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比西:“一定会的,我还没有见过比阿诺更厉害的人了。”
***
耳畔响起清脆的鸟啼,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阿诺动了下手指,床单很滑,很软。
这是哪儿?记忆最后一刻是伊尔戈身首异处的死亡凝视和射向他胸口的光子炮……他回来了么,还是……死了?
耳畔有人在大吼——“安德鲁!安德鲁!他醒了!呜呜呜呜……快点过来!”
声音有点像他家那个傻alpha,又哭了,真拿他没办法……
想着想着阿诺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奥凯斯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阿诺……宝贝你醒了……”
“你的眼睛好像烂桃子……真丑。”
奥凯斯:“……”
奥凯斯又哭又笑:“你个混蛋,敢丢下我一个人……骗子,混蛋,白痴……阿诺,我的宝贝,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阿诺费力的抬起一只手,但虚弱让他只举高了几公分:“劳驾帮个忙,让我摸摸你。”
奥凯斯抓着他手,隔着纱布,吻遍了他每一个指节。
“感动的话待会儿再说,让我帮他做个检查。”安德鲁插着口袋,“恕我直言,你真是太乱来了。”
安德鲁自顾自地把一堆仪器连到阿诺身上。
阿诺问:“叛军怎么样了?我们赢了吧?”
奥凯斯给他塞塞被子:“赢了,感谢巴德的防护罩,那个叫欧文的副官才有机会把你带回来。”他从地上拎起一个破破烂烂的金属框,“以后我要把这个玩意儿供起来,放进皇家博物馆。”
“你杀了伊尔戈之后,当下起了骚乱,我们趁乱发起了冲锋,说来也是他们倒霉,阿尔格斯这次派了他自己的副将和伊尔戈一起过来,那个副将逃跑的时候被我打中了能源箱……我从来没这么准过,他被炸成了烟花。”
阿诺笑:“烟花好看么?”
奥凯斯眼睛又红了:“没什么劲,还没屁劲大呢。”
阿诺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牵动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奥凯斯故意板起脸:“你的笑点长在□□上了么,一说屁就笑,笑个屁啊,你还笑……别笑了!”
阿诺揪着奥凯斯的领子,让他亲亲自己。
奥凯斯从善如流。
“抱歉打扰你们了,”被当成空气的安德鲁翻了个白眼,“鉴于你们两个野狗一样粗的神经,应该能承受住下面的消息。”
安德鲁:“阿诺怀孕了,我要当叔叔了。”
奥凯斯已经石化了。
阿诺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狐疑道:“我记得你给过我避孕药,为什么还会怀孕?”
安德鲁收着仪器的连接线,一脸无语:“你的生理书没好好看吧,事后避孕药不是百分百有效的,何况你本来就吃晚了,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现在就在你肚子里,如果不是你有流产的征兆,我可能还发觉不了,所以接下来一个月,好好在床上躺着。”
阿诺:“流产?严重么?”
安德鲁:“别担心,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安然无恙,他会健康长大的,听话,好好躺着。”
安德鲁说完就离开了,把房间留给那对恋人,他要赶快去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还要和皇家御医商讨一个养胎方案,才没时间留下当电灯泡呢。
阿诺把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隔着纱布摸到了下面坚硬的腹肌,不敢想象,再过九个月,就要有一个新的生命从这里出来,一个拥有他和奥凯斯血脉的孩子。
他笑着抬头看身边的男人。
“奥凯斯,你又哭了吗?”
奥凯斯颤抖着爬到床上,死死地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