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_(伪装者同人)【楼诚】山河旧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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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2)

明诚见他取出一封信,没来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们离得不远。但那短短的距离,薄薄信纸的重量,再次压在明诚胸口。

“这封信。原本还要再晚些的,但看到电报,我想现在给你,也无妨。”

“是我大哥写的。”他看到最上的字,笔迹熟悉入骨——吾弟亲启。情绪尖叫着要找到宣泄口,明诚紧握拳头,指甲在骨节上压出痕迹。

“他离开前,把这封信交给我。他说,等过几年再给你。我猜是时候了。”

明诚缓缓接过,但他转身很快,“谢谢。”声调不自然的发哑,明诚几乎是跑出去。很多东西——回忆,感情,压制不住,他要哭出来。拐过两道街,小巷口堆积着雪,明诚躲在里头。手指都被冻僵,颤抖着拆开信。

在“吾弟亲启”的信封里仍装着一个,封口写“吾爱亲启”。眼泪滑过脸颊,冷飕飕的刮得疼。但展开信纸,只有几个字。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数年未见

相隔千里

无处相顾

真让人挠心”

那大片的雪花飘下来,明诚听到风声,很快又很浅。黑色字迹侵入心底,他头一次哭的大声而放肆,背死死抵着墙,那冷从衣服爬进来。但根本不重要,长久的等待猝然有了安慰,折磨也心甘情愿。

他再一次想起许多,十岁遇到明楼,三十五离开明楼,在船上哭的像个孩子,如今呢。不想算了,就当他只有十岁好了。哭声只要够大,明楼就来找他,然后抱着他,轻声哄他,用唇吻他的眼角。

台湾的年味更浓,眷村张灯结彩,各家各户挂着福气灯笼。明楼和张念之顶着寒风骑自行车,雪花飘了一身。他们停在店门口,里头几桌都坐满人。老板是认识明楼的,老远就喊:“哎,给你们留了位置,再不快点就没了啊。”

刚停完车就有热气腾腾的饺子,明楼先是谢过老板,张念之也跟着谢。一回头她已经开吃,口齿不清的道:“要是再早点,隔壁还有更好吃的。”明楼笑她,“吃完说话。”

“你真无聊。”这简直要成为她的口头禅,要是明楼一有不顺张念之心意的举动,堵他的必定是这句话。

明楼闷声笑,等她吃完饺子。“我听说你换工作了?”张念之抬头看他,无所谓道:“原先的我不喜欢,每天时间又长。太累了。”她探过身去掏挂着的包,有些吃力的搜寻,最后掏出罐糖果。

“还像个孩子。”明楼手里被她塞了一颗,红色糖纸,灯光下还有点晃眼。“我这是童心未泯。”张念之缩着脖子,钻进针织毛呢衣的里。暖暖的只露一双眼睛,“离开学还早,你不会又闲在家吧。”

明楼倒不觉冷,闲适自如的搓搓手。“冬天冷,我也懒得出去走。平时在学校就够折腾了。”两年钱,明楼被掉往学校,美其名曰政府指派。

学校也待他好,派了个日间部的老师职位,他教语文,向来遵循自己那一套。偶尔延伸些故事见闻,学生听得认真,成绩也不错,口碑渐渐出去了。

但明楼慢慢有些不安,台湾现下的这群学生,大多都是跟着国民党来的,眷村里自成团体,和台湾本地一块也有摩擦。但他是个老师,没闹到明面上,也不好管。

吃完饺子,张念之得回家,他们就推着自行车走,晚间虽是小雪,仍有孩子带着围巾手套玩雪。见到他们打声招呼,明楼总淡淡的,张念之还是小孩子脾气。

“又过一年,我越来越老了。”她佯装谓叹的口气,明楼不戳穿她,顺着道:“你还年轻呢。怎么说话老气横秋。”

“才没有。”张念之瞪他,“我父母催着我相亲,都烦死了。”她若有若无拨弄着自行车手柄,支支吾吾半天,“其实我有个喜欢的人了。”

“不敢和父母说?”明楼悄然问,“还是其他的。”张念之轻轻叹气,“他比我小。而且,家里条件不好,我父母肯定不同意。”

“你和他提过相亲的事么?”

“没。”张念之小声重复,“其实我总想不通,偶尔我也发觉不是特别喜欢他,甚至会感到厌烦。”

明楼跟在她身后,“别想了,到时候就明白。”他们站在分岔路口,张念之摇摇头把胡思乱想都甩开,从包里取出一叠信纸。

“我看你家里信纸都写完了,给你买了点。抽屉都要装不下了吧。”

明楼接过信纸,心中有些暖意,“多谢。你快回去吧,不然家里人担心。”张念之挥手向他告别,明楼目送她的背影,手里的信纸蹭着指腹,就像五年的时光渐行渐远。

章七隐约心事

眷村外正在修路,明楼绕过障碍牌,学校离住所近,平时走两步就到了。因着铺路的原因,微微花了些时间绕路。刚踏进校门,早课铃响了第一声。几个学生匆匆忙忙同明楼擦身而过,好在自己是个老师。

早上课少,明楼带着本书去开阔的操场,空荡荡的让人心静。昨天下过雨,长条木椅沾了树叶尘土,明楼顺手摊开报纸盖住,迎着风看书。如此的小习惯,都是渐渐养成的。眷村内外都是天南地北的口音,即使生活久了,心里仍是觉着格格不入。

约莫过了一刻钟,风小了,太阳光刚巧照到他的身上。树影下斑驳的光,书本上影影绰绰。台湾的春季,柳絮飞扬,明楼挥手躲开。起身踱步,年纪大后,长坐使得肩膀僵直。操场上忽而的脚步声,明楼抬眼望过去。

三个少年,穿着白衬衫,估摸课堂中溜出来的。其中两个较高,拖着另一个稍矮学生的衣领。学校里很少会明目张胆,而现在没有人管,自然是肆无忌惮。明楼将书合上,略微加快脚步走过去。

那边已经将人摔倒地上,对着人就要拳打脚踢。那被摔的也不回手,甚至地上打滚翻身将脸埋在下面。明楼身材高大显眼,拳头还没落下去,就被他呵斥住。打人的少年面面相觑,傻愣着不敢走。

明楼也不说话,沉着脸。地上的少年抱着膝盖坐起来,阳光刺眼,他抖抖头发,脸仍是埋着。操场上鸦雀无声,倒有点三足鼎立的姿态。可明楼刚走一步,对方立刻缴械投降,拍拍手就往后跑。

铃声来的突兀,地上的少年被吓的一顿。终于抬头看了眼明楼,他长得文气,五官干净,原先该是戴眼镜的,鼻梁处压出了痕迹。明楼伸手要去扶他,少年紧抿着唇,像只受惊的猫。躲躲闪闪的起身,路也走的踉踉跄跄。

教学楼上有人朝着操场喊,“阿成!上课了!”那一声平地雷,震得明楼恍恍惚惚,说来也巧,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喊这样的名字了。好似心里的一点秘密,也被人叫出来。前方单薄少年的背影也有些模糊。

“阿诚?”

“阿诚?”梁仲春喊了两声都没反应,伸手推了推明诚。“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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