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合欢(上) (3)_可爱小说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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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合欢(上) (3)(1 / 2)

头,才如沐春风似的见到了大师。

如果你是一个开业医师,每天能让排队挂号的人等两小时,而且还很有耐心的话,那你绝对称得上「杏林圣手」的名号;这圣手也就和松木的手一般有深厚功力,可以同时摸三个女人不是摸骨,是摸肉。

如果不能,那我劝你也别苦读七年的医学了,不如自残效法松木去也,养三个老婆和一群孩子,毫不费「眼」哩!

程远一见松木师,竟忍不住地先放了个响屁,这屁声就仿佛是呼喊︰「救命吶!」当然,你我皆凡人,是听不出这弦外之音的;松木师何等超俗,闻听到屁声立即皱了眉头,然后脱口道︰「你破戒了。」

开玩笑,吃过牛肉后住院又出院,打牌后再进医院又出院。这样来来去去就好多天啦!那一块牛柳难道一直留在胃内,今日才化成一堆未排放的屎,在放屁时带出了味道

不合理归不合理,可是大师就是大师,一语中的,听得程远差点跪下去,顾不得头上的创伤要磕头了。

「我的问题难收拾了,松木师,求你(你去人加示)大发慈悲心,速速解危消灾吧!」

这段话中的「你(你去人加示)」字并非我要将松木神化的,而是当此时的程远,已将松木视为神祇了。经历过头破血流、zimo大四喜不算、跳楼的他,早已如浮沉于大海中的人,那么松木不是那块浮木是什么

「慢慢道来。」松木又把耳朵对向他,准备倾听。

程远把这一段经历像说书般道了个精彩,第四台若有人偷听到,恐怕会邀他上个节目呢!这是个非常状况、非同小可、非比寻常。松木师收回耳朵,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到面前来。

程远走到他身前,被他的助手按在一张小板凳上;但见松木师双爪皆出,在他额前、脑后、双胛、前胸、后背、环腰、骨盘等几处摸了个透彻,如同全身检查般。完事后,松木转身面对神坛,由徒弟递来三柱香,虔诚礼拜了,又沉思半晌,方摸回宝座上。

「你有一个朋友在外面等,是不是」松木一开口,就对症了。

「对,对。」程远速答。

「是个番婆仔吗」

他更讶异了,转头看看松木的徒弟们个个面无表情,只得虚应一声。

「天理呀天理…」松木师仰天长叹,一双白眼珠对着天花板,皆是白色,整个案情似乎就要大白了。

「大师…」

「三世以前的代志,唉…」他叹了口气后续道︰「你的前三世,是日本仔、日本兵仔,而伊是番仔公主。你们在中部山区结识,两人都很少年。你暗恋伊,不过伊已经跟一个头目有婚约,而且番仔不喜欢日本仔。你不甘愿,有一瞑,你趁番仔饮酒唱歌拢总醉去时,跟你的同事将伊强押走,在一间工寮房里面qiangjian了伊。第二天,伊知道这件代志以后,就跳崖自杀了。」

「那我呢」程远听得口干舌燥。

「番仔怀疑伊的死因,不过苦无证据,对你没法度。你的官长怕你惹出大代志,赶紧将你调回日本。伊的魂魄没法度渡海找你算帐,如此你才寿终正寝。」

「现在呢」

「伊已经找你三世了,现今总算给伊找到了。」

我的老天。程远说了个这么好的故事,松木怎么不回报呢这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难怪。」他迅快把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回忆了一趟︰「我越来就越感觉不对劲,跟她在一起,什么邪门之事都会发生。」

「但是你暂时不能跟伊分开。」

「为什么她晚上趁我睡着掐我脖子怎么办」

「不会。」松木师斩钉截铁说︰「伊不知晓前世的代志,你反而可以利用伊代解前世的冤仇。」

「怎么利用万一不成我岂不要惨死啦」

「免惊,搁有我在。」松木的耳朵动了动︰「你躲也不是办法,冥冥之中伊自会找到你,不如跟伊死死缠。记住,等一下我开半个月符给你,每瞑睡前,给伊喝一杯符水,使伊在梦中不会看见前世之事,久久忘仇;而你要放一张伊的照片在身边,每日三拜,跟伊划失礼,求伊原谅,如此,伊就不会害你失运了。」

