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要谢天谢地了。
良心受到谴责的人,会莫名其妙生出所谓的喜欢?
魏先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感觉得到,况且魏先生也亲口说过。他喜欢的不过是自己安心的感觉。
姑且算他是个有良心的人好了。
可是他的良心,让方默很痛苦。
方默宁可他继续没良心。
进入家门之后,方默便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全部被运回来。魏先生真是厉害,她怎能不佩服。
几乎就在她回家五分钟之后,魏先生便回来了。
方默站在客厅中间,“这样您老满意了?”
22刻骨铭心2
魏先生看了看总算回归到冷战前的房间,颔首道:“是的。”
“您老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
“那恕小的告退。”
方默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把那件十分难搞的案子idea给憋出来,脑子一下子空了不适应,还是因为魏先生这蛮狠霸道的作风让她难以适应。总之感觉有些不对劲,闷闷的,晕晕的。也可能是秋天综合症。
“方默……”魏先生有些头疼地瞅着她,“你总是这样不给别人机会?”
方默摇头,浅浅一笑:“不是的,我总是给别人机会,我总是那样。不过魏先生,我真的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下去了。可能是,给的机会太多了,多到后来,实在找不到再给机会的理由。”
原来只是爱,后来爱中掺入了太多的恨,以及别的复杂情感,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站在魏先生身边算是什么。关系渐渐模糊,让她有些看不清,摸不着头绪。
魏先生皱眉,“为什么一定要理由?”
“就好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还非把我捆绑在你身边一样……”方默轻叹。
魏先生的脸说变就变,他抓着方默的手,问:“你爱上我的时候有问过自己理由吗?还是你嫁给我的时候问过自己理由?或者是你坚持三年还没有离开这期间,每天也给自己找理由?”
方默苍凉一笑,也不去管被魏先生挟持的左手,便开始长篇大论起来,“魏冬阳,第三个问题你还真猜对了。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找理由:工作忙,没时间管自己的感情;舍不得魏老太太这样的好奶奶,想到要离开就会难过;最近春天来了,我又开始犯懒了,跟你的事情只好再放一放;这段时光,我还没遇到更好的人;嫁给你,除了得不到感情上的福利别的还算可以,尤其你说会给我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能有你这样的容貌的丈夫是一种福气,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好歹也没爆出你喜欢别人,至少你之前一直都没让我察觉;你总不出现,想离婚也没处可说……等等等等,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我自己也记不清楚这世界上还有哪些理由没被自己用过。总之什么样的狗屁理由我都用过。我一直在妥协,一直在委屈自己,一直在等待。魏冬阳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稍顿,趁着魏先生还在思忖中,方默继续道:“魏冬阳,其实我想了想,一切事情又不能全怨你,怨只怨我自己太想当你的包子。你也是才知道我父亲和你之间的牵连的是吧?不然您的这转变有点说不通。可是……可是,如今我对你的爱已是明日黄花,您又何必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开始在乎?喜欢一个人到这样程度,其实对我,和对我所喜欢的你,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你还不根本不喜欢我。所以现在我恍然大悟,痛定思痛,只想着早点解脱。你……你放手好吗?魏先生,我想我大概说得很明白了。”
这一段话,较之之前,更让方默感到酣畅伶俐,同时也用掉了她更多的勇气。虽然知道自己又在口是心非了,但看到魏先生的表情,她多少有些心满意足的恶趣味。毕竟,这次她说的连自己都要相信,她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些。
方默承认,自己要戒爱。
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只是以后慢慢遗忘的过程。遗忘的时候,会一次又一次想起当初,心要受到双层煎熬,直到被煎熬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那时候,她便真的成功做到了嘴里说的种种设想。
她的话在魏先生听来,便有了一种“万事到头都是梦,明日黄花蝶也愁”的萧条凄凉感。尤其那一大段理由,每一条理由都足够魏冬阳再次重新审核自己。只是当时他已没有心思去想太多,方默随后的每一句话都狠狠戳中了他的要害,一句比一句刺耳,让他感到羞愧和莫名的恼火。
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种有人仰着头期望他的回应,他却高贵淡定无视人家,然后有一天,他脑子里的某根弦被一件事拨动,开始倾向这人儿,可人家已经转身。
总是获得成功的魏冬阳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
方默,让他忘记了气质优雅的男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确定自己要离开?”问这句话那一瞬间,他的脸有些扭曲。方默这句话跟他说过不止一次,然而这一次,是最坦诚的,也因为坦诚,才更让他难受。
方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魏冬阳,有点儿害怕,尤其是在她感觉到魏冬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的时候。
“难道你……你打女人吗?”方默疼得大口喘气,眼神带着些畏惧。
魏冬阳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方默,我从来不打女人。你如此特殊,我更不舍得打你。倒是我想问你,你一会儿是否会伸手打我左脸?或者换一下,打我右脸?”
方默倒吸一口凉气,“我……”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吗?”魏冬阳的笑容更加奇怪,奇怪得有些诡异,好像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方默下意识地往后退,无聊手臂被他紧紧抓着,想躲也躲不开。
方默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说句缓和紧张气氛的话,整个人便已被魏冬阳拦腰抱起。在极短的时间里,几乎就是一刹那间,她便被魏冬阳摁在卧室的床上。很快,上衣就被魏冬阳的大手扯开。她想叫喊,嘴巴却也被魏冬阳堵上。
长发凌乱地被压在身体下面,她的上身,很快暴露出来。因为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魏冬阳,她有些吃不消,下意识颤抖着,抵抗着。
她没想到,自己那一番自认为会让魏冬阳反思,会让魏冬阳无所牵挂放弃她的话,竟让魏冬阳如此狂躁不安。
无疑,魏冬阳的这个吻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韵,狂躁地蹂躏方默的双唇。
魏冬阳为了撬开方默紧闭的嘴巴,甚至采取了最粗暴直接方法,腾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在她被迫张开嘴的瞬间,舌头巧妙地探进去,流连在她的唇齿间,毫不担心被方默咬到。方默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可人家魏冬阳依然还不罢休,她除了妥协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难道要咬掉他的舌头?
方默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没忘记继续抗争,伸手用力挠魏冬阳的后脊,指甲嵌进魏冬阳肩膀的肉里。
魏冬阳却毫不介意,他褪下衣物,逮住住方默乱抓乱挖的两只手,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