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将润玉揽进怀里,“可是我想你,怎么办。”
润玉低头抿嘴,回抱住他,“这几日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处。”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你,就算我现在抱着你亦是如此。”旭凤鼻尖探进润玉发间,“我竟不知龙族huan好之后,气味会变得如此香甜。”
润玉有些不好意思,“什么香甜。只怕一时就会散去。”
旭凤心里莫名有些悲凉,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润玉,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润玉想也不想,“好。”
“回到天界,我们恐怕还要应对好多事情。然我心如磐石,不可转移。你要答应我,千变万化,苦乐喜悲,你我皆为一体同心。”
润玉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应道,“好。”
回到天界,在天后的紫方云宫,旭凤禀明了事情来龙去脉,只隐去了彦佑君一节。
帝后甚悦,对火神仍是一番嘉奖,对夜神仍是稍稍带过。
润玉习以为常,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旭凤如今实在见不得他这样子,上前一步道,“母神,孩儿此番下到魔界,颇有所获。深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先时自持过重,竟如那井底之蛙了。”
天后满面笑容,“如是说来,我儿似颇有所悟。”
“正是,”旭凤拱手,“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此乃相克相生,大道无形。修行之术,因势利导方为上上之策。旭凤属火,千年来便只识得火性,不得开阔眼界。是以,孩儿斗胆向母神讨一件除水、火属以外的法器,以助孩儿研习。”
话只开了个头,润玉便知他意思。虽不便表露太多情绪,却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嘴角微微上扬。
旭凤临时起意,话都险些说不圆满,但是天后爱子心切,只觉得这孩子是突然开了窍,知道为自己争些荣宠了,喜道,“我儿勤奋好学,实乃我天界之福。陛下,方才您正说要赏旭凤一些什么呢。”
天帝点点头,随手召唤来了三件法器,“如你所说,便自选一件吧。”
旭凤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原以为不管怎样先讨来一件法器,若不能拿到于润玉有益的金属性,也可日后慢慢去找母亲交换。没想到父帝如此大方,竟由得他自己来选。
旭凤抬手轻轻一拉,一团金色的光芒便向自己飞了过来,“孩儿便选此物了。”
天后点点头,“此物为朝风,属金,颇有灵性。若加以炼化,必将受用无穷。”
旭凤欣喜,跪拜谢恩。
润玉旁观,更觉帝后对旭凤无限宠爱。思及自己的母亲,心里涌上一阵酸痛;又见旭凤对自己拳拳真情,又觉安慰。一时百感交集,神情有些茫然。
天帝瞧见润玉面色似有深沉,开口道,“润玉,你便也来挑选一件吧。”
润玉恍然反应过来,忙行了大礼,“孩儿拜谢父帝母神。此次去往魔界,全系旭凤一人临机决断,润玉不敢贪功。且润玉无能,闲散惯了,比不得旭凤智勇双全,法器要来也无用。”
天帝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孩子有时候着实懂事的让人心疼。
天后却是满脸堆笑,“润玉我儿切莫妄自菲薄。陛下,臣妾以为润玉所言不无道理,甚识大体。”
离开紫方云宫,旭凤对着润玉拱拱手,“大殿,今日方回天界,栖梧宫尚有诸多事宜,这便少陪了。”
润玉轻轻颔首,“我也要回璇玑宫了。改日闲了,再与二殿下叙上一叙。”
金白两道光芒飞起,各奔了东西。
了听和飞絮正排排坐在栖梧宫内殿大门口,百无聊赖的托着脑袋。飞絮道,“以前总觉得殿下严厉,日日陪着小心。这好几日都不见殿下,竟还不习惯了。”
了听连连点头,“那日殿下走时,那脾气暴躁的。我还特意跑去了校场避着呢。”
空中闻听一阵大笑,“原来你是故意躲了开去!”
了听飞絮双双跪下行礼,“参见殿下。”
完蛋了,这下死定了啊!
谁知旭凤竟完全没有计较,心情大好的摆摆手就过去了,“罢了。你二人且把那要紧的公务呈上来我过目。”
旭凤自坐在案桌之前翻看那一道道折子,了听和飞絮两个人传音入密:
殿下这是怎么了?要照平常,早把你我二人丢出去了。
不知道。许是在魔界立了功,受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