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伶俐地收拾旅行箱。出门前很意外地系错了领带,而且系错了两次。把车开到机场,他打电话给别人,让对方把他的车从机场停车场开回去。在这原本应该很激动的时刻,魏冬阳却发现自己表现的很平静,似乎这是必然会来的一刻。
其实方默没想去洛杉矶,只是临时没有去要她去地方的机票,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便曲线救国式地买了去洛杉矶的机票。登机之后,她感觉很疲惫,戴上眼罩便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有人在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什么灰尘落在脸上了,便下意识地抬手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一只温暖的,男人的手。
她几乎是立刻扯下头罩,愠怒地瞪着一双眼,“干什么?”
声音严厉,像是在斥责妄想占便宜的男人。安静的机舱内,她这一生显得格外突兀,不由得有人回头张望,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个被方默斥责的人似乎也愣住了,嘴巴翕动,不知道是想说什么。
这时方默才发现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看着此人,她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词汇量匮乏得很,因为她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人的气质容貌。
对方就这么愣愣地看了她两分钟不止。
而她也这样傻傻地看着对方。她只是在感叹,怎么世界上还有这样百分百符合她审美观的男人。又过了两分钟,方默觉得这样太尴尬了,忍不住说:“嘿,先生?”
“我只是看到你脸上有东西。”魏冬阳摊开手,手上是一根她的头发。
其实方默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的,就算她自己的头发落在脸上了,也容不得陌生人擅自做主帮她拣去,毕竟这样的动作属于亲昵的人才有资格做。
不过她不想在机场内再次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她觉得能在无聊且充满困惑的旅途中见到这样好看的男子,也算是一种福气,便大度地摸摸脸,说:“没事了,先生。”
说完这句话,对方还是这样怔怔地看着她。方默不接地挑眉,“先生?”
“哦,你好。”魏冬阳眼神有些慌乱,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明明有一肚子的想法要告诉她。
这是方默,已经恢复了容貌的方默。时隔多日,魏冬阳终于再次见到她了。可她的眼神里,竟装满了陌生。
他努力咽下周围的空气,喉结也跟着动作上下起伏。从一上飞机开始,他便想到了n种和方默说话的情形,同时也设想出n种方默看到他的表情。他心思算尽,浮想万千,却没想到只是这样。
在方默盖上眼罩准备睡觉前,方默的眼神明明和他碰撞过,那一霎那,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撞击胸口的声音。可事情却朝着出乎他意料的方向发展。方默表现的似乎过于平静了,目光划过他的脸,连一秒钟的停留都没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方默同他简单的两三句交流更让他感到内心有一种东西被缓缓地撕裂了。
过了好长时间,魏冬阳扭头看着前面,轻语:“您好,我叫魏冬阳。”
“魏冬阳?”
“是,魏国的魏,冬天的冬,阳光的阳。”
方默偷偷瞄了一眼这个自称是魏冬阳的人。突然问自己:他也姓魏啊?
魏先生吗?
她忍不住笑自己异想天开。如果真是,她脑子里应该是有印象的。安洁就是她不记得但是脑子里隐隐有印象的人。
“为什么笑呢?”
“没什么,我只是好像也认识一个姓魏的朋友。”
“姓魏的朋友?”
“嗯。”方默点头,“不会就是你吧。你是不是认识我?”
魏冬阳喉头打结,有一种胸口淤塞喘不过气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不想那么快让默默想起一切,想起的时候,又是虐心,唉。
奉送小剧场:
由于一次重大的车祸,方默的身体素质一直很不怎么样,稍微风吹吹就会感冒。
魏先生忧心忡忡。
终于,在得到医生的建议下,他决定好好让方默锻炼身体。
也就是在这锻炼的日子里,他才发现方默这人,本质是个大懒猫,给点阳光就能躺那儿眯眼休息的大懒猫。
看着她慵懒地蜷缩在沙发上,抱着个笔记本,在那儿画啊画的,他便焦虑急躁,然后强迫方默运动。
每每此刻,方默总要一拖再拖,都已经被被魏先生拽起来了,还是用力想赖在沙发上。
当然,每次,都是魏先生胜利。
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无乱她是撒娇还是赖皮还是佯装发怒都不能动摇魏先生的决定。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锻炼,方默小姐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其实锻炼是有用处的,再加上那质量上乘的食补。
不过她还是好讨厌锻炼身体神马的。每次那个时刻,她都想着各种怎么死》o《
对魏先生也是怨念横生。
这不,今天,又来了。
“默,你该换衣服跟我出去跑步了。”
方默星星眼状,看着魏先生,道:“先生,你穿这身衣服太好看了!”
魏先生白她一眼,“拍马屁不管用。换衣服,出门。”
“不要。”方默撅起嘴,把衣服推到一边。
“真不换?”
“不换。”
“那好吧,就这样跟我出去跑步也行。”
方默:“……”
“咦,你怎么还不动?”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有点累了。”
“少来。”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