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_渭城雪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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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1 / 1)

此人嗓门极大,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未有中毒之人皆是朝这处挤来,那些认得如英的弟子便有些怀疑了,“如英怎可能做这事,不应当啊,是不是有甚误会?”

可那些不认得如英的村民却没有灵山弟子那般客气,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走出人群,将口中喊着“住手”的如会往旁一推,揪起如英的领子便是响亮的一拳。

在场之人无不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响,直听得衣轻尘冒鸡皮疙瘩,这声儿他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当年他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全身骨头皆摔了个粉碎,脑子里回荡的便是这种咳哒咳哒的声响,虽然当时光景已记不大清,但应当是很痛的。

如英生生挨了那人一拳,嘴角当开始渗血,原本俊俏的面庞也肿了大半,那人还想继续打下去,衣轻尘赶忙要拦,却受不得那大块头轻轻一推,便连人带拐直接摔在了地上,如会气得连连跺脚,想打却又不敢上前。

一旁那些没有中毒的灵山弟子和尚有理智的村民便忙劝和,“莫打了莫打了,眼下救人要紧啊!”

如英冷冰冰地瞪着那大块头一眼,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打够了便松手,否则别怪我扭断你的胳膊。”

眼下虽是如英一面挨打的局面,却仍不输气势,那打人的大块头闻言抬手还要来上一拳,如英便“嗤”了一声,径直飞膝上踢,袭了那大块头的下巴,握住他揪衣领的手,“咔擦”一扭,顺势回身一踢,将其踹出数米开外,直看得一旁的围观者目瞪口呆。

那大块头吃痛地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如英只用袖子拭了拭嘴角的伤,而后环视着周遭所有人,抱拳致歉,“此毒确非在下所为,在下定会查个明白,给大家一个交代。然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抓紧医治所有中毒之人,此毒虽然温和,但服的多了,恐也致命。妇女孩童及食用量多的先行送入营帐就医,其它人暂且服一颗解毒丹缓解。”

又将目光转向坐倒在地目瞪口呆的衣轻尘,似乎欲言又止,幸而如会晓得如英大致会说些什么,便抢先一步与他保证道,“如英你便安心为他们解毒吧,师姐的身体状况有我与轻尘公子看着。”

如英这才略微点头,转身去了另一间营帐。

如会将衣轻尘扶起,又转身去背沉依,沉依虽然个头不高,但如会看起来更加瘦小,是以当衣轻尘眼睁睁看着小小的如会背起沉依,且大气不喘一个时,总觉得自己身为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却又帮不上忙,只好拄拐在前头掀帘引路,抢先一步去点灯、铺床。

直到如会将沉依放到榻上,他二人方才有所余暇去整理究竟发生了何事。

眼下毒物的具体成分尚不明确,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如英所做的那锅饭中被人下了毒,还是由如英亲自试出的,委实有些嘲讽。

衣轻尘与如英并不相熟,因而无法通过此人的品行来揣测其所言的真实性,但按着如会与沉依的说法,此人应当绝无下毒的可能的,可若非如英所为,又有何人能够在那段时间接近锅灶并且在饭里下毒呢?

更为可怕的是自己与营地中的其他人也吃了些那锅的饭食,自己因当年花沉池治疗黑血之故不受毒素影响,可眼下还余三四成的人醒着,这些人要么中毒不深,要么并未中毒,这便又要引出另一个疑点,明明如英的锅子只是十口中的一口,却为何有多至六七成的人中毒极深?

思及此,衣轻尘便又转头去看沉依先前吃的那碗饭,沉依当时虽盛的满满当当,实际却并未吃下多少,更多的时候都在专心开解自己,若仅是两口饭的分量便能将沉依毒至昏厥,那么更早些打了饭的如会呢?

衣轻尘便又抬眼去看如会,这姑娘正在床畔忙前忙后帮着照看沉依,面上虽是认真,手法却十分蹩脚,甚至好几次拧毛巾时都将凉水溅在了身上,在察觉到衣轻尘的目光时,也只尴尬地相视一笑,继续擦拭着沉依衣服上的泥渍。

衣轻尘便支手托着脑袋,向如会问了一个问题,“如会姑娘,中午那碗饭你可都吃完了?”

