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过这一美丽的武功却也有着它的局限性,修炼它需要身体极度的柔软度方可将它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因此,自祖爷爷之后,这门武艺只传于我叶家的女子。”
“哦。”楼清尘浅笑,若有所思状。
“几百年下来,我叶家也不似早年人丁兴旺。”
“到了如今,整个叶家后辈是否仅剩姑娘与芷茹小姐两人了。”
“眼下确实如此,但是楼公子可能不知道,甚至江湖中人恐怕也极少知道,我父亲早年是收过徒弟的,并且对这人寄予厚望,名为师徒,实际上叶家上下已将他当成叶家子孙看待。”
“这个人是?”
“叶青澜!”
“叶青澜,我倒未曾听说过江湖上有此号人物!”
“叶青澜你未曾听过,那么无忧堂堂主,楼公子应该就不陌生了吧?”
“你是说这叶青澜就是无忧堂堂主?”
“一点没错。说起来这叶青澜还算做我的师兄。父亲自他五岁从山下捡到他至他五年前离府,叶家足足养育了他十八年。”
“五年前他离开了叶家?”
“是,五年前他莫名其妙的离开叶家,之后便一无所踪,随后无忧堂便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兴起,直到一年前家父才从知情人口中获知,叶师兄便是无忧堂主,近些年江湖上的好多大案据查知大半是这无忧堂所为。”
“哦,看来你这师兄成了无恶不作世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楼清尘轻咂了一口杯中清茶,饶有兴趣的继续聆听着。
“我也不曾想师兄他会是这般模样。后来无忧堂四处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作为武林正义之士,父亲曾准备带领其他名门正派亲自处置这一孽徒,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有一位前辈,他也是我爹的多年好友。他说了一件陈年往事,是关于师兄的。”
“哦?”
“师兄他在来到叶家之前一直生活在曾经的西疆魔教中,他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一位表妹。十八年前,我父亲及蜀中各大门派曾亲赴西疆剿灭了魔教。”
“于是,二十多年后叶青澜便自创邪派准备向蜀中各大门派复仇?”楼清尘不禁苦笑,这怎么又是个俗套的苦大仇深的往事。
“他若真的是那昔日魔教之子,如今复仇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恐怕只有我那死去多年的姑妈知道了。”叶晓棠冷笑道。
“那他不是魔教教主之子,如今行径倒是为何?”
“我那父亲的表妹,请原谅我实在不能将她看作姑妈,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温柔贤淑之人,已经成家生子了却一点也不安生,在师兄满周岁时她遇到到了当年的魔教教主,然后事情便如同寻常的江湖儿女的爱恨情仇发展开来,父亲的表妹当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可惜却没有好命,那魔教教主自始至终也不曾看她一眼,或许是可怜这样一个为了他抛弃夫君的女子吧,他并未赶走她,任其留在那教中倒也好生对待着。”
“后续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定是这位表妹隐瞒了叶青澜的真实身份了。”
“没错,魔教剿灭没多久,那女子便自杀了,刻意教人将当年只有五岁的师兄扔在我叶家的山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只有五岁的孩子可以将这原本编造的谎言记得那么牢靠。”
“可能是别人给他灌输的复仇思想太过根深蒂固了。”
“师兄他的野心很大,不但要捣毁我们叶家,还准备灭掉这蜀中所有门派,一统蜀中地区。”
“可是这些与你杀死令妹有何关系?”最近总有人在讲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芷茹她一直喜欢着师兄,可惜师兄只是在利用她,刚才的故事师兄也讲给了她,只是故事中被捡到的不是他叶青澜,而是我那可怜的妹妹。”
“如此真是悲剧啊!”
“我的妹妹为了替她那凭空捏造的父亲报仇竟用毒酒毒死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你说叶老前辈是?”
“没错,我爹他不是失踪了,他是死在了自己一直以来捧在手掌心上的宝贝女儿手里。”
“即便是这样,她始终是你的妹妹,你或许不该?”
“那是个意外!”叶晓棠倒了一杯茶,继续讲下去。
“家门不幸,我已绝望,生无可恋,但总归该对父亲有个交代。我准备了两杯酒,两杯毒酒,准备连同妹妹一起去九泉之下见父亲,希望来生父亲可以原谅妹妹。”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我备酒之前,妹妹已经见过了师兄,残忍的是,师兄居然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她,于是,那两杯毒酒全部被她喝了下去,而我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叶晓棠不禁落下泪来。
“你不要如此绝望,你还有未婚夫,听闻楚浩天是少见的江湖才俊,他定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托付终身?哼,世人皆知我与那楚浩天自小定有婚约,可惜他眼中只有妹妹,何曾正眼看过我一次。妹妹死的如此凄凉,他却与那叶青澜狼狈为奸,他的爱,竟然如此轻贱,可惜我一个人力量有限,实在不能够教训那两个贼人。”
“然后你便去寻我,请我出山,替你收拾那两个人?”想着她一路追寻自己的情景,楼清尘不由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