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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如车上听到的那样。
到了目的地,现场情况并不复杂,但由于是发生在周末的闹市区,战线太长、受伤人数太多,医务人员人数严重不足,还缺乏现场实施救助的经验,所以后来去的职业英雄、以及准职业英雄们,多数都是去帮忙抬担架的。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整个忙活下来都已经快要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了。
旗木帮忙安顿好最后一个伤员,举目四望,全是白花花的医务袍子,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灵魂出窍。
连续跳跃了几个义骸之后,终于在最后一个义骸附近看到了轰焦冻。
“忙完没?”旗木问。
“嗯。”轰焦冻拍拍手掌撑起身,显然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因为刚从断裂的水泥大厦里出来,全身上下都是土,轰焦冻抿唇顿了一下,拿出手机标注地图,指挥旗木回收事先放置在关键点的义骸胶囊。
等旗木找到全部胶囊,慢悠悠转回到约定好的接头地点,一抬头,就看到轰焦冻换下了那套蓝色的战斗服,换上了黑色的西装。
不同于刚才的冷静,这时候的轰焦冻,异瞳的两只眼睛迸射出相同的让人害怕的狂热。
旗木一个激灵扭头,看向西边的大厦。
太阳正擦着大厦的边,没于远处的地平线。
城市里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
天黑了啊……
晚上!
新婚之夜的那个晚上!
轰焦冻绅士地一拉车门,趁着旗木僵硬的愣怔,伸手把旗木请进了轿车的副驾上。
副驾上还坐着“原身”。
旗木猛地回神,惊讶的表情刚显,斩魄刀就很有见地地遵从了旗木的内心,将之从Beta义骸里踢出去,踢到了定制义骸身上。
轰焦冻的紧张略散,微微笑,一手拧动车钥匙打火,一手非常自然地捡起了掉落在旗木身上的已经变成了胶囊的个性道具,吸一口气,镇定道:“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旗木抓着车门把手瑟瑟发抖,“吃……吧?”
“嗯,”轰焦冻点点头,视线回到正前方,点评道,“吃饱了才……”
旗木“啊啊啊啊”地摇着头,急忙打断轰焦冻未出口的后半句。
一直以来,他都自我催眠说是把轰焦冻当成是小朋友、未成年、任务对象或者更进一步的好朋友,直到这时候才忽然有了特么要上床睡在一起的紧张感,太特么不真实了。
轰宝不是电视剧里英雄世界里的一个人物吗,怎么可以和另一个世界的他扯到一起了呢。
“你宿舍里还有其他胶囊吗?”一片静谧中,开着车的轰焦冻忽然开口。
“嗯?哪个宿舍?我们不是已经毕业搬走了吗?”我还住在你家,距离你的卧室一墙之隔。
旗木回过神,莫名其妙地看向身旁之人。
轰焦冻“哦”了一声,忽然勾一下唇,脚踩油门加了速,“那就是你所有胶囊都在我这里了。”
“是啊。”旗木点点头,恍惚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
胶囊?
轰宝这是担心他会临阵脱逃是吧。
对,他是有那么想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藏身之处就全被搜刮走了。
轰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
啧啧,
其实,临阵脱逃也不一定非得用替换的义骸才行。
旗木心下一定,渐渐弯起了嘴角。
开着车的轰焦冻余光里瞟了旁边人一眼,目光微闪,郑重提示:“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认出你找到你的。”
旗木怀疑地望过去:真的?不是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