如会点头,“吃完了呀。”

衣轻尘便更疑惑了,“你吃的也是如英那锅,为何你却没有中毒呢?”

这般一说,如会便也觉得很奇怪了,“对啊,为甚我没有中毒......”

衣轻尘盯着如会的脸,觉得她此刻面上的疑惑不似假装,觉得这姑娘是当真是没什么心机和阅历,第一反应竟不是反问自己为何要怀疑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还望姑娘好生想想,也许这便是捉住凶手的关键。”

如会放下手头的毛巾,择了处坐下,“不应当啊,我今儿也没做甚别的事......”想了片刻,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当真想不出。”

衣轻尘便猜测那食髓教教众多半是在如会打饭与众人打饭的间隙下的毒,便又问如会,“你打完饭后发生了什么,可还记得?”

如会便又继续回想,“打完饭后......我便与如英聊了些沉依师姐的事......然后有个弟子也过来打饭,我便唤他来了如英这锅......后来,后来村民们也渐渐来了,我就先一步来营帐唤了你们......而后大家各自打了饭,吃着吃着便成眼下这样了。”

衣轻尘将如会所言一一记住,在脑海中演绎起那番画面,糯米糕中的泻药会否其实也是一种毒呢?明明今日是投毒的绝佳时机,若是放的量多了,一举便可取走此地数百条人命,可食髓教众却未有这般做,甚至不惜将自己暴露于众人的目光下,究竟欲意何为呢?衣轻尘总觉得他们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衣轻尘尚在出神,如会却突然大叫了一声,指着衣轻尘抬起的手臂道,“公子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衣轻尘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早在方才的一跌一撞中又摔裂开来,他已是疼得木了,反应也不及最初那般惊慌,只摆手道,“无甚大碍,待他自行愈合吧。”

如会却夺过衣轻尘仍在挥舞的手臂,拆了布条便要重新上药,“二师姐说了,公子你是她重要的友人,灵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你的。”

衣轻尘愣了愣,“原来......她是这么同你们说的吗......”

如会上药的手法十分拙劣,疼得衣轻尘暗自叫苦,却又不愿打击这姑娘的信心,只将一口白牙咬得几欲碎去,这才忍住没有出声,待如会完成了全套包扎,衣轻尘的手脚已被裹成了个圆鼓鼓的粽子。

衣轻尘看得心中复杂,如会却十分感动地握住了衣轻尘的手,“公子你当真是个好人,自我入灵山以来,你是头一个不在我处理伤口时喊疼的病人,我终是晓得师姐为何这般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如英正掀了帘帐进来,三人面面相觑,如会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了甚不该说的,只捂着嘴与如英解释道,“如英你听我说......”

如英却挥手打断她,“不必说了,我都晓得的。师姐她眼下状况如何?”

如会道了声“尚可”便想继续解释,奈何如英却不愿继续听下去,只留了瓶解□□在案上便又转身出去了。

衣轻尘不大明白如会究竟说错了什么,只望着一脸颓丧的如会,有些好奇,“如会姑娘你究竟说错了甚?”

如会眼珠子先是朝营帐外头转了转,又朝昏迷中的沉依转了转,这才转向等候下文的衣轻尘,与他走的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公子你当真笨得很,如英哥喜欢沉依师姐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衣轻尘这才恍然为何方才如会敢信誓旦旦地说如英定不会害沉依。

只是他当真没看出如英的举动究竟哪里表现得像是喜欢沉依了。想来自己看不出,似沉依那般傻的便更看不出了。

如会读懂了衣轻尘面上的神色,认可地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多年了,沉依师姐就是不懂。其实沉生师兄好几次都想挖如英哥回他们司刑那边,就是如英哥不愿去,只想陪着沉依师姐,可师姐呢,傻得很,天天念叨着甚慕容千,衣白雪,哎,如英也闷得很,要他直说他也不愿,想帮他说,他还威胁要将我私藏偃宗书籍的事告诉长老,哎,气死了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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