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跟上,低眉顺眼,这才有些讨好的开口。
也不再谈信封的问题。
西贡听闻,交叠的双手,松开是起立的征兆。
见此男人的神情再次紧绷了起来,他敢说他有生以来绝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度集中注意力过,如此的专注,就是他老爸当初心脏衰竭即将咽气的时候都没有。
老家伙又没有什么遗产,而且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敌对的双方,一不小心就开战,双方都是往死里打的下手。
之前还有老妈过来拉着,只不过老妈也被这个实在太过贫穷的家给拖垮了,自此之后,就没再有人过来拉过架了。
两人之间的战争变得一发不可手势,由开始的徒手战争慢慢演变成桌碗瓢盆之只要是能抓到的东西都是两人的武器。
本就破败的家最后只剩下了一地的桌碗瓢盆碎渣,吃饭喝水只有容量稍微大点的碎碗渣当成是喝水的器具。
就是二人出去讨饭,人家给饭多没法吃。
索性他心眼多偷偷藏了个碗,老头子不在家的时候就拿着碗跑到隔壁好心大娘家去求食。
每次一看到他满身的伤口,本就心软的大娘就更心疼,给的饭总是满满的一大碗,装不下才停止。
面对同情的目光他才没有作为男人的自尊,自尊是什么,能让他吃到饭吗。
回答:不能。
所以,他很开心有人同情他,而且如果出卖尊严可以一直让他有饭吃,不饿肚子的话,他很乐意。
不过他没对大娘说的是,他父亲身上的伤比他还要多,一开始他身量小,总是被压着打。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是一位被打的那个人了,由中间的两败俱伤到最后的,被压着打的那个变成他的父亲。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突然长大了,又或者老头子突然仿若一下老了,他才不管这些。
虽然他成了长生的将军,但两人一如当初他被压着打的那段日子,两人的架势,几乎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外人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两个父子,反倒更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老头子的反击比当初年幼的他反击的要激烈的多了,他赢的并不轻松,负伤虽然多,但比老头子要好多了。
他没有说,也不想说,因为每次大娘看到他身上的伤后,除了同情,还会增加对他的父亲的厌恶,每次都会骂,而且大娘就不会给这个四肢健全但是无业游民,还有着家暴虐待亲子的男人饭吃。
唯一肯稍微给点饭菜的大娘不给的话,老头子就会饿肚子,这样就没力气和他打架,他就会赢的轻松。
老头子也许是碍于老一辈的面子,不肯对着外人示弱,生怕别人知道他被比他小的儿子打败了,每次出去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要他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为了一口饭,他可以做任何的事,他想就算这个女人要羞辱他,让她从她的胯下钻过去他都可以。
只要她能放过他。
西贡能感觉到男人的警惕,在了解了事情后,她发觉,她有了更好的计划,而这个男人很有用。
一边越过男人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着直勾勾望着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