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嘶吼着，捂着自己的耳朵蹲下。

“明明……明明做好了就可以送给阿炜当见面礼物了的……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世界都要和我作对！”

祝小卫只理解了如下信息：

一，这个少年也叫秦赋

二，他很有钱，甚至有个私人实验室

三，这家伙很聪明，小小年纪独立做实验

四，这家伙脑子仿佛有病

五，这个有病的家伙想做好某个以自家秦赋为实验对象的实验，然后当成礼物送给对方

祝小卫倒是觉得这家伙状态和自己成年后遇到的秦赋有点类似，但是能看出来自己遇到的智障秦赋有着显而易见的智障，简称听不懂人话。这个好歹还有点逻辑。

☆、第21章

祝小卫在秦赋的记忆世界里。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祝小卫大致拼凑出事故的发展情况。

幼年时期，研究员秦赋遇见了喜欢的男孩子叫程炜。研究员秦赋比较偏执，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实现永生。

如何实现永生？他有好几个方案，

一方面，研究员秦赋尝试捕捉游离在主世界，寻找宿主的系统，解析他的代码，以同样的方式将自己也变成个系统，并且一直驻扎在程炜脑袋里，和他一起去小世界做任务。拥有系统的宿主寿命长短和他完成任务的时间大致相同，非常漫长，只要接完成任务时间长的任务就基本可以实现永生，

另一方面，研究员秦赋表面说是要研究生物神经细胞，希望能够延缓神经细胞衰老，但其实真正在做的是将一个人的记忆完整提取出，投放到网络上，以此实现永生。他认为一个人的灵魂来自于记忆，记忆构成了一个人的全部。投放记忆在网络上，从某种角度也是实现了那个人的永生。

目前系统倒是捕捉到好几个，但是大部分系统有保密协议，因此捕捉之后大多自我毁灭。

不过记忆提取这个进展不错，至少研究员秦赋就成功的提取出了自家恋人秦赋的记忆，并且将记忆切分，专门留下负面情绪，把其他的，较为正面的记忆给毁灭了。

再将满是负面，负能量的记忆重新投放回秦赋体内。因为记忆的残缺，秦赋阴差阳错的灵魂出窍，秦赋那具身体所进行的任何行动都是出自遗留下的记忆，连有关本能的记忆也被剥夺，摧毁。

“怪不得那家伙那么神经质，而我会喜欢上鬼。”祝小卫了然的点头，在脑海里询问系统，“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还有一部分，和你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有关。在这之后秦赋就没有有效记忆了。我带你脱离秦赋的记忆，到程炜的记忆里。”

“？？我怎么能到他的记忆里？”祝小卫迷茫，连活人的记忆都能进去吗？

“程炜死了，死于一场意外。研究员秦赋很崩溃，他开始加速他的研究。”系统声音冷冰冰的。

祝小卫感觉眼前如同走马观花一样，直到某一个场景开始放缓速度。

他看到自己在冰棺里。

“这时候程炜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灵魂被研究员秦赋强行留住。后者放弃了捕捉系统，该为召唤系统出现为他服务。他想通过系统，带着程炜到一个有复活和永生设定的世界，去复活，并且和他永远在一起。我有个新出厂的系统被他用正规途径召唤，那个系统叫钟牧。”

“哇。”祝小卫惊叹，“没想到我所在的世界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

“我觉得那是好事情，让钟牧把这个人带走，省的他再去摧残别的系统。”

“那不挺好的嘛？”祝小卫说，“这关我什么事情？”

“程炜有个被收养的妹妹，叫做夏小甜。就是几个月前你看到的被花盆砸伤的女孩子。”

“世界真小……”祝小卫想起来那个能看见鬼，自带一定灵力的女孩子。

“她在秦赋加速研究的期间，被作为实验载体之一，见证了养母作为实验体悲惨的死去。她诱使复仇系统找她作为宿主。你要做的就是杀了夏小甜，从而破坏这个复仇系统。”

“？？兄弟，你这跳跃的略快啊，我……我，不是，为什么你要破坏复仇系统，不都是系统吗？”祝小卫并不想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不一样，我无法控制复仇系统，与复仇系统一样不受控制的系统还有很多，这些都要被清除。它们能无视规章制度每个位面乱跑，主世界被引入很多不该存在的设定就是因为这些不受管控的系统们。”

“主世界本来不应该有鬼魂的设定，但是有个人执念很强。比如非常想要再次见到某人的灵魂，这类系统就出现，帮他完成心愿，对应的宿主也去完成任务来给系统筹集能量。这样，灵魂的设定就被引入主世界。”

“主世界设定一多，会怎样结局你是知道的。主世界的主要设定就是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难以抵抗他们所幻想出的妖魔鬼怪。这种设定一旦变多，主世界会消亡，争斗中最占上风的小世界将成为新的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