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接过草取了一颗珠子摘了一片叶子就将仙珠草丢给了陈甘。被扇蒙回神不久的陆宁屈见到这一幕,不甘地嚷道:“这是我们三人看见的,凭什么让给你!”说罢将埋怨的目光投向了陈甘。
“呵,凭什么?就凭我本事比你高。”说着又是不爽的一巴掌将陆宁屈扇到了一遍,少了聒噪的声音就是好受了不少。
直接忽视了怨恨目光的穆南将兴趣的眼睛放在了掌心那颗珠子上,还真是个宝贝。穆南深呼了一口散发的灵力,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第18章祈佑神仙
“在下斐温寒,百戒峰弟子,见过师兄。”同陈甘站在一起的男子,翠绿的长袍,青杆上绣着墨色的秀竹,一柄素色的银玉折扇便是此人的武器。
“千尘殿穆南。”穆南握着剑柄,回了一礼。“想来鹤山宗的不敢再来,我先行一步。”说完,便抬脚正欲离去。
“师弟可也是去哪个密谷?”一旁为怎么说话的陈甘,见穆南离开的方向问道。
“密谷?”穆南停下脚步转身,“师兄说的密谷是何地方?”
“师弟你竟然不知?”陈甘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连老早便已传开的密谷一无所知,当下也不欲隐瞒什么,将这密谷的事情意义的细说了一遍,引得陆宁屈又是一阵隐晦的埋怨眼神,就像是自家的宝贝又多个人分享一样的憋屈神情。
原来这密谷就在血骨岭,还很巧的落在了炼气期弟子试炼区域,听说那地方本来也就很平常的一处山崖断口罢了,谁知道一夜间突然突然从崖顶至崖脚开满了橙黄的牛角,开的又并非是散漫各处,倒像是特意的指出了一条道路。
有人顺着花径下了崖,竟探得一处深谷,狭小而又死寂。入谷却被遮天蔽日的红雾遮了视线,待的红雾退散,却发现是回到了原处。当真是诡异的很,最初进入的觉得其诡异的很,但也不敢在进入,只好将消息传开,想在众人身后浑水摸些鱼。
穆南得了这消息也就不急着一人独行,索性是与陈甘一行人同行去了密谷,穆南一行人到了山脚谷口,挑了个空地占定。倒是没人愿意去当那个出头鸟,一个个按门派聚成一团等着时机的到来。
而那时机便是日月交替那刹那,红雾散去,那时进谷也就安全不少。到时没人去考虑什么进谷起雾的情况,反正到现在也没人遇到什么危险,也就不再多么的提心。
“穆南,又见面了。”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穆南回头见是萧邬阁的一行人,领头的便是那个程空。
“嗯。”穆南点头回了声并不打算多加的理睬,到时那个程空一改场上冷面寡言的模样,变得颇为多语,到有点像是不打不相识一打就打出个知己一般的感觉。
“这谷地出现的奇妙,那些进去的全是原路空手而出,我看是这红雾古怪的很,像是故意引他们出来。”程空丝毫不介意穆南的冷淡,自顾自得说出自个儿的疑问。
穆南顺着他思路,视线落在了飘散聚齐的红雾上,都真有他所说的那种感觉。
“莫非……”穆南刚说二字,便是想到了什么回身对上程空的视线,两人视线交错,彼此见到的对方眼中的那抹心悸。“这谷中非是宝物逆天便是死地魔窟。”程空传音道出心中看法,音调沉重,丝毫没有丁点的狂热。
“八成是个进不得的地方。”穆南细细沉吟,虽也觉得背后一身冷汗,不过倒也并不打算退出。说到这,穆南夜也是明白了程空如此熟捻的同他招呼不过是想拉个人能壮大队伍力量,进谷多分保障罢了。
“快看,太阳落山了。”
“这雾真退了,可真快,哈哈,宝贝给爷等着,等爷进来把你带回去好好疼爱一番。”日月交替,西边是红霞密布,金红之色像是华美的绸缎披散开来,去赶走渗人的红雾同时给整个谷镀上一层贵气的镂金色。
不少等得辛苦的人见着雾刚退便心急的进去,撮着掌,口中呢呢低语,面上放光,一副被宝物迷了心魂的模样,一点都不设防的就这般心急火燎地进去,好似宝物乖乖等在里面让他自己进去便可以。
“我们也进去,不然这宝物都要被抢光了。”安安分分跟了一路憋了一肚子气的陆宁屈见穆南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心里直发急,终于忍不住对着陈甘说着。
“我们中就师弟武功最高,听师弟的,他等在这一定有他道理。”陈甘到底是个老实的,虽是之前看不惯陆宁屈的做法,不过念在同门也就没甩什么脸色,这也是陆宁屈问陈甘的原因,换做问了穆南或是斐温寒怕是直接当做没这人,就差亲自动手让这人消失,省得看着烦。
“他不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可有什么好得劲的,师兄你说你陪着这个人无端地空等在这,不是白白的让他人捡了宝么。”陆宁屈瞥了眼穆南,神色狠毒,连带着对着陈甘也是埋怨的语气。
“你若想先走,没人拦你,自己捡宝去。”穆南冷冷扫了眼陆宁屈,想着出了这鬼地方一定找个机会除了这小子,又不是怕这各门派元婴强者监视着不好下手,恐给师尊添了麻烦,不然哪轮得到他这么的多嘴,早就封了口,估计是阎王殿都能走上一来回了吧。
“我们也进去吧。”带到众人差不多都进去了,穆南程空一行人才不急不缓地走向山谷。
山谷红雾早就完全退散,露出整个谷地,两边的山势渐高,且向内倾斜,这了大半的阳光很是压抑。而那入口荒芜的很,光秃秃的土连根草都不长。最为奇诡的是那土泛着不正常的猩红,风过隐隐传来一股膻味。穆南伸手抓了半把土,凑近鼻尖,不出意料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翼。
这里怕是死过不少人,穆南想到有关于血骨岭的故事,心里暗道。
一进谷,还没走多远就来到一个类似墓地的地方。说是墓地其实并没有什么碑,也就是一个个的小土堆,每个土堆都刺入了一把剑,剑柄一下全没入土里,怕是说它剑冢更为合适。
不少土堆里的剑已经被拔出,露出一个渗人的小黑孔,还有许多的人挑好了看中的剑,正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努力地想要拔出。不过也有像穆南这样直接无视走过的,大多是早就有了自己的剑,根本就看不上这些不知来历不明好坏的兵器。
剑冢极大,穆南一路粗略数数便已有了数千把青剑,何况眼前仍旧是一片看着没有尽头的坟地。
这时墓地又起浓雾,黛青色的雾由淡到浓,漫天满地的将一切笼罩在浓雾里,一种压抑顿时弥漫在在场所有人心中。
不知是哪处传来一声惨叫,随后便是惨叫连连,一股子的血型味有淡淡的几不可闻到越来越浓重。所有人都屏气肃穆,纷纷拿出武器,严阵以待不知名的危险。
惨叫声不曾间断,正当穆南等一行人还摸不着头脑,暗暗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总算是碰着了事情的起源。
原来这惨案的引起不过是一念的贪欲,所有拔了剑的人全成了剑的祭品,生生的被剑内杀气侵蚀,剑气千刀万剐,将人割成不像人样,才沾了满剑的血腥,自动地归了剑位,剑下一坟青土似乎是血红之色愈发的浓烈。
看见那副场景的众人都是面色泛白,更有胜者连连低声呕吐不止,心里那叫一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