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或许可以一敌。”
温苏夌负了手,忽然道:“徐席砚带了一人,你们十人加上一批弓箭手,却让他逃了?”
这八人未再发言,只神情坦荡地站着。
温苏夌微微侧着脑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整件事情,从徐席砚出逃,到妍安中毒,御痕被陷害,甚至……卫修的离宫,他都有必要去查一查。
……倾覆岚邑,天下遭劫。
温苏夌想起师父当初的话,暗暗握拳,看来是他太没用,黑暗势力已经害了周礼桓的左膀右臂,而他竟然一点都无法阻止。
深思熟虑后,温苏夌决定从妍安公主中毒事件入手调查。
妍安府。
温苏夌翻墙进去,因为魏堂胥还在的时候,他就翻过……拜访过这里,所以对环境还算熟悉。
找到妍安公主所在,温苏夌躲在暗处。
妍安差丫鬟去取本书过来,趁此机会,温苏夌现身。
妍安一见温苏夌,只惊了一瞬,很快便恢复镇定。温苏夌开始觉得魏堂胥所言妍安公主十分聪慧或是真的。
他道:“公主请勿惊慌……”
妍安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便是,皇兄新提之人,那个侍卫长?”
温苏夌正欲惊讶,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就差掩面钻地洞了。
妍安掩嘴轻笑:“你倒是有趣,堂堂侍卫长,不在正门求见,却偏偏要翻墙。”
温苏夌:“……”
他是真的一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种需要穿夜行衣的身份了。
妍安打量了温苏夌一会儿,道:“你可是为了御太医一事而来?”
温苏夌方行了一礼,道:“失礼了,惊扰公主之处,还望公主殿下恕罪。我正是为了御太医一事而来。”
妍安道:“听闻日前行刑之时,你与殊门欲劫法场……其实,本宫亦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温苏夌微微颔首:“劫法场那也是无奈之举,殿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妍安端起茶优雅喝了一口,却道:“殊门韩羡……可好?”
温苏夌一愣:“?”
此时丫鬟正取了书过来,见了温苏夌,一惊,妍安道:“此乃侍卫长,温苏夌大人。不得无礼。”
那丫鬟慌忙下跪行礼,心中却觉疑惑:怎么并未见人通报?
妍安令丫鬟下去,看着温苏夌。温苏夌想起来他先前的问题,道:“魏堂胥么?他没什么。挺威风的。”
妍安神情有些惆怅,道:“殊门圣复,他没有受到什么为难吧?”
温苏夌道:“有是有,不过都解决了……”正说着,温苏夌忽然觉得不对了:为什么反过来了?不是我来问他问题的么?
他道:“殿下,你的膳食平日里是谁……”
“公主殿下!丞相大人求见!”
丫鬟匆匆进来禀报。
温苏夌:“……”
妍安道:“失礼了,大人请稍候。”
温苏夌看着妍安出了外堂,心道自己也太没用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想了想,又飞身上了妍安府的屋顶。
温苏夌悄悄揭了片瓦,看到妍安公主和丞相王量相对坐着。
王量叹了口气,捻了捻须,道:“公主殿下,如今岚邑接二连三发生些不详之事,微臣只怕是有人蓄意而为之。断不能遂了乱臣贼子之愿。殿下中毒一事太过蹊跷,为殿下的安全着想,微臣想向公主了解一些事。”
温苏夌心道原来王量也是为御痕一事而来。
妍安道:“丞相所言不无可能,尽管问便是,妍安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