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想做什么?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没听过,姑娘要不替在下解释一二?”
萧衍好整以暇环起手臂,见她要动怒,方不慌不忙道:
“实不相瞒,太子伴读萧溅是在下兄长,太子如今正悲痛不已,此次特地前来,是想知道,秦姑娘能否到太子府上安慰一番?”
秦姣起始还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直到萧衍出示身上萧家的信物,下一句更是戳破她的心思:
“太子今天要和各位重臣商议朝事,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回府,秦姑娘不如直接到太子府上等候吧,兄长已安排妥当。”
萧衍记得清楚,在书中,秦姣是害死渣受的直接凶手之一。
她当众把沦为废人的萧溅推下冰湖,更伙同一群宫女可劲泼脏水,反咬一口。
婕妤比萧溅的贤妃低,她敢这么做,自是有人撑腰。
在坠湖之后,萧溅的身体便崩毁得彻底,加上太后暗中使人下毒,不到半月一命呜呼,对本人而言也算是个解脱。
“萧大公子为何要帮我?”
秦姣明显是被说动了,唯一的顾忌,便是萧衍口中的太子伴读。
她曾听过坊间流言,说萧大公子与太子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加上两人素来举止亲密,难免引人口舌。
“姑娘莫非也是听信了市井流言?真是好心被喂了狗,我萧家三代忠臣,怎么可能会做出以色侍君之事?”
早猜到她的顾虑,萧衍佯装愤怒一拂衣袖,义正言辞斥责道:
“兄长为太子鞠躬尽瘁,反落得如此恶名。他不过是知道秦姑娘心悦太子,又想替太子缓解心中沉痛,便有意撮合你二人。既然秦姑娘不领情,那在下也不强求,相信若是换作陈大人家的小姐,定能体会兄长的一番苦心,告辞!”
“等等,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
一提起陈家小姐,秦姣脸色大变,连仪态也不顾,死死拽住萧衍的衣袖:
“请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成全小女子的一片痴心,小女子定当尽心报答。”
“秦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抽出腰间折扇,萧衍狠狠打在秦姣手上,令她痛得松开手指,方满意道:
“报答?不敢,若是秦姑娘此事成了,三宫六院指不定就以你为首,哪敢高攀。”
“怎敢……”
秦姣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萧衍看得清清楚楚,她眼中贪婪的目光,像极了郊外抢肉骨头的野犬。
懒得拆穿她,萧衍只轻蔑斜睨她一眼,趾气高扬道:“跟上吧。”
一路跟着萧衍轻车熟路从太子府后门进入,秦姣依旧半信半疑,不放心问:
“为什么没有仆人?”
这自然是萧衍提早让萧小溅安排妥当,他一挑眉,反问秦姣:
“要是让下人看到秦姑娘此时出入太子府,并和太子不清不楚,秦姑娘还想要名声吗?”
秦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甲掐紧掌心,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暗暗在心里记上萧衍一笔:
等太子登基,她被纳入后宫,一定要给萧家好看。
二人来到一处房前,萧衍推开门,即听见身旁的秦姣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房中轻纱弥漫,香炉中青烟袅袅,那香气让人莫名热血沸腾;房内一侧是冒着热气、撒上玫瑰花瓣的浴桶,另一侧则是铺上艳红软褥的梨花木大床,说不清的暧昧。
“在下只能送秦姑娘到这里,接下来,只能由秦姑娘自己把握。”
萧衍退后一步,弯下腰,故作恭敬,对秦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早在看到新房时,秦姣已春心萌动,她一步步踏进房里,一手捧起轻纱,陶醉地在脸上蹭过,没注意到萧衍已默默关上房门。
过了不知多久,秦姣从昏睡中渐渐恢复意识,只感到全身冰冷刺骨,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冷水……
但这一切都已与萧衍无关,他一路哼着歌,大摇大摆回到威远侯府,刚到大厅随即见一个人影走来走去。
方淮听见声响猛一回头,见他终于舍得回来,压下不悦问:
“你去了哪里?”
萧衍答得理直气壮:“就出去走走,怎么了?你还要软禁我不成?”
方淮被气笑了,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任由怒火爆发,扬声质问:
“有人在街上看到你与秦姑娘拉拉扯扯,可否解释一二?这厢爬上本侯的床,那厢去勾搭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7章第七章
这种捉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方淮发怒的时候真是可怕,像头狂暴的狮子,能徒手将人撕碎。
“秦小姐心悦太子,我替大哥为她与太子牵线,将她送到太子府,我便回来了。”
萧衍不敢再嚣张,简洁解释过后,竭力在眼眶中憋出两滴泪,可怜兮兮哽咽道:
“好痛,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