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羽也听到了他的话,“怎么说?”
副将,“有五十具尸身是在厢房里的床上发现的,可见当时他们实在睡觉。可是有十七具的位置并不是在床上,有的在天井里,有的在厅堂里,甚至有的在花盆边。”
副将不再多言,只做描述。
确实奇怪,高门大户、读书人家,有许多家规森严,何时起床,何时歇息,何时读书做事,都是有规定的。即便是规矩不算严,这黑灯瞎火、深更半夜,给花盆浇花,在天井下棋,真能看得清?
不论是王宫里还是悠然王府里,一到晚上,屋外各处都点了灯。慕如羽夜视颇佳,还觉得太暗,看书写字也只在书房里。昨天他看到的那个在天井里执卷的人,难道真看得清书卷上的字?
查探的兵士没有得到命令并没有随意去搬动刘宅内的尸身,慕如羽传令兵士先记录好尸身所在的位置和其周围的事物,最好是能显现出其生前是在做什么。
淳于夜来蹲在那具昨夜执卷的尸身边,检查了许久。慕如羽看到了他,却也没有上去打扰他。
淳于夜来起身,回到慕如羽身边,慕如羽问道:“看出了什么?”
淳于夜来,“我还想再确认一件事。”
慕如羽,“如何确认?”
淳于夜来,“回客栈。”
客栈掌柜的已经听到了慕淳二人的身份,吓了一跳之后也就不惊讶了,毕竟这样的气质风度,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掌柜的为他们三人沏了壶好茶,淳于夜来谢过后就直入主题,“掌柜的,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
掌柜,“请教可不敢当,大人有什么想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第26章第26章
在慕淳二人第一次听到怪声的那天晚上,有一个人敲了敲如意客栈的门板,那人口中说道:“哎呀,这一大早的这客栈里的人怎么还不起呀,不知少爷的朋友是不是住在这家。”
淳于夜来想掌柜问道:“说话的那人,掌柜可认得?他少爷的朋友真住在这里吗?”
掌柜想了想,回答道:“那个敲门的人名叫阿福,他说的那些话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讲了。他那少爷的朋友确实住在本店过,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掌柜一言落下,听着的诸人都不免一惊。昨夜刘宅的事闹得如此之大,掌柜当然也知道面前的几位大人是为刘宅之事而来,便也说得细致些。
掌柜,“不满诸位大人,真不是我记性有多好,而是两年前的一天,那阿福到晚上我们快关店门时来敲过门,那时我还在店里,就查了查账目上跟刘家人有关的往来。三年前那刘少爷的朋友住在我店里,早上被阿福接走时是阿福付的帐。那天我客栈的伙计起懒了没开门,他就在门口说了这话,不过我们都没听到,是他之后又过来了一趟,埋怨了我们客栈几句,我才记得他这么说过。
“我看过账本,想起这事,两年前的那晚就跟那阿福说,你家少爷的朋友不是早接走了吗,帐都记上了。现在是晚上,不是大清早。他站在门口也不进门,我觉着他都没看我,说完自己就回去了,不过没有再回来。”
淳于夜来,“掌柜的,他两年前的那晚,和前几天晚上那次,说的话都一样吗?”
掌柜,“我记得是一样的。城里早传出刘家人古怪,别看大家现在都习惯了,两年前可不是这样的,以为它们招了邪祟中了毒的什么的说法都有,还有说什么跟他们说过话也会招邪祟的。听到这说法的时候我刚跟那阿福说过话,我心里怕得要死,所以我应该没有记错的。”
慕如羽听言,问了句:“知道他们古怪,这城里的人可有做些什么?”
掌柜,“啊?做什么?”掌柜的不明他的意思。
慕如羽,“古时遇到这样被怀疑招邪祟的,轻者跳大神驱鬼,重的甚至乱石砸死的都有。”
掌柜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问,翠竹城中人心惶惶,可有去害那刘宅人。
掌柜的脸色有些不服气了,“我们翠竹城里的人,虽然不能说个个都是好样的,但也不会看着那活生生的人就要用石头去砸他。说不好听些,他们招了邪祟,可谁都说不好,那邪祟下一个会不会找到自己身上,缘何要断自己的后路呢。”
慕如羽明白他的意思,抱拳道了声:“了解了。”
那掌柜的听了,那些不服气一下子就泄了,一下子也没想起来自己生的是什么气,就开始着手为那些吴将军带来的兵士联络其他家的客栈,毕竟这如意客栈才剩下两间普通房。
慕淳二人和吴思越来到了天字一号房。
吴将军刚来,只见着了大火后的焦土,还并不了解刘宅到底出了何事,也并没有听懂淳于夜来和慕如羽对掌柜的问话。这些疑问憋在他心里,真有点不吐不快的感觉。
刚一落座,吴思越便问道:“我老听你们说那刘宅怪异,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慕如羽,“其实我们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慕如羽的回答是事实,可这么一说又仿佛绕了个弯子。
淳于夜来补充道,“殿下与我刚到这翠竹城的当晚,街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将当晚所见说与吴思越听。
听罢,吴将军言道:“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