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披上羊皮的狼。
叶思朝在发现自己没有收到花想暮即时的回信时就发现了自己已经将“花想暮”这三个字视为一个习惯。
可怕的习惯。
他忍不住阴谋论这一切都是花想暮设计好的,虽说有些一厢情愿,他却忍不住把自己在花想暮心里的地位脑补得越来越高。
当然,后来他也许会知道自己后面的脑补是完全合理的,至于第一个,只是花想暮无意间暴露自己的傻气的附赠品。
“没事,你放心。”叶思朝上前按着花想暮的肩膀让他坐下,双手一触即分,像是在躲避些什么。
而后者也呆愣愣地坐下了,一个动作比以前温柔,一个也受宠若惊。
“是朝哥你不放心吧?”他哭笑不得,“知道了同乡是商/业/间/谍能放心?”
自是不能,而且唐逢久似乎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除了同乡情以外。
至于当初的爱情,后来的亲情,都在后来几年的相处和庇护之下消磨得一干二净。最后的一丝留恋都在得知唐逢久向叶父胡说八道时被塞进了感情的搅拌机。
破碎得补不起来。
所以是老甘那边带走了唐逢久,他除了无意义的焦急以外似乎没有别的感情。现在的焦躁与其说是为了唐逢久,到不如说是因为与眼前这人的独处……
叶思朝没有回答,只是在手机上联络方暮云,渐渐地插不进话的花想暮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带上门出去了,而门里的叶思朝才按下了发送键,这一条消息上面带上的时间与上面的相差至少十分钟,而这十分钟里,至少有五分钟是他在反复修改信息,至于原因……
他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掸了掸沙发套,接着似乎是有些欲哭无泪,在这样下去,他怕是再也无法与花想暮接触了。
摸了摸通红的耳朵,他抬头看了眼钟表,立马转换了一张冷淡的脸,从桌子下抽出司法考试资料开始阅读。
花想暮回头看了眼他朝哥的房子,站在那里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挪动脚步回去。正是这时,手机的音乐打断了他对着一座房子发呆的傻样。
等音乐循环了一小节,他才接起来,对面立刻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就算这首曲子再好听,我也不吃你的安利,还让我听一遍……”笑声里倒是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纯属调侃。
花想暮低头撵开了一层沙泥,眼中闪过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不懂。”
“装什么深沉?!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对面活力四射。
花想暮没了这个耐心扯皮,直截了当道:“搞定家里的老头子了没有?”
“那还用说……”
“那么就赶紧把方家的也搞定,别和我说不行,你们俩迟早是一家的。”劈里啪啦说完,他一把挂了电话,对面的人反应半天之后才跳了起来,差点摔了手机,动静闹得楼下的管家都探头来问情况。
窦班不耐烦地将管家赶出去,盯着手机如临大敌,最后还是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花想暮很快就接通了,只是没等他发什么飙,花想暮又一把挂了电话,如此往复两三次,他就差直接定位追踪了。
最后花想暮带着笑意的声音一下子把他从奔溃怒吼的边缘拉回去:“这下子脑子清醒了没?你开始飘了。”
“这是花大少爷该管的事情?”窦班挑眉,不过也的确是冷静了下来,将家族里一些可能存在的隐患再次提了一提,说着说着两人的视野也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最后一个“好”字结束了整段讨论,花想暮就趁着窦班调侃的话还没有出来就挂了电话,直被窦班吐槽“玻璃心”、承受不起调侃,手机滋滋一震动,便看见了花想暮发来的三条消息。看了,他也是会心一笑,寻思着发消息调侃太累人,反击花想暮的事情就这么放在了半路。
三条消息分别是:
“商场我不清楚,但人脉一事可以找陈思媛。”
“小心身边的人。”
和“方暮云已经分手。”
前几条不说,最后一条却是实打实的……
窦班还是觉得不调侃太便宜对方了,口头便宜也应该是自己的,累不累就不是考虑范围之内了。
花想暮的手机也没有停歇过,只是没有几秒,管家的电话又接了进来,只说是有人要找。他大致解决了许家那边的事情,此外并没有与谁有过商业来往,花想暮疑惑地问了一句是谁,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脊背发凉。
管家说:“这位先生说他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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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迟羽收了雾化的415,这个继承了自己曾经编号的系统如今也和他当初一样的背,一出精神空间,郑骥归就将浸了水的毛巾递过去,孙迟羽接过后叶得心应手地从空中抓出一片紫色的晶石,二人的动作都极为自然,也极其默契。
紫色的晶石在二人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砰”的一声炸成了紫烟,没入二人身体之中。
半晌,孙迟羽睁开眼,正好对上了目光犹如凛冽寒风的郑骥归,心头一跳,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学生为何如此生气。
无他,“背叛”二字是重情重义的左相大人不愿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