「这不难,我可以做到。」

「搁有。」松木师说得口沫横飞︰「行房事之时,你不能摸伊左胸、心脏部位会使伊散发仇恨,教你衰。」

10松木师真会「瞎」掰,同样地我也具有这种本领,只不过出发点不同,所以他当算命师赚大钱,而我就得当穷作家劝劝世人莫迷信。

程远没看过我这篇小说,以致迷信得可以,临告辞前还要问︰「牛肉能否开戒了」

只见大师笑了笑,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你的头壳搁会痛否」

程远的头仍隐隐作痛,但到底能不能吃牛肉呢

远在屏东雾台乡的高森才醒过来,头也是隐隐作疼,老米酒的威力,公卖局实在功在党国。

已近昏暮,他竟在巴太郎家前广场醉倒了。坐起身,发现人越喝越多,将整个石板桌围满了,男女乡亲来不少。而就在他一起身,随即从旁递来一杯酒给他还魂的纤纤玉手,竟是颜如玉的。

「你怎么在这里」他诧异地问。

「这是我的家呀!」她回道。

对了,真是醉昏头了,她本是露台村的,当然算是主人了,只不过在平地工作的她也是逢节日庆典才会回来的,这天显然是有人跟她通风报信了。

「你现在名气很大。」颜如玉续道︰「全村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巴安国。」

「这样讲是害我,知道吗」他苦笑︰「我只是一个记者,如果他真的杀人了,就算我是法官也没办法。」

「他们说,至少你教警察没打他。」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身旁摇着扇子。

他知道,她是在为他赶蚊子,昏暮时分就开始做了的,难怪醉倒的他身体没被蚊虫咬。他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没有。

「乌鲁谷。」巴太郎在人群中呼唤他︰「醒来了就再干一杯。」

他正要举杯,颜如玉倒开口了,用鲁凯母语叨念着巴太郎,教他别再找高森喝了。

「你是他太太吗还是他女朋友」巴太郎酒意也甚浓,开玩笑连晚辈也不放过的︰「如果有结婚,为什么没请我喝喜酒」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跟进开起他俩人的玩笑。

「他们先上车后补票啦!」

「不要结婚,要阿不只(睡觉),结婚没有用。」

「今晚我要伊底嘎谷(zuo+ai)。」

高森被他们这一闹无可奈何,端起了酒杯站起身说︰「雾台的前辈,我代表ㄍ一努浪(去露),敬你们一杯,祝你们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听不懂。」

「ㄍ一努浪找我们雾台村的小姐,不可以啦!」

「乌鲁谷,三杯才可以过关。」

还是那姓李的兄弟在这一摊酒方才开始时说过,「鲁凯族久未出草」的,出面为他解围道︰「山路很长,他今晚还要下山哩!」

「没关系。」高森拍拍他肩膀续对大众道︰「我干三杯,请你们原谅。」

他一杯接一杯喝了,到第三杯时,几乎要抓兔子了。

「原谅什么乌鲁谷要说清楚。」有人又叫嚷。

「好啦!不要太过分。」巴太郎知晓他的状况,主动为他解围。

高森可是一醉再醉,方坐下,便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他对身旁的颜如玉说︰「你,为什么要来」

「为了你。」如玉很简单的回答。

「不要,你不要…」他痛苦地说︰「我们不会有结果。」

「乌鲁谷,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乌鲁谷,你醉了,马来幽默(杜幽兰)不会再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高森用近似哭泣的声调又重复了一次。

「乌鲁谷。」如玉极笃定地对他说︰「杜阿赖嘎以,歌拉ㄍ一乌啊巴察以,该嘎鲁浪嗯(此生非你莫嫁)。」

11高森是被颜如玉骑机车载下山的,在翻越数座山岭,过了伊拉,穿越横跨隘寮溪的那座桥后,他醒了。他从她背后直接将双手上移,交迭握住她的shuanru,头则枕住她的后背,直嚷着︰「停车!停车!」

