阿香还没起翻回到自己的房间。但他刚一坐起身,手腕就被枕边人给抓住了。
明楼迷迷糊糊还没醒透,只是感觉到身侧骤然袭来一阵凉意。明诚陪在他身边时他一向要睡得更沉些。明楼虚空一抓,抓到一只熟悉的腕骨凸显的手腕,就要把人往怀里拉。明诚轻轻挣开了,俯身给他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明楼这才彻底醒了过来,他支起手臂撑着脑袋,哑着嗓子问道,“该回去了?”
“嗯,”明诚温柔地低下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早安吻,声音轻软宛如催眠曲,“我先回去了,您再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让阿香来叫您。”
明楼伸手搂过明诚的脖子,按着他的后颈恋恋不舍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用舌尖勾着明诚柔软的舌头,两人毫无芥蒂地沾染着对方的津液。一吻终了,明楼舔了一下明诚的嘴唇,笑着催促他道,“快去吧。”
明镜照例是第一个坐到餐桌前的,明楼走过来跟大姐道了早安,在她右手边坐下。
看到明楼一个人过来,明镜本想问问他阿诚怎么没跟他一起过来吃饭,但见桂姨正来来回回地上菜,她心思一转,吩咐阿香去叫明诚。
过了几分钟,阿香从楼上回来,告诉明镜,“阿诚哥……说他没胃口,不吃了。”她神色闪躲,话语吞吐,生怕明镜因此生了明诚的气。
明镜心里清楚这肯定跟前日的那出“双簧”脱不了干系,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她扭着脸瞪向明楼,拔高了声音说道,“不吃了,我也没胃口。”说着,将碗筷一放,“砰”的一声,她有些责怪地睨了明楼一眼,“我去看看明台起了没,这个家里啊,也就我们明台最懂事了。”
阿香急忙收拾了明镜的碗筷放进托盘中,想要跟上去,希望小少爷能哄得大小姐开心,两人在楼上吃完早饭。视线一瞥,见桂姨还呆楞在桌边,便有些心急地喊道,“桂姨,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再去给小少爷盛一碗。”
“哎。”桂姨应了一声,才缓过神来,快步进了厨房。
直到了明楼平日里出门上班的时间,明诚才缓缓从楼上下来。他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捏着两块布料,径直走到在大厅擦地的桂姨身前,“这两块料子,你拿去做两身旗袍,棉袍也行。”他伸手将布料递上前,脸色虽说不上和煦,却到底也不比之前总是一副冷漠厌恶的样子了。
“我……我不要。”桂姨连忙摆手拒绝,她将沾了水渍的双手在粗布裤子上擦了擦,生怕碰脏了这两块上好的布料,明诚的主动让她怎么也掩不住眼中的惊喜。
但明诚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念想,“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我不想让你看上去总穿得像个下人。”
桂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她自卑地低下头了,一副无措的模样。
“桂姨啊,拿着吧。”恰时明楼从房中走了出来,替她解了围,他拿过明诚手中的布料,塞进桂姨怀里,笑着说道,“我让明台带你去做,他知道哪家裁缝店好。”
桂姨谨遵仆人的本份,不敢拂了明楼的好意,忙低头道了谢,“谢谢大少爷。”
“阿诚啊,你要是把钱用在这种正事上,我倒真的愿意给你加薪,可是谁知道你把钱都花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上去了。”明楼语重心长地教训着明诚,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满,他转过头又对桂姨说道,“桂姨啊,你要替我好好看着他。”
“哎。”桂姨刚点头应下来,就见明诚理也不理地大步向门外走去。桂姨担心他惹了明楼生气,便回过身对明楼乞求道,“大少爷,真是对不住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