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为奇。
斟满的另一杯酒静静地竖立在桌子上,叶河图照着桌面一拍,被西门雄魁放在桌上另一边的空酒杯被叶河图一掌拍起,向着叶河图的方向直飞而去,让旁观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这种高明的手法他们就算是学一辈子恐怕也学不来。不看飞来的酒杯,叶河图拿起酒瓶照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倒酒,就在酒被倒出来的那一刻,空荡的酒杯安然静立在酒瓶下方,倒出来的酒,全部被灌进酒杯当中。
神乎其神的计算能力,将力度跟位置拿捏到精确得不能再精确的程度。
还是十分满。斟满后,叶河图再次顺势一拍桌子,桌上的两杯酒没有溢出一滴,但是另一杯酒却朝着西门雄魁飞去,这样的现象足矣唬住旁观的所有人。技巧和精确,叶河图展示出的,是神秘莫测的水准。
一杯茅台很快见底。喝出几分热度的叶河图这才眯起眼睛,回味口中醇厚味正的酒精,极为享受,向西门雄魁问道:“你来见宋子健跟那里有关系?”
西门雄魁慢慢咀嚼叶河图话中的意思,喝下半瓶茅台,还是没有醉意,或许茅台的刺激比起刻薄的磨练,已经算不上多大的刺激,不急不躁道:“没有关系。”
“宋子健的私人事情,我没兴趣管,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里牵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我说不定会直接杀到你家。”
打开另一瓶茅台的叶河图,别有用心说道。这不过是对西门雄魁的警告,到时候动手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做事一向如此,认定的事情便是板上定钉,任何理由也改变不了结果。不管是慕容家族也好,西门家族也罢,都不能让叶河图的想法有半分动摇。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西门雄魁皱眉道,这是让他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现在这个时候问出他心中的疑惑,说不定叶河图会回答。喝下半瓶茅台的西门雄魁内心还是异常冷静,连说话的细节把握都达到了极致。
“宋子健已经死了。”
没有继续给西门雄魁倒酒,而是不断给自己斟满的叶河图随意道。
西门雄魁不语,叶河图能够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说明宋子健出了某些问题,得到叶河图的回答,西门雄魁反而清醒了几分。
“他死在我的手里。”
没有露出惋惜或者痛恨的神情,叶河图平静说道。
没有片刻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精密到数十道工序酿造出来的茅台同样有让人沉迷的味道。
是甜的,也是辣的。
但这一杯酒。
是苦的。
没有人会注意,叶河图在仰起头的瞬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ps:话说阿涩今晚又喝多了。月底这几天爆发是必然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各奔东西
喜剧的人生和悲剧的人生没有区别,只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罢了,怀着不同的态度走下去,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所以无论人生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都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寻常人说的人生如戏,不是没有什么道理。伪装,争斗,贪婪,虚假,到底是人生入戏还是戏如人生只有走到最后才能够辨别一二。
几瓶茅台不到十分钟,便被叶河图一个喝下去大半,放下酒杯,叶河图站起身来,何长峰和林奕几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主子身上,他们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些许疑惑,因为主子跟往常不太一样,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情绪波动,熟悉主子玩世不恭的态度后,很轻易地就能发现今天的不同。
“素迟。”
叶河图看向柜台的地方,叫道。那里正有一个窈窕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他。沈素迟同样发现喝酒之后的大师兄似乎有些伤感,她不确定是不是和宋子健师兄的死有关系,现在的场合她插不上话,听见叶河图叫她,点点头。
“不要给他们说我会回去。”
看了一眼酒吧门外,叶河图说道。沈素迟将叶河图的话记在心里,她回去之后不会对别人说她见过大师兄,心底大概判断出两年前在昆仑上的那些谣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少有点依据,这样更不能回去之后大肆宣扬。
杀出昆仑的大师兄会再次回到昆仑,显然未必是回去认错,博得掌门师伯他们的同情,既然敢做出两年前的事情,就未必会用那种方式。
走到酒吧门口,叶河图回头看了一眼西门雄魁,缓缓说道:“今天的事情,暂时不跟你算账,宋子健的事情,就这样了结,如果你不服,现在我可以给你说法。”
西门雄魁看着桌子上面的两个空荡荡的酒杯,没有说话,他一向如此,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得知宋子健死后,在心里考虑良久,还是放弃某个想法,只要叶河图在这里,就没有谁敢公然挑衅叶河图的威严,两年前在布达拉宫,西门雄魁没有占到叶河图的半点便宜,反而落下重伤。今天在酒吧又牵扯到一个慕容家族,叶河图仍旧是拂袖而去,慕容家族再大,想必叶河图也未曾放在眼里。
这份豁达,西门雄魁断然是做不到的。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叶河图满意地看了西门雄魁一眼,走出酒吧门外,何长峰一行人见状,连忙跟着走出去,西门雄魁带来的西门家族成员,大气也不敢出,少主都不敢跟那个男人反抗,还能说明什么,没有谁愿意当出头鸟说硬气话。
酒吧的事情总算是了结,叶河图略显疲惫,喝下将近三斤的茅台,酒劲开始冲上来,没有刻意抑制酒劲,叶河图任由浓厚的后劲上涌,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喝酒的感觉。何长峰一行人默默地跟在叶河图身后,叶河图不说话,他们也不会出声询问。
“这几天我有事情要忙,你们有什么计划?”
走在前面的叶河图问道,语气中带有醉意,不大。一般人喝下三斤茅台恐怕早已喝的胃出血,还能走路的叶河图在酒量上,比常人超出太多。跟在叶河图身边的九指一直没有弄明白,主子的酒量是怎样练成的,在伦敦的地下赌场,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叶河图,长长在赌场混迹的九指,那时候还是十根手指,赌术相当高明,十赌九赢的九指从未被人发现有过出千的行为,直到他遇到叶河图之后,逢赌必败。心有不甘地他很轻易地认识了叶河图,想要将叶河图灌醉,然后趁机下黑手,但没有想到计划不光被叶河图发现,而且自称千杯不醉的他反而被叶河图灌醉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后,叶河图成为了他的主人,而他也甘愿为叶河图卖命,这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出最英明的决定。
“我打算找个赌场先驻扎下来。”
九指率先说道,这是他的老本行,除此之外,其他的工作都没有兴趣,主子既然开口问他们计划,当然不是让他们游荡在北京做无业游民,身份尤其重要,至少能够掩护某些事情,免得到时候麻烦一堆。
“我去找家店铺改车,北京这么大,应该有很多车子吧,我来了北京,当然要为人民服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