她停了下来。他飞快地跨下车,跑到一旁的草地上岖吐不停。她也奔过来,急急地拍背抚胸。

「好了,没事了。」他仰着对天说。

「你喝得太急了。」

「你别管我,走吧!」

「不行。」她在这荒郊野外越发显得坚强︰「我要照顾你。」

「一辈子吗」他问。

「一辈子。」她答。

「很好。」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座废厝的工寮前,解开裤裆撒尿了。

「乌鲁谷,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她跟上前问。

「记得。」一个踉跄,他卧倒在地。

她想过去扶他,才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牵扯倒地,和他的身体纠缠在一块。

「如玉,我要你。」高森在一轮明月下说着,但双手不老实地往她身体上探索。

「此生非你不嫁。」她又一次呢喃。

「我听见了。」他一面说一面剥开她上衣钮扣。

颜如玉仍喃喃自语着,任他的手探入胸衣内,在她shuanru峰上游走。

高森原是侧躺在她身边爱抚着她的趐胸,一会儿,他猛然翻上她身躯,亲吻她的唇;而她则热烈回应着,舌头一直往他嘴里探,几乎要抵达他喉咙内。

他xishun着她的唾液,感觉上就像琼浆玉液般,令他舒爽至极,因酒醉干涩的喉咙似乎也完全得到滋润,因此苏醒了不少。于是,他更加兴奋了,缩回舌头,一颗脑袋便往下移,捕捉住她坚挺的ru头,一圈圈绕舔着。

「嗯…啊…」她轻唤着,觉得有光线亮起,睁开眼,一辆机车正由远驶近。

她紧紧搂住他的头,直到机车从她身边驶过,才再启齿叫出声。

「乌鲁谷…此生非你莫嫁…不要停,不要…」她将下身高高弓起,顶住他的下体,碰到那硬物,越发刺激了,便左右摩擦起来。

他从ruxiang中蓦然惊醒,下体被摩得快将破裤而出了,只好舍弃ru头,再往下移,隔着她的裙子亲吻那洞xue;越是使劲,她langjiao声越高,骨盆扬得到了极点,下阴部位那条线隔着外裙明显透出。

他用嘴将她的裙子掀开,再用牙齿咬她的neiku松紧带;她很配合,neiku毫无阻碍地褪去了一条腿。迫不及待地,他直接吻在她的阴部。

「嗯…你的胡子,胡子…刺得我痛…」

高森几天未刮的胡子起了作用,教她下身不安地摆动,但越摆动,yingshui流得越畅,显然她是处于一种既痛苦又快乐的状态。这使得他更加无所顾忌,一根舌头直探到底,还在里边翻江倒海,搞得她猛喊饶命,苦乐不分了。

她在双腿虚软一阵后,猛然夹住他的头颅,一个大翻转,变为上位;然后坐起身子,反转上身,急急卸下他的裤腰带,探手握住他那硬挺挺的rou棒,摇晃起来。

他不甘示弱,双手上伸,握住她的shuangru也使劲捏揉。这样交战了一会,她再难以忍受,一转身,跨上他的腰际;不用手牵引,便直接滑了进去;甫抽动,唧唧之声就在旷野中毫无顾忌地响起。

「摸我奶奶…哥哥,快掐死它,掐它…」她神智不清地叫唤着。除了他,只有月娘听得见。

他听从指令,不,更过分了,他是仰起上半身一口咬住其中一个,下半身还满配合地猛往上顶;不,更过分了,他的双手还环绕过她的腰部,紧紧掐住她的tunbu。这一招使她胸、阴、臀三部分受益,整个人浪得快虚脱了,一头栽到他胸脯上。

他在下面顶了一会,吃不上什么力,便抱着她在草地上一滚,就定了正位,双手捉住她的双脚掌,硬往两侧推,使她的桃花源洞迎向他大大张开,然后轻轻摇晃tunbu,让她一点点地承受;大约choucha了有一百足下为止,他才转为猛烈的攻势,阴阳交会时,几乎就像金铁交呜,会迸出火花似的;且因用力过猛,使她身体一直向前边滑动。

就在她快滑到水沟边时,她知晓自己即将完结了,趁着末尾的余威,她将yin道猛力一夹,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喷入其内时,她的yin唇也为之大开了。唇。

他的嘴早与她的yin户密合在一块,又插入她的两根手指,舌头更兴奋地在内卷搅,有时还xishun她的手指;而她的整个阴洞受刺激下,yingshui更为泛滥,源源不绝地流入他的口中,真正是要止他的渴了。

「不行了,快,快进来…」她喃喃念着,并且有了动作。

她拉住他肩膀,往上一拖,使他身体归了正位,然后握住他的yáng具,直往自己洞内塞,一下便滑了进去;插入的一剎那,她整个身体兴奋地弹了起来,抱住了他的头,然后自动地摇起tunbu,使他的弟弟在她yin户内活动起来。

