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都知道，韩西和黄煜甚至经历过，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连自己小时候开玩笑撒尿滋了同学一脸这种都要说出来，就像没穿衣服的展示给别人看一样。

所以，当他们看到一脸……慈祥的宋域坐在他们面前时，内心是混乱的。

韩西：“宋先生你……，也做这些的吗？”

五个人加起来快一百年的乱七八糟的破事，不用上几个小时是清不完的，连他们几个都提前一人备了瓶矿泉水怕口干。

一般都是最底层的小实习生被推来接这事，……宋域这种大忙人也来做这个吗？

“做个屁。”宋域最近心情有点不好，难得的爆了粗口。

“我没那个闲心给你们做笔录，再说十几年的事是几个小时就能说完的吗？

该知道的公司早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都藏好了，这辈子都别让人知道。”

“我这次来，是跟你们做个战前，咳，出道前辅导的。”

宋域一眼看过去，五个人很奇妙的年纪正好都上下差了一岁，从十八岁的吴勋到二十二岁的千莫，按照年龄顺位排排坐，看着莫名喜感。

“都放松点，我不吃人。”

严厉和训斥是对于不合格的人的，赏罚分明才能长存下去，一直给人冷脸看的话——，来做艺人又不是来上门还债的。

“黄煜的嗓子还没恢复完全，高音和和声部分韩西和周黎要多帮忙，声音尽量大一点盖过去。如果声带疲劳，台上别太用力，如果实在不行就临时降调，总比破音要强。”

“还有，无论台上还是台下，无论出什么意外，哪怕有人死你面前了，先镇定，别给我丢人现眼。

无论发生什么，五个人互相顾好彼此，只有你们才是一体的，是最亲近的人。明白吗？”

五人郑重的点头：“明白。”

韩西给了宋域一个安定的微笑，“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好。”宋域点点头，“你们先出去吧，韩西千莫留下。”

看出宋域是要单独跟千莫说话，韩西有眼力见的先去了外面的休息室，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宋域弯唇一笑，聪明，谦虚，有手段，——他果然没看错韩西。

“坐吧。”

宋域温声对千莫说道。——千莫在谁面前都一副大哥哥样，唯独有点怕他。……他难道长得吓人么。

“怪我吗？”

“什么？”千莫有点没反应过来。

宋域好心的给他提了个醒，“选拔赛的事，待机室里的图钉。我本来能阻止，却冷眼旁观，害你受伤，差点就伤到神经，一辈子不能跳舞。”

选拔赛结束后，千莫被送去医院救治，同时评选形式公开。众人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两双眼睛365度无死角全方位的监视着他们，一时间毛骨悚然。

“不会。”

千莫轻笑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如果您帮助我避开一次，就得帮助我再避开第二次。

可是您总不能帮我一辈子，下次我面对的，可不一定只是一颗小小的图钉。”

如果不能学会自保，总有一天，对方的凶器扎进的不是脚底板，而是他的心脏。

宋域有点惊讶，这个千莫这么通透的吗？

正好，免了他许多口舌去引导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省时省力省口水。

“不过——”

千莫笑得有点鬼头。

“不过什么？”

“先生，我可以叫你哥吗？先生显得生疏，而且你也没有多老。”

……宋域明白过来，原来着小子在这憋着坏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喊得是他就行。

“行吧，随你便。”

“好的，哥你忙，我就先走了。”

千莫笑嘻嘻的一蹦三跳出了门，一点都没有刚进来时的拘束和胆小。

……他怀疑自己是被这家伙蒙了，装的这一套就为了喊他哥呢。

不过被人主动套近乎的感觉不坏，而且他看得出来，千莫没什么利益性目的，单纯的为了亲近而亲近，也挺可爱的。

千莫出去了，换了韩西进来。

对于队长，宋域的要求相对来说要高一点，所以虽然温和但含着严格，没有因为熟络就嬉皮笑脸。

在客套了一堆有的没的之后，韩西终于憋不住问出他这些天一直想问的话，

“先生，您之前答应我的，sky依旧可以存在，是什么意思？”

他最近一直感到迷茫，一方面是因为老sky最终还是解散，他还是没有守护住这个组合，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