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该提起您的伤心事。”
坐在吧台的两个英俊的男人随口胡编着什么借口来碰杯,没人知晓坐在这里的是决定他们未来命运的重要人物,所有人只是安静的感受着暧昧的气氛混合着钢琴曲缓缓流淌。
“呼……”宗像长出一口气,将杯子放在了吧台上,稍稍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支起手肘撑着。
“嗯?”周防看过去,懒懒地开口嘲笑道:“怎么,不行了吗宗像?”话语里多少也添了些醉意。
宗像依旧撑着头,微微闭上眼冷哼一声:“只不过明天还有战斗需要指挥,我可不像您这种野蛮人只要拼上体力就行了。”
“可还没尽兴吧?”周防拖长了语调,沙哑的音色像是要蛊惑人心一般,他直起身子凑了过去,几乎是要与宗像鼻尖相贴的距离。
宗像睁开一些眼睛,挑衅地看着对方,也是将语速压得缓慢,“真遗憾,似乎被说中了呢。那么,您有什么建议呢?”
旅馆房间简单整洁,一张大床放置在那里几乎就占了半个屋子的面子,毫不掩饰的传递出某些信息。
“哦呀。”宗像在屋子里站定,扫了一眼简单的布局,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他侧身看过去。
红发的男人抬起头看了过来,对上那双被醉意蒙了层雾气显得更加妖娆的紫色,鎏金色的眼里泛起了波澜。
“我能意思意思询问一下您的打算吗?”宗像戏谑道,挑了挑眉。
“你觉得?”周防舔舔唇,情欲翻涌的眼睛毫不掩饰。
宗像貌似无辜地耸肩轻笑,柔软的白色床铺陷下去一些,是他后退坐在床边,如同往常那样交叠着双腿,骨节分明的一双手交叉着放在其上。他表现出一种稳坐与办公室的姿态,然后极缓慢地一寸寸抬起眼,凌厉带着挑衅的目光扫过男人精壮的身躯。冷然而又显得煽情露骨。
周防尊意外地扯开嘴角笑了,迈开了脚步走近,弯下身尽情的释放出自己野兽般的威压,双手撑着床沿将对方半圈在自己的怀中。
宗像礼司从善如流地抬手揽过周防的脖颈,微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有些烫的肌肤,奇异的感觉泛滥开来让周防舒服的哼了声出来。然后他整个人后倾一些,从下方对上了那糅杂了碎金般闪光的眸子。
“这么配合?”周防纳闷。
“哦呀?您有意见?”宗像冷眼。周防觉得大概自己喝下的酒精已经泛滥开来涌上了头脑,居然觉得那副禁欲的神色也是风情万种。
这种时候谁再有意见就是傻子,至少周防尊是不会。
他再倾下身,逼得宗像不得不躺倒在柔软洁白的床上。男人青色的发散乱,白皙的面庞因酒精而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凌厉的紫色被醉意柔化了边角,硬生生成为催情的渲染,而那唇角偏偏还依旧勾着挑衅到让人牙痒的笑容。
于是周防就俯下身,咬上了那傲慢笑容的唇角。温热的呼吸交错,纠缠的唇舌间不经意有暧昧的声响滑出,烈酒与清酒混合出让人沉醉的味道。
周防的手摸索到了宗像一丝不苟的领口,用了些力气一扯就开了大半,锁骨的形状,美好的颈线,他的吻沿着下巴一路到达。
褪下了外套,扯开了衬衫,扔掉了眼镜。
周防满意地哼笑一声,眯起眼放肆地欣赏着只有自己能接触到的这大好春光。
宗像的双手攀过周防的肩头,探入领口沿着脊梁一点一点下去,动作缓慢到色情,脸上挂着的确实正经无比的恶劣笑容。
交叠的双腿早已经改为绕上对方腰肢的样子,对方某个地方的变化能清楚地察觉,宗像的唇边的笑容加深,眼里划过一丝让人莫名心颤的情绪。
周防莫名的皱眉,想要打破他这副冷静模样的念头叫嚣不停。他粗糙温暖的指腹顺着对方的胸膛直到人鱼线,就在即将踏入禁区的时刻,一直松懈力气的宗像忽然半撑着身体制止了他。
“并没有允许您做到这个地步呢。”宗像故意露出一个苦恼的神情,温和的开口。
操。周防低声爆了个粗口,就知道这家伙就算喝多了也不会那么乖顺。
周防的手在宗像腰线最窄的地方流连,似有若无地在对方敏感的位置上用力,一条腿强硬地挤进去将对方的双腿分开,沙哑的声线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愫,“怕了?”
“开什么玩笑。”宗像冷笑一声。力气斗不过周防,他索性曲起一条腿抵住对方的胸膛拉远了些距离,在猛然爆发的瞬间抬手锁住了对方的喉咙,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着令人畏惧的光芒,像是身处战场。
宗像的手劲不是开玩笑,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却也依旧没去拉开。调整了下呼吸,周防眼睛明亮的简直像是兽类,话语出口都有些艰难:“想要在床上杀了我去领赏吗?准将?”
宗像不咸不淡地应着,手下的力气一点没减小:“不错的主意。”
“啊……”他叹了声,拉开锁住自己喉咙的手,宗像也倒没再用力的任他动作。周防牵引着他的手,然后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宗像能清楚的感觉到,年轻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胸膛的颤动通过手掌清晰地传达入了心底。
“感觉到了吗?”男人的声音沉沉,“我的命是交给你的,只有你能处置。以前,现在,一直都是。”
宗像沉默一下,缓缓直起身子抱住周防,扯开他的衣领,以温柔的姿态,然后歪头一口咬上。周防条件反射地猛然皱眉,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迅速溢出。
然后宗像的声音就响起在他耳边,“谁稀罕你的命?自己好好留着。”
周防闷笑一声,搂紧了怀里的身躯,侧过头想要吻过去却一瞬间停顿了一下。
两人都是愣了下,才将目光转向了扔在地上的外套里响起的终端铃声。
周防不满的啧了声,收紧了力度想要继续那个动作却再次停下。
不大的房间里两个终端声交响响起,烦躁的让人想全部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