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厉以为挂了,拿起来看了眼,居然没有,对方在想什么?
想什么,管他呢?
“我倒没觉什么,只是觉得需要提醒大佬你,下次跟人玩‘伪装者’掉马别这么早。”
[还是抱歉。]
“报什么歉啊,因为你嫌我没能耐,把我踹售楼部卖房子抱歉,还是因为你骗我你是老板司机抱歉?”鸡腿太辣,舌头麻的他不自觉抽冷气:“我问过你做什么?没有!我在乎吗?没有!我只不过需要一个人,来结束我的初夜,然后相处的好,我们继续滚床单。”
沙厉像是找到了长久以来所有压抑可以宣泄的唯一出口,长篇大论的说:“你拉着那个小黄仔来做戏,是怕什么,我不会黏着你的,不会跟任何人嚼你的事,放心!”
电话挂断,全家桶吃完,可乐喝完,撑的他必须弩着肚子扶着腰才能不让自己吐出来。
好几天没回的家里臭烘烘,走的急,空调都没关,电费没了,蒸笼般的屋子里,方便面汤发酵的味道终于把他醺吐。
他想明天就走,什么狗屁地方,他要去民风淳朴的乡下找清静,如果约不到伴,关起门来自己搞也可以照样h,他需要谁?
沙厉觉得自己大爷了,像个纯大爷了!
大爷收拾垃圾果断坚决,能丢的都丢出去,里里外外的扫完拖一遍,洗澡换睡衣。
吐完又参加家务劳动,沙大爷的肚子咕咕抗议起来,然而他走了太远的路,躺在床上,实在累的不想起来。
反正饿不死,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一觉醒来,天也入夜,手机上显示10点了!
空调只交了二十块电费,他还想在明天用完,开的太冷,冻的直打喷嚏。
“哈欠…”
“哈欠…”
“铛铛…”门杂在喷嚏声里响了。
“Who?”
“铛铛…”
沙厉看看手机,想起王妍在号子里,不可能再来找他麻烦。
十点了!
他趿拉上拖鞋,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向外看。
是老莫司机……
沙厉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仇,这么条大腿,犯不着拧巴,开了门请人进来,脸上还特意挂上八颗牙齿的明媚微笑。
“深夜驾临寒舍,陛下可有紧要之事?”
莫非个子高,屋子小,站在那里好憋屈的感觉。但人家风度气场一样没落下,站的气宇轩昂,看都把沙厉看硬了。
“刚忙完,抱歉!”
“嗯,没事。”这回换沙厉说。
“你可以留下来,做你想做的事!”莫非说。
“你想养我?”沙厉笑,空调太冷,屋里的气压有些低:“养多久,要签合同吗?我特米不卖,我跟人搞,套子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怕你在上面扎窟窿,染病。你让我卖你,看你搞完别人,想换新鲜时再来……唔…”
家庭环境使然,莫非听不了这样低俗的形容,尽管他家族内里也不是多有节操,但是面上,谁都会端的高高的。
他吻上他的唇,堵住了那没有下限的嘴,控制住那胡乱嚼的she头……
沙厉曾经夸赞对方的那双铁臂成了禁锢他自己的本钱。
“老哥,你想来强的?”沙厉喘着粗气挣扎。
谁还没点小尊严,再说,他写文就是靠这点小尊严小傲气撑着,不然在学校有贱人找上他要给他花钱的时候,他就已经乖乖的水到渠成了。
“强的,可以吗,锁起来,捆起来。”莫非说。
“小爷不是出来卖的!”沙厉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是出来卖的,”莫非呼吸不稳的吼:“我是出来卖的,一百块,从去年年底开始,随你我约定个时间,我绝对不找别人。”
自诩成年男人的莫非说话好矫情啊,沙厉叹气,去年年底一百块都拎出来当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