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暗大笑两声,“姜白眼儿,你越来越坏了。”
“拜你所赐。”
翌日一早,姜书与安行川两人不知所踪,林暗将容兮院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两人。
出了容兮院,与迎面而来的秦南桑撞上。
“小白眼儿呢?”
“病秧子呢?”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也有脸来问本侯?”
“林暗,我不同你多说。遗思向来不离开我半步,今日我将阔府翻遍都没找到他,我不信和姜书没关系!他若有个三长两断……”
“少废话!姜书把那病秧子护得紧,上回还替他挡了一刀,姜书要有个三长两短,本侯一定宰了你们。”
“哼,试试看。”
旋即拔剑奋起,两人一番缠斗。
路过的弟子早已屡见不鲜,定安侯和秦大师兄仿佛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他俩撞见后不出五句话,必定会大打出手。为此,还逼得长老修改了不得私自斗殴的规矩。
与此同时,穿扬城南末的烟花柳巷里,几位青年一个推搡着一个进入兰花苑。
刺鼻的粉尘味扑面而来,文弱青年不禁捂着口鼻轻咳起来,姜书担忧地说:“遗思,你不该来的。”
为首的“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回头睨了众人一眼,“没出息!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还得让本姑娘带你们出来见见世面。”
兰花苑里莺歌燕语,目光所及之处,男子左拥右抱,女子追欢卖笑。其中不乏不堪入耳的调笑话语,姜书憋着闷气,低声问傅遗思:“我来便罢了,你为何要跟来?”
傅遗思皱眉低声道:“夜姑娘执意要将你带来,我不放心。”
“噗……”安行川凑了进来,“你不放心姜白眼儿?你有事儿他都不会有事儿!”
“再说了,就算不放心也该找侯爷一起来,你俩偷偷摸摸上妓.院被侯爷知道了,白眼儿你就死定了。”安行川幸灾乐祸地笑道。
姜书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后背,“你别瞎说,你们仨不是人?而且,我给他留了信,午时前回去。”
“信?什么信?你榻上的?”
“是啊。”
“……”安行川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不认识你的字儿,出门前我就扔了。”
“……”
老鸨将几人迎上了楼,夜闻铃轻车熟路地要了间雅阁,叫了几位姑娘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