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
莫瑾伸出手臂,将手慢慢太高,夏晋伯手中的杯子离开他的手,漂浮在空中。莫瑾的手慢慢往桌子的方向移动。杯子就跟着莫瑾的手一起移动,最后稳稳的放在桌上。
夏晋伯撑起身子靠在床边,一脸的不可置信,惊叹道,“想不到莫瑾姑娘不仅舞跳得好,还会变戏法,真是奇女子。”
莫瑾心里骂他傻,面上却很开心,她看着夏晋伯毫无血色的脸,鼻子一酸,却忍住了眼泪。她说,“夏公子日日到鸢尾楼看莫瑾跳舞,是为何呢?”
夏晋伯被她这么一问,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因为莫瑾姑娘的舞姿极美,而且晋伯越看越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今晚莫瑾专门为夏公子跳一支舞,愿夏公子能记住。”
舞毕,莫瑾手袖一挥,夏晋伯再次昏迷。又挥了挥手,让夏晋伯重新躺下。尽管不舍,莫瑾还是离开了。
第55章相思令第四章
夏晋伯知道去金蝉村的路,十分开心。驾着马车,按照小珏告诉他的路线直奔而去。
大路走完,马车进不了小路,夏晋伯没有办法,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包裹好,扛在肩上往山上走去。夏晋伯从小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只有练剑骑马的时候受过些伤,此外再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却走着狭窄坎坷的山路,身上还扛着一堆东西。走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阿姐你看,这个公子细皮嫩肉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放弃了。我们就直接回村子吧,不必跟着他了。”小珏看着坐在路边的夏晋伯,有些不解,“你说他身上扛得都是些什么东西?看他累成那个样子,那些东西很重要吗?”
莫瑾摇摇头,但是她必须知道他寻找七□□蝉丝的目的。常人只知金蝉丝,七□□蝉丝鲜有人知,这个文弱书生却知道,并找到了台南镇来,不得不令人怀疑。莫瑾一路跟着他,就是想看看他是否如表面那般文弱无害。
夏晋伯看了看没有尽头的山路,咬咬牙,艰难的撑起身体,往前走去。
小珏说,“阿姐,他再往前走就是相思岭了。”
“我知道,我们再看看,如果他过不了相思岭,我们就回去,如果过了相思岭,我们就将他吓回去。”莫瑾说。
“阿姐真是多虑了,如今世道险恶,人心难辨,哪里还有心思纯洁之人。自十年前那个人后,再没有人闯过相思岭,何况这个文弱书生。”小珏不在意道。
相思岭难过并不是有多么凶险,而是金蝉祖先为了保护金蝉一族设施的一道屏障。但凡进入金蝉村的人,必须通过相思岭。而何人能通过,何人不能通过,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如果有人侥幸过了相思岭,出来之时也会被那屏障消除记忆,再也记不得在村子里发生的事,记不得来村子的路。
金蝉及其珍贵,繁殖极慢,金蝉吐的丝是珍品,深得世人喜爱,所以打金蝉主意的人多不胜数,金蝉祖先才会如此费心思保护族人。
夏晋伯爬了一整日的山路,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渗出,浸湿了衣襟,模糊了双眼。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累得走不动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直到傍晚,他才登上了真正的相思岭。
“阿姐,他进去了。你猜他会看到什么?”小珏竟有些兴奋,因为她从不知道相思岭对于外人而言究竟是何考验。
莫瑾看出她的兴奋,问道,“你想看看吗?”
“那是自然。”小珏看着她,“阿姐有办法?”
莫瑾一笑,闭上双眼,双手举在额前,幻化出一道七彩云朵,那云朵上显现的就是夏晋伯所看到的东西。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夏晋伯给自己打气,争取在今夜赶到金蝉村。
往前走着走着,他看到前面有个人蹲在路边。他兴奋至极,终于遇到一个同行之人。他走过去,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抬起头,竟长得十分美艳。女子哭着说,“公子,我的脚崴了,你能否帮我包扎一下?”
夏晋伯点点头,放下肩上的东西,蹲下身准备帮那女子检查伤口,伸出了手又赶紧收回。别开脸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姑娘自己来吧。”说着,他将自己的衣衫撕下一块,递给那女子。
那女子依旧哭着说,“可是公子,奴家不会包扎。”
夏晋伯见她如此可怜,犹豫半晌才说道,“那在下失礼了。”他闭上眼,摸索着将布条缠上那姑娘的腿。包扎好后,夏晋伯才松了一口气,说,“你站起来看看,能不能继续赶路。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的多危险,要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与姑娘同行。”
女子展颜道,“不嫌弃,有公子在,奴家更放心。”
没走两步,那女子“啊”的一声,倒在了夏晋伯身上。夏晋伯一把接住她,又觉得不妥,赶紧将手放开,往后退了两步,女子又重重摔倒在地。那女子可能是摔疼了,哽咽道,“公子怎忍心这般待奴家?是奴家不合公子的意吗?”
夏晋伯慌忙解释道,“并非如姑娘所想,只是男女有别,我本应于姑娘保持距离,断不能毁了姑娘名声。”
女子莞尔一笑,行了个礼道,“公子想必是去金蝉村吧,你往前面走就是。奴家的家就在不远处,就在这里与公子别过了。”
夏晋伯点头道,“甚好甚好,姑娘注意安全。”
女子消失在夜色中,夏晋伯继续赶路。
小珏看着夏晋伯痴傻的样子说,“这位公子还真是坐怀不乱呢,这么美的一位姑娘主动靠近他他都无动于衷。可真真是怪人一个。”
莫瑾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夏晋伯走了一段路,看见前方路边有一个包裹。他四处看了看,并无人迹,便将包裹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夏晋伯赶紧将包裹合上,看了看四周,坐在了地上。
小珏奇怪道,“他怎么坐下了?不应该拿着那袋钱财赶紧跑吗?”
夏晋伯坐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回来寻找,想了想,又将衣裳撕下一块,从包裹中取出笔墨,写了些什么,又留下一个盒子,才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