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的生意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客如云来,掌柜的嘴都合不拢了。
初壹收钱数钱数到手抽筋,一张张银票,一兜兜白银啊!
这天白玉堂将初壹约到了太白楼雅间,想看看初壹有什么法子能帮他。
“咱们不如先说说你和展昭到底怎么回事吧,这样我比较容易找法子。”初壹嗑着瓜子声音嘎吧脆。
“展昭十五岁开始行走江湖,两年之间南侠的名声已经响彻江湖,之后展昭就来了开封府,皇上亲自封为御猫,当时我也是年少气盛,就跑来开封府,想和这呆猫打上一场,向江湖上证明到底是这猫儿厉害,还是我锦毛鼠厉害。”
“那次我为了让那猫儿和我打,就偷了开封府的尚方宝剑,到陷空岛等他,他的确来了,我们打了一场,他输了,尚方宝剑我还给他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来陷空岛的路上受了伤。”
“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和他道个歉,就陪着他天南海北的跑了两年,能帮到他的地方都帮他,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我看见他受伤,我会心疼,无论我怎么说服自己我都没办法把他从心里放下。”
“展昭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开始渐渐的疏远我,那日我喝多了,展昭也喝多了,我们,诶。”
“那天早上起来我就没有见到展昭了,之后大嫂生了涵儿,我便会陷空岛帮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在陷空岛待了四个月,之后我再回来就是那天在暗市,我知道展昭会去,就提前定了你们隔壁的房间。”
“之后我依旧如往常一样来见展昭,展昭也仿佛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他做他的展昭,我做我的白玉堂。”
“那日你来我家,我本来是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的打断,我就没有问成,这么说来,你还是欠我的啊。”
初壹一句一句听着白玉堂的话,世人皆知白玉堂风流天下,却不知白玉堂心中已经情根深种,而这个人他却连轻轻触及一下都要想上许久。
房间静了良久,初壹一双死鱼眼看向白玉堂“其实展昭也关心你啊,那日我师父的扇子攻向你的时候,展昭不是第一时间去帮你了么?”
“如果是你,展昭也会第一时间帮你的,他就是这么个烂好人。”
初壹低头继续嗑瓜子,好像说的也对。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初壹忽然间就想问白玉堂,也就问了出来。
“你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么?全天下都被你传遍了。”
初壹咽了一口唾沫,白玉堂有些时候是个天然呆?
“包在我身上了!”初壹出于内心不知何时生出的一丝愧疚,起身要拍白玉堂的肩膀给他些鼓励。
白玉堂低着头,唇角微微上翘,和你说是因为这样就可以把你放在身边别给展昭闯祸啊!不过也的确是初壹的鬼主意也很多,试试也无妨。
初壹的长袍前襟被自己踩在脚底,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原本拍肩膀的手条件反射的变成了熊抱——
“王爷,今儿雅间没了,最后一个被白五爷包了。”赵归在小二的声音中推开了雅间的门,展昭一身红衣出现在白玉堂的视线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啊!
☆、第23章
“白五爷,果真是风流天下。”展昭的声音在初壹的耳边响起,接着初壹就被展昭抓耗子一样从白玉堂身上撕下来,扔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初壹脑子嗡的一声,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帮白玉堂处理展昭的感情问题,如今居然被展昭当成第三者捉奸在床的即视感,天要亡我!
“展昭你听我解释,刚才我没站住,就借着五爷的肩膀扶了一下,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初壹几乎是第一时间脱口而出了解释理由。
“展大人!街上有人拦包大人的轿子!”这是和初壹同时出现的声音,对于展昭来说哪一个更有说服力,不言而喻。
初壹看着消失在视线拐角的红色,觉得自己大概会被白玉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宰了。
“王爷啊!你要相信我是无辜的啊,王爷啊,找你们快去看看包大人吧,王爷啊,包大人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初壹眨眨眼,眼泪汪汪扑到王爷面前,抱大腿!
赵归手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
“走。”赵归拖着初壹从楼梯上往下走,完全没有甩开他。
两人直接到开封府的,开封府的药堂里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正哭成泪人,随后赶到的白玉堂看到这个状况,也忘记了和展昭解释问题,跑到一边问情况。
今早有人拦了包大人下朝的轿子,说是驸马欺君之罪,前来述冤情。这是马汉在一旁给众人的情况说明。至于为什么伤成这样,实在是不知道,因为拦下包大人轿子说明这些之后就有两个孩子冲进来,人就晕过去了。
赵归看着初壹的背影,这个人曾经也是这样一身伤的保护着他身后的人,有些时候认真的让人心疼,有些时候又蠢的让人气恼,恨不得打一顿,只是这样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让自己时时牵挂,刻刻挂念的呢?
那天他在初壹的房间外坐了一夜,听着房间里时不时的喘息声,他觉得自己就像白抓挠心,就算曾经为了探听敌情,在敌军的营帐上看过更香艳的场面,都不会有丝毫的动容,但是从那天在初壹房里见到洗澡时的初壹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
自己中毒时的梦境是这个人,自己时时刻刻顾忌的是这个人,自己见到对白玉堂投怀送抱的这个人的时候,自己会恨不得上去撕了这人,看到他无理取闹又不舍得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希望这个人就这样一直赖在自己身上,如今看到这个人为了眼前的人悲天悯人,竟是生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满眼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