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次次刘得胜欲言又止,显得非常为难,犹豫不决。
“没事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发生了什么?”妻子看着丈夫煎熬似的表情,凛然的问他。
“也没什么,具体我说不清楚,就是……”
刘得胜此时的难受心情,想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故而令他倚靠在床头,身体蠕动着。
“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要出事了!”
妻子也学着他,靠在床头,担心的问,“是不是小铺主们维权的事啊!不是都谈妥了吗?”
看见老公不说话,只是直视着床尾,妻子继续说,“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将账目弄好了,不深查细究,肯定没问题的,是不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即使妻子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刘得胜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将他和郑茹鹃的那些事对她说清楚,可又害怕她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来回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妻子一些事情的真相,即使自己日后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她这个知情者。
“是那个女人吗?”
刘得胜转脸看向身旁一脸惊恐的妻子,安慰般的轻声说,“你不要多想,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现在集团派来调查我的人,就是她!”
“郑部长?”
“嗯!是她。”刘得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在集团任职的时候,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也对,她的能力确实有口皆碑。”
“我还是讲讲,她是怎么教唆,噢,或者说是和我一起‘合作’的那些事吧!”
随后,刘得胜一五一十向妻子讲述了不法事情的细枝末叶,毫无遗漏,其中唯一不道破的信息就是他与她的秘史。
然而,在这一晚过后不久,刘得胜果然出事了,按照他的吩咐,准备离境的妻子,也意外的遭遇了一场离奇的车祸,不幸逝世,而背后的凶手或幕后指使者,直指深藏不露的那个女人。
当时,刘得胜不敢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女儿,只是说她妈突然不知所踪,后来得知切实消息的刘曦渃悲痛欲绝,几乎晕厥过去,幸好有旁人搀扶,又苦苦劝慰一番,终究使它成了过往烟云。
可是,极其伤痛的记忆,在受害者的心里,不管岁月沧桑几何,一旦想起,也总是历久弥新,伤人至深。
☆、213奇案
十几年前的天气,不也很晴爽么!
“起风了!”
郑曾喃喃自语,司机已经为他披上了外衣,随后便坐进了豪华小车。
“曾哥,有把握吗?”身后的高谢天问他。
“还用问吗?”在一旁的欧阳洸对此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固然,在一场又一场的资本猎宴中,郑老大为人胆大心细,合伙人之一的高谢天则相对保守谨慎,而欧阳洸压根就是老大哥的跟屁虫,走哪跟哪。
坐在车内的郑老大,从车窗内透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只看了高谢天一眼,便示意司机开车离开了长洲证投大厦。
在没认识郑曾之前,高谢天只是一个倒卖公债票券的生意人,有自己的想法。
沙陆长洲,一个神奇魔幻的千古商都,承载了多少豪门贵族淘金的发源地,历史篇章上记述的文字满是血与泪。
这些人之中,就有郑曾、高谢天和欧阳洸三人,都是下海的弄潮健儿,心思缜密,胆气过人,头脑绝不简单。而他们发家致富的决定性“战役”,就是那次贴水事件。
所谓贴水事件,别称“213奇案”,发生在当年的3月21日,是商投界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213是一个良性公债产品,兑付办法是以固定票面利率外加保值贴息,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正是由于保值贴息的浮动空间上下有差,才决定了该产品在资本市场上有了巨大的投机价值,被某些险恶用心的财团或势力当作了最为炙手可热的炒作筹码,因而引发了213奇案。
多空两方,在21日之前早已泾渭分明,势成水火。
多方自然是以证券大佬郑曾为领头人,目空一切,势如破竹;而空方则是潜藏着的内部联盟,背景通天,裙带明显;一场你死我活的世纪资本争斗盛汇,如期上演,惊天动地,一旁狼藉!
后来的结果,一清二楚,虽无确切的证据表明空方的内部分化,反手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