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你见过精寒宫主人的真面目没有?”
赫连莲摇摇头,道:“没见过。他们有两位宫主,大的那个叫莫玄,另一个叫凌旭,整天带着副银面具。我也曾问过师父他们长什么模样,师父说很吓人,怕把我吓着,叫我不要问。我也想不出有多吓人,难道比大黑熊还要吓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年纪不会很大。我听过他们的声音,不是上了年纪的人的声音。”说完,她又侧着头想,似乎还想再回忆一些更多的事情来。
辜璧洲笑道:“好了,你已经告诉我很多了,可别把脑袋想坏了。”
赫连莲也跟着笑,粉红色的脸颊宛如盛开的桃花,十分娇艳。辜璧洲看得心头暖暖的,很想摸摸她的脸蛋。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辜璧洲道:“早些回去吧,路上不好走。”
赫连莲点点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辜璧洲叹道:“我想先到山下打听一下,也许有人见过他们也说不定。不管怎样,我得把费姑娘找到。”
赫连莲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找,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些。”
“那你师父怎么办?”
“哲巴尔和哈里木会照顾好师父的。他们两个下山买东西去了,这个时候应该也回来了。”
辜璧洲暗想:赫连莲的武功很好,又是天星老怪的徒弟,就算遇到精寒宫主人,应该也不会有危险。当下应允道:“还是跟你师父先说一声吧。”
赫连莲很高兴他同意自己跟着他,忙说:“我这就说去,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辜璧洲笑着摇摇头。
费玲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她依稀记得自己被银面人抓起来腾到了半空中,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知觉,再醒过来时,居然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仿佛死一般的沉寂。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躺着的这块地方,应该是一张普通的床,软软的,还铺着凉席,四周似乎垂着纱帐,不时有一阵阵凉风拂来。真奇怪!这七月天里竟然还有这么凉快的地方,真是舒服!
“喂!有人吗?”费玲珑试着喊了一声,却听到了自己的回声。这里难道是洞穴么?为什么会有那么明显的回声?
“你醒了?”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回应道。
“是谁?谁在那里?”费玲珑吓出一身冷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仿佛“噗”的一声,四周忽然亮了起来,一个俊朗的男子举着一支火把站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是你!”费玲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凌旭把火把插在石壁上的架子中,微笑道:“是我。”
“你怎么会……哦不,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
“这里是少室山里的一处山洞。”凌旭说,“能下来走动吗?不妨出去走走。”
费玲珑求之不得,赶紧跳下床。这里真的是一处山洞,洞穴很深。费玲珑跟着凌旭走了好半天才看到一点点光亮——那应该就是洞口。费玲珑好奇地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洞而已,只是比较深罢了。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凌旭摇摇头,却没说话。
费玲珑瞪大了眼睛,失声道:“是玄慕风?他还活着?他在哪儿?”
凌旭脸色微黯,道:“师兄现在在练功,你还不能去见他。他练功的时候绝不能被打扰。”
“我明白。”费玲珑喃喃道,觉得鼻子酸酸的,想流眼泪。她担心了好几个月,现在终于知道玄慕风尚在人间,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二十八
夜色已经笼罩住了整个少室山,辜璧洲开始有些不安了。赫连莲离开了有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这里距离那处断崖并不很远,但是断崖那么危险,她会不会……他不太愿意做不好的设想,与其这么乱猜想,还不如亲自去看看。
刚走了几步,一个极冷漠的声音道:“你是在找赫连莲,还是在找费玲珑?”
辜璧洲心底一沉,缓缓转向说话之人。“精寒宫主人?”
莫玄道:“正是。”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费玲珑?”
莫玄冷冷道:“你不必再找费玲珑了,她很安全。请辜公子回去告诉钟教主,我不会去龙门山,精寒宫也不想和星月教为敌。”
“阁下既然不想与星月教为敌,却为什么要掳走钟教主的未婚妻?”
莫玄沉默片刻,道:“只想与故人叙叙旧而已。她想走的时候我会让她走。赫连莲被她师父禁足了,最近你最好也不要去找赫连莲,否则会给她带来麻烦。”说完,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辜璧洲追上前问道。
莫玄走得很快,但他还是回头说道:“因为你是辜雪峦的儿子,也因为你是费玲珑的朋友。”
辜璧洲加快了脚步,但还是赶不上莫玄。之前莫玄带着费玲珑的时候,他尚且赶不上,此时就更加赶不上了。很快,辜璧洲就放弃了追赶,他决定先去找钟嘉南,至少可以告诉钟嘉南,费玲珑没有危险。
莫玄的身影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了。他知道辜璧洲已经走了,所以也放慢了步子。他慢慢地穿行在崇山峻岭间,如同一抹徘徊于阴阳界的幽魂。惨白的银面具隐藏了他所有的心事,浓浓的忧郁却仿佛浓浓的夜色一般散不去也化不开。
“师兄,你回来了?”凌旭迎上前道,英俊的脸上满是凝重。
“她还好么?没有吓到吧?”莫玄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她问起你了……”
“你都告诉她了?”
“没有。”凌旭说道,“但她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