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禁止吸烟。”宗像微皱眉,“另外,即使如您所言……我认为我也有权拒绝您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观看的要求。”
周防难得顺从地掐灭手中的烟,“反正你有事要跟我说,跟过来给你省了一会儿再找我的麻烦。”
“哦呀,那还真是贴心呢。”宗像揶揄道,他手捏着白无垢打挂的领口,瞥了眼周防,“不过还请让开,您坐在我放衣服的地方上了。”
周防低眼环顾,这张会议桌大得足够坐下所有KnightMare部队的小队长,“你往旁边放一点不久可以了?”
“请您让一让。”宗像礼貌地坚持道。
他怎么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呢。
周防忽然发出一声笑来,他盯着宗像没什么表情的脸,“不让,衣服扔我身上吧。还是说——”他顿了顿,笑意加深,“你是在害羞吗宗像?”
“您要做白日梦也请适可而止。”宗像移开视线,他用手指抵着镜框将眼镜推上去一些,似乎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那么如您所愿,现在开始谈正事。”
周防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看着眼前人一边解开白无垢的打挂一边试图转移注意力似得跟他讲话,简直像是禁欲的勾引。
“关于新教的基本情况我想您应该也清楚了。”宗像按着衣襟的手指白净修长。
“啊……德累斯顿体系,七王和氏族,信仰石板获得神的力量什么的,”周防说道,目光追随着宗像的手指,“真是石板的话……神的力量大概指的是异能?”
“新教的含义我一直都在思索,刚才那位无色之王虽然只跟我说了几句话,不过我好像能猜出来了,”宗像察觉到了周防的视线,手上的动作顿在腰侧,食指状似无意地轻点柔软的衣料,“他跟我提到‘全新的世界’、‘每个人都拥有神的力量的世界’,显然在他眼里如今的世界是旧的世界,我想新教所谓的‘新’是指要通过石板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他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我们之前所在的,王权者存在的世界。”
“那些人怎么说来着?这能让他们从此摆脱痛苦?”周防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
王的力量带来的只会是更大的痛苦。
宗像看着周防,耸肩也淡笑了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一点很奇怪。德累斯顿的七王氏族的体系对于教派来说本来就有些松散,而新教的管理方式更是毫无严密可言。就像是高中生兴起组建了一个社团,社团的信息被四处宣传着不费什么功夫就能获得,也不审核身份只要你说自己有兴趣拿着宣传单就有人领着你进去参观。”
“你这种人缘居然还成立过社团?”周防问。
“这不是我的重点,”宗像说,“另外真是让您失望了,在下恰好还是社长呢。”
“拼图喝茶的无聊社团没几个人想当社长吧。”周防不用问都能差不多猜到。
“还有剑道,”宗像纠正道,“我说过了这不是我的重点。”
“啊知道,尽快找到无色不就行了,核心毁掉不就只剩下解散这一个结局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社团纪律严明,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宗像将打挂脱下,扬腕抛了过去。
“没人问你。”周防抬手接住,宽大的衣袍带着宗像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看着那些血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几个王都没感染。”
“不仅没有,而且没有一个注射毒品。”宗像唇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看来他们也相当知道爱惜自己呢。”白无垢上的血迹像是雪地红梅般鲜艳,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上面划过,却忽然顿住。
“周防,把左手臂抬起来。”宗像走近他身旁。
周防茫然地依言抬起手臂,袖口断裂的切口整齐,他小臂内侧上有一道细长的血痕,缓慢涌出的血珠顺着滴落在白无垢上,又晕开了一小片血迹。宗像握着他的手腕拉近一些,周防倒是不怎么在意,他都快忘了被犬饲给划开的这道伤了,“怪不得感觉有点凉——”他接下来的话消弭于齿间,周防尊微愣。
宗像礼司依旧握着他的手腕,沿着那道血痕一点点舔舐。宗像垂着眼,因他稍微低头的动作周防能闻到他深蓝色的发上淡而微凉的香味,手臂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看得见他晶莹嫣红的舌尖在麦色的小臂上缓慢划过,留下暧昧湿润的痕迹。
说这是迫不得已的消毒鬼才信,周防尊喉结动了动觉得这个恶趣味的男人玩的还真是开心。那么也该轮到他了。
周防手腕翻转向后掐住宗像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的瞬间吻上,与他来不及收回的舌纠缠。另一只手揽过宗像的腰将他扯进怀里,宗像反应迅速地单腿弯曲抵在会议桌上稳住自己身形,这一分神让他在唇舌相抵间落了下风。
周防不断加深这个吻,不放过一处,暧昧色气的水泽沿着唇角滑下。或许是因为刚才枪战残留下来的斗志,他紧扣着下颌的力度大得令人发疼,粗糙的指尖摩擦着宗像的脸颊。宗像的呼吸在他凶狠的攻势下逐渐难以为继,却依旧不服输地回吻着要夺回主动,最终溃不成军。
宗像手肘抵着周防的肩头,大口地喘息,白皙的脸上蔓延开一片艳丽的红,“……野蛮人,”下巴还在隐隐发疼,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直起身子。坐在桌子上的周防需要稍抬起头去看他,鎏金色的眼里闪着笑意,还有尚未餍足的渴望。
“您的定力也不过如此。”宗像哼了声,抵在桌子上的膝盖摩擦着周防已经隆起的胯部。
“只对你。”周防扯起嘴角笑,手掌下移按住宗像挺翘的臀,“既然是结婚,不做到最后一步怎么行?”
“您想在这里?”宗像的手捏着周防的下巴,他挑眉问道,眼风不自觉地望向车外。车窗用的是单向透视玻璃,外面的人在淡岛和出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对教堂进行封锁搜查,不时有人脚步匆匆地经过这辆车。尤其是宗像的那几个小队长们,路过时哪怕知道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上一眼。
周防张口咬住宗像的手指,灵活的舌裹着他指尖打转,牙齿稍用了些力研磨他的指节,“这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最起码的能力——和需要。”周防说得含糊不清,宗像之前说的话他记得倒是清楚。他盯着宗像的目光里满是赤裸裸的欲望,饿极了的狮子再没法用几句话哄住。
“我可不想被发现呢。”宗像抽出手指,拉长了语调刻意耗着周防。
“啊……我尽量,”周防吐出一口气,前倾身子凑到宗像的耳边,舐咬着宗像的耳骨,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落入他的耳内,“那也要麻烦联邦的准将阁下……只让我一个人听到。”
“哦啊——看来我必须要答应了吗?”宗像弯起唇角。
“你没得选。”周防轻咬宗像的耳垂,换得对方细微的一颤。他扯出压在两人之间的白无垢,扬手在桌上铺开来,随即揽着宗像的肩头在宗像颤抖的顷刻间交换了姿势。
宗像礼司被放在白无垢上,周防的手探进他的领口将其扯得大开,单薄的衣物从肩上滑落而下,露出宗像圆润白皙的肩头。周防握住他的肩头,从他颈侧吻过,潮湿灼烫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让宗像难耐却也只能扭动两下,周防的手掌贴在他白纸一般的背上,强硬的压制让他动作都有些困难。
被动成这样可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