他在上位不甘被动,就一口吸住她ru头,下身也配合着她的动作猛力冲刺;身体迭着身体、汗水混合着汗水,俩人已完全交融在一起。

她在这姿势下出力甚多,感到疲累了,便翻身趴在床上,将houting展现给他;他不急于操进,先俯下身xishun她丰满的tunbu,一个个瘀痕于是显现,然后他托高她的屁股对准了她的piyan,探舌入内。

这一触动,她又升起一股异常的愉悦感觉,不自主地浪摇起来,嘴内嗯嗯啊叫喊着。

他知道她尝到新鲜的甜头,便改用手指往里戳,戮得她双手紧捏住枕头,有点疼,但更多的舒爽。他又用拇指插入她yin道内,双指一下下夹来夹去,把她弄得哀哀告饶。

「我来了,好妹妹。」

他端起yáng具再度君临她,双胯往前顶时,与她的臀峰擦撞,那种感觉使他趐麻极了,而她则高高翘起屁股向后顶,非要顶到她huaxin不可。如此交战了近百回合,他有些耐不住了,表情极痛苦地硬忍了下来。

「最后,交给我好不好」她征求他的同意。

他下马了,仰躺在她对面。她翻身再跨上去,双手撑住他双腿,两腿弓着,身体微向后仰地摇动。他往前一望,他的rou棒在yin户中游动的情景一览无遗,便更兴奋了,双手掐住她的rufang,在下边配合着弹动,gui头感觉上是直入子宫深处了,欲仙欲死。

「妹妹,我要去了,我要…」

「好,丢在里面…丢在我洞洞里面。」她亦叫嚷着︰「我数一、二、三,好不好我们一起去…」

「快,快,我不行了…」

「一、二、三…」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紧紧压住他yáng具,让他的jing液完完全全射入她屁洞内里。

9高森快抓狂了,只要是认识杜幽兰的人,他都一一的拨了电话,询问她的下落,几乎清一色的回答是,已有数年未曾见过她了。

难道阿兰回乡就只去看过她当警察的表弟他绝不相信,但他唯一有个人没问,正是他的未婚妻颜如玉。倒是他大妹子高静是个好事之徒,接到哥哥查询的电话后,立即通知了如玉。

「阿兰回来屏东了,你知不知道」高静在电话中故作神秘地问。

「我,我不知道。」如玉回话有些结巴。

「我哥哥正四处打听她,问过很多人。」她放完消息,似有意又无意地道︰「如果你跟她碰过面,也不能承认,以免节外生枝。」

放下电话,如玉有些迷惘,苦苦沉思了许久,忽然一条线索直往她的脑袋里钻,骑上摩托车便奔回故乡雾台。

她猜到高森一定会追回山上;是的,她猜对了。宁可说是我给她的灵感,因为我这人有点贱又不太贱,虽不至于恨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但也不愿滥情,终要考验一下男女双方吧!免得婚后更生恨。

高森这回到雾台村可没详细跟巴太郎等乡亲报告巴安国的状况,他感觉时间不宽裕了,遂逢人便问有没见过去露村的马来幽默当日,他几乎行遍了整个村落,最后,他问到几个在榕树下编织的老妪。

「马来幽默吗」其中一位停止了手边的活,抬起曾被点过的面孔,遥遥望向高森的故乡续道︰「ㄍ一努浪有人见过哩!就在你订婚那天晚上。」

「她乱说的啦!可能是喝醉了。」另有人驳斥。

问明瞭是哪位老人家,高森马不停蹄地往家乡赶去。抵达那老妪家,门却是锁着的,邻居说︰「她可能下田工作去了。」于是,他再往山坡下走去,找她的田地。

在半山腰上,高森呼唤她的名字;半晌,有了回声,细而孱弱地。循声,他来到一座简陋的农寮。这长辈正蹲踞在芋头窑前堆着柴火,衣色和四周的玉米丛相仿,也就被吞没了,颇不好认。

「婴那,是我,乌鲁谷。」他握住她那如同柴枯的双手。

「沙包乌(辛苦),孩子,喝水好吗」她问。

「我问你一件事,马上下山。」

「请说。」

「你曾见过马来幽默、杜幽兰吗」他的汗水开始下渗,一滴滴落入土里,铿锵有声︰「在我订婚那日。」

「她像鸟一样,来了,又飞走了。」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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