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茨木的微博不再更新了,可他的微博俨然变成了粉丝们的许愿地,大家都默认,在他的微博下许愿,就会被酒吞童子看到……
“不至于吧?”茨木看着小葫芦给他的小号发来的私信,感觉有点尴尬,“唉,她们这样做,我就更觉得我对不起吞哥了。”
“别呀。”小葫芦劝他,“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用这个号了,可是你真的要脱粉吗?大家一起陪伴了吞哥这么久了,你不会舍不得吞哥吗?”
“我……”
“吞哥这次真的生气了。”小葫芦把截图发给他,“我朋友发给我的聊天记录[截图],我本来被她们踢了,现在被吞哥的经纪人叫回去当管理员了,要不我和他说一说,你也来当管理员吧!”
“我不去了。”茨木打字的速度逐渐变慢,“我觉得吞哥可能不太需要我了,他已经很红很好了,会有更多的粉丝陪伴他……”
“怎么会呢!为什么这么说?”
茨木想了想,还是把葫芦的事告诉了她,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有些无法释怀。
“原来那个吞哥天天贴身带着的葫芦是你送的!!”
“就是这样,其实我没有怪吞哥,我也没有资格怪他。”
茨木顿了顿,又沮丧地说,“其实最近,我常常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对吞哥的期望和要求越来越多了,甚至还因为他忘带了一次葫芦就生他的气……这不应该是一个好粉丝的心态,我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小葫芦很久都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茨木关掉了小号,陷入自我厌弃,他曾经和另一个酒吞的粉丝关系很好,那是一个很温和的大姐姐,她说她是酒吞的“妈妈粉”,他们经常聊天,讨论关于酒吞的一切。两年过去了,酒吞越来越糊,曝光率越来越低,他们可以讨论的内容也越来越少了。
直到某一天,她很愧疚地对茨木说:“对不起,我要脱粉了。”
“为什么呢?”
“这么久了,他什么成就都没有。”她的语气悲伤又冷漠,“作为妈妈粉,我感觉很累,我为他付出了很多,我也知道他努力,我一直在看着他,可是他再也没有比之前更好的作品了。”
“吞哥没有我们,就更加寂寞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吃吃,你以后会明白的。”
于是,又一个老饭走了。
茨木就这么,看着身边的朋友们一个一个脱粉,女友粉走了,妈妈粉走了,姐姐妹妹粉走了,他还是没有走,他又是什么类型粉丝呢?他在心里把自己叫做挚友粉,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酒吞的知己。
可现在,知己粉也走了。
但是新的女友粉,妈妈粉,姐姐妹妹粉又来了。
酒吞应该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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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刚晋级,就选择这么抒情的歌,”一目连拿着歌单有些不安,“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相信我。”酒吞完全没有不安,“我们就可以。现在,把副歌再练一遍,高音不要再声嘶力竭了。”
“唉。”一目连无奈地叹气,仿佛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他的身上,“这真是太难了!”
酒吞心想你还真是耿直而没有逼数。
“大哥,你觉得你的粉头还会回来吗?”一目连转了转眼睛,小声问道。
“不知道。”酒吞弹吉他的手停下来了,看了看一旁桌子上的酒葫芦,“我希望他回来,但是他好像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你不是火了吗?”
“他可能……生我的气了吧。”酒吞把凑过来的一目连推开,“别八卦了,快去练!别拖累了我的表演效果!”
一目连终于读懂了空气,没有再问,只是偷偷瞄了几眼那个酒葫芦形状的MP3,安安分分地开始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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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比赛开始前,后台工作人员跑到每一个组合的休息室进行简单的赛前采访,刚推开酒吞组合的休息室,就被准备出门的一目连的美貌刺痛了双眼。
“你们来啦?我正准备出去看看你们有没有来呢!”一目连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穿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衣,带着淡妆,美得像会动的画。
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进来,又拍了拍化好了妆的酒吞,采访道:“听说你们这次选择了一首抒情歌曲,可以透露一下原因吗?”
“想唱。”酒吞咧着嘴假笑。
“这次会采用什么样的表演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