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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 / 2)

烈马跃过长街,如雷火窜来,霎时街上乱成了一团,若是在浪里,这溅起的都是些白菜与扁担。

马上的公子鼻子眼睛都惊得移了位,口水糊到了脸上,肉随着烈马一抖一抖。

褚赤涛愣神片刻,随即弯弓搭箭,嗖一声,一声马的惨叫吓得碧涛都往后缩了缩。

“先生,冒犯了。”刺啦一声,车上的帘子被扯下来飞出去,正撞着那公子,好歹缓了下冲击。

灼热感烧到脸上的时候那公子早就叫唤开了,才缓过来却听见骑着马的一小兵悠悠从他身边晃过,还嫌弃道:“别忘了赔钱。”

那公子的骂骂咧咧都被甩在一群人的后头,孙迟羽暗叹出过好苗子的也不总是出好苗子的,就比方郑骥归的堂弟郑骥识。

“好名字搭个吃里扒外。”老马识途,倒不如说是识了别人家的途。

褚赤涛好奇,他便若有所指地瞧向道旁酒楼上饮酒的二人,对方向他举起酒杯,然后洒在地上。

幼稚,他就不怕浇到下面的人吗?

平京不会因为一个被人恶意唆使的自以为怀才不遇的家伙变些什么,孙迟羽也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易了容,而且他在周衣宵夺位的团队里本就无足轻重。

当他掐下第三十株柑橘的花时,车马已经停在御史丞家的大门。禇御史丞的长子体弱多病,长年蛰居,次子犯了事一家被周食昃一脉撺掇着弄去了残岭,一处流放地,三子现守在绀县城东未归。

当初褚二公子的事情闹得有些大,差些影响了周衣宵一脉全体,后来郑骥归不眠不休跑了三十多家,褚赤涛连立三个功勋并成功拿下对狄戎一战才用除封号以外的所有军功换得了褚家全体性命无忧。至于褚老爷的官职,是衣宵一张嘴给三十多名官员扣帽子换来的。

能动嘴皮子就不要动刀子,太子爷这么说的。

褚家的长媳将二人引入长子褚赤岚书房一旁的耳房中,褚赤岚刚睡醒,双眼还是很迷蒙。二人耐心等了一会儿,待兄长清醒后将褚赤霄交代的事一件一件通报了,等巳时一到,褚赤涛便回房换了衣服去皇宫述职,而褚赤岚替孙迟羽安排了客房。

孙某人自然不会好好呆着不动,方才路上司池已经向他提出挑衅,眼睛再瞎也无法忽视那两个耀武扬威的家伙——周食昃有上天眷顾可以名利双收,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哪怕心爱之人是男子。可这个世界为了夸张主角性情坚韧,突出后期周食昃力排众议立司池为后这一牵动少女心的情节,设置上,这个世界的断袖是没有那么光明正大且不受异样眼光的。

总有人那么让人嫉妒。

孙迟羽晃悠进流叶山庄门下的一家布庄,直接往后门走,拐过回廊,隐约听见尽头有人窃窃私语。这个时候正是布庄中最繁忙的时候,除却几名丫鬟,他人都在前头忙活,可这声音明明是男子。

他屏气靠近,一女子手中拿了一叠三节手指厚的蓝色线本同另一男子窃窃私语。孙迟羽哪里会看不出来那是流叶山庄的账簿?还真是整本整本拿的?不怕被发现?待他再前进几步踩到了树枝,将正在交易的二人撞破的时候,那女子惊慌失措,误将手中账簿摔到地上,他才看清那账簿上写的是什么。

郑骥归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果然那账簿只是庐山真面目的几分之一。

“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问题?”女子佯装从容,捡起账簿的手有些颤抖。

孙迟羽乜斜一眼,高傲道:“爷我听阿大说这就去请你庄家,可你家的效率真是让人忧心,爷只好亲自上了。”

女子将账簿交给男子,仔细叮嘱了放到账房才领着孙迟羽去找布庄名义上的老板。女子脚步轻盈,似是有些底子,可胆子实在是不大,不像是小说中的卧底。

当年褚赤霄向周食昃投诚的时候没有引起大的怀疑,也是褚赤霄真的是从头蠢到尾的,司鳞本人对周食昃也没什么臣服之心,又或者是周食昃真的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玩,所谓的“卧底”身份就一直躺倒今天。

布庄的老板名为穆百一,一个十分不走心的名字,当然也是假名,是当年慕家一位被周食昃收拾了的纨绔远亲,本因死于调戏司池,却被郑骥归暗中救下,改名换姓变成了穆百一。穆百一虽是纨绔,却因调戏了个男人便遭到杀身之祸,家中人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其中慕起尘不可能没有怨言,无论如何,调戏罪不至死。

慕家的势力是皇帝做主为周衣宵收的,周食昃为了坚守他同司池的爱情也是一直没娶妻。

当然,没有心血来潮的赐婚,皇帝不图谋些什么他孙迟羽是不信的。

“这是……”眼前男人的声音将出神的孙迟羽喊过去,他盯着那脸上的痣愣神一会儿才回过神:“我……爷,咳咳、爷姓侯,孙猴子的侯。”

“……”别唬我,孙猴子是这个侯?

“侯老爷先到后堂坐一会儿如何?”大痣压抑了一下脸上忍不住翘起的痣,试着装出迎客脸。

孙迟羽已经装不下去,叨叨了几句布庄麻烦后大爷似地摇摆进空无一人的后堂。

待孙迟羽见到穆百一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处理,他提了一句,穆百一解释道:“郑大人嘱咐账簿必须乱序散乱,核心人员有独一套的识别方法。”

记个帐和传密码一样。还是电视剧中的主角好运,两三秒就能翻到有猫腻的账目。他挑个眉,吐槽却吐不出味道,只得默默灌下一口茶。忽觉口中苦涩,才诧异是自炒的茶叶:“庄中已经拮据到这个地步了?”

“并未,殿下的命令,庄中人手多,用钱的地方多,平常拮据些,那么防备就多些。”

他闷在茶中唔了一声,未再多问。

午时,布庄前头的人也少了许多,远处三名青年有说有笑地信步逛来布庄,也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嫂子”,三个人推搡着进来,布庄的人也懒懒地指了下二楼,三人往二楼走,顺手带上二楼的门,那处已经有一男人无聊到长草了。

孙迟羽还带着侯早的面具,只见其中两人恍惚一阵,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欣喜一阵后又沉静下来。

这三个对情绪的掌控已经好了许多。

周衣宵眉眼之间的结已经很深,手中老茧、苍白破裂的嘴唇,只是看着就能想象昨夜他又是怎样熬完小山一样的奏章。他的那一声“先生”有些压抑委屈,孙迟羽只想扑上去说“这皇位我们不要了!”

郑骥归神色淡淡,好似一直是这样,天塌了也与他无关的样子。若不是他那句开头差点破音的“先生”,孙迟羽还真会以为最宠的小子已经变了,差点变成忧心“儿大当嫁”的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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