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啊对啊!
这两人接下来谈天说地,顾疏桐好多人名都没听过,一脸懵,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一会儿他们讲讲什么公司发展事情,一会儿又说一点什么豪门恩怨,一会儿又讲讲什么世界万物什么的。
顾疏桐听得脑袋大,跑到楼梯上看墙壁上挂着的画。
每隔几级台阶,就挂了一幅画,全是油画。
顾疏桐不知不觉就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里也挂着。
顾疏桐:怎么这么多画,公鸡哥还是个艺术人?
他走到一扇门前,门是轻轻掩着的,门缝里透出光,顾疏桐犹豫几下,撞开门,正好看见一长幅抽象画,各色颜料像是被打翻了一样,随意混在一起,顾疏桐欣赏不来这种后现代艺术,默默移走视线。
这里有些乱,各种完成的未完成的画都堆积在一起,画架上,墙上都满是画。
这本来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但画的风格让顾疏桐很不舒服。
里面很多抽象画,用色大胆,色彩对立碰撞,看不出一点形状。和他进门看到的那幅画风格差不多,看不太出画了什么。用色压抑且过于浓烈,极致的红像血一样,大块大块地叠在一起。顾疏桐待了一会儿觉得心跳的有点不正常,迅速溜了出去。
进了客厅,顾疏桐觉得公鸡哥和善的笑容一点也不和善了,害怕地跳进傅斯越怀里,把脑袋埋进他敞开的棉风衣里去。
蒋奕翡嘲笑:“这么大的狗了,还撒娇,羞羞脸哦。”
傅斯越也笑,温柔顺顺他的毛。
顾疏桐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正常面对公鸡哥:emm或许是我自己不懂艺术吧......
他注意到蒋奕翡家里有一面落地窗,特意跑过去,试图克服自己的恐高。
这栋楼也不算太高,正好三十一楼。他往下看,宽敞的柏油马路像两根筷子似的,又细又长。其间穿行的车辆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所有东西都缩小了无数倍,顾疏桐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换个角度看平时看惯的东西,非常不一样。
才看不到一分钟,顾疏桐脑子在晕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地心引力给吸下去了,慌忙退后不敢再看。
歇了一会儿,他又鼓起勇气往窗边走。这次他可顽强了,直接贴着窗玻璃,窗玻璃冷嗖嗖的,他一直盯着地面上来往如织的车流,脑袋越来越晕,眼睛变成了蚊香圈,
顾疏桐:算了算了!大男人有个弱点很正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顾疏桐还没三次尝试,就感觉自己衰到没动力再竭了,灰溜溜地走了。
天黑得早,连带着晚饭也吃的早。顾疏桐还没注意到饭菜从哪里来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样菜式了。
蒋奕翡搞来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果蛋糕,眉开眼笑地点了一支蜡烛。傅斯越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怎么,成年人就不可以吃蛋糕吗?你这是偏见!”
他关了灯,房里骤然暗下来,只有微微晃动的烛火,闪着橙黄的光,明亮又温暖。
他闭眼,满脸期待地许了个愿。在他吹熄蜡烛的瞬间,傅斯越眼疾手快帮忙开了灯。
被强光刺激到,顾疏桐适应了片刻才睁开眼。
蒋奕翡大口塞着蛋糕,吃得那叫一个开心,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顾疏桐被他明朗的笑容感染到,也觉得自己开心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蒋奕翡投喂顾疏桐的行为被傅斯越制止了,这才心虚地了解到狗最好别吃人类的菜。
以为能够吃到大餐的顾疏桐:呜呜呜呜。
两人一狗吃饱了瘫在沙发上消食,傅斯越问蒋奕翡:“明天生日宴,来的还是那些人吗?”
谈起这个,蒋奕翡飞扬的眉毛瞬间萎靡下来:“嗨,别说这个了,每年都这样,无聊死了。我才懒得应付。”
顾疏桐:......咋地你还过两个生日?这么社会吗公鸡哥?
“明天又可以收一堆礼物,你不是喜欢收礼物吗?”傅斯越斜着眼觑他。
“收礼物当然高兴,但是收了就得回啊。唉,就没有只收不回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