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多年,我的温柔对待,换来的是琵琶别抱,我到底算什麽?”
他时而附耳倾听,时而又打手枪,像燥动的猴子,反覆再反覆的撸著。
听到隔壁房有燥动,他认定王磊用精液把紧窄的小穴灌满了!
对著牆壁吼:“小崔你可以被灌精,但不能怀别人的孩子?不,不可以…我会夺回来的…”
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说:“干!这一趟上山,即使用强姦,也要把心爱的女人直接配种!”
隔壁的窸窸窣窣更大,这回确定那是床动,一番挣扎折腾后,他还是跟著射了!
在颤抖时,他的表情很愤怒,却也混杂了兴奋,还有期待。
〈第3章〉嘉明湖
王磊和宋嫒佳一大早先行离开去金计山后,梁岫辰也不急著上山,而是带崔瑷去体验台湾的特色小吃。
这季节已是秋天。温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和风迎面扑来吹得人心情畅快。
崔瑷在梁岫辰的引导下,来到一处市郊,穿越巷弄,那是山脚下的丘陵地,腹地不大,种了百来颗法国梧桐,还整理出一栋老砖瓦房。
梁岫辰拿出她山东老家的相片说:
这树尽量複製你的老家,种的位置可都是老妈指点的,她来台湾若没住院,就在这屋子里养病。
长青苔的砖瓦,老旧的窗户,陈旧的门,让崔瑷有种回忆小时候的感觉。
一进屋内,崔瑷更好奇的问,不只有妈妈的衣服,连自个儿小时候的棉被,怎也飞到湾来了?
梁岫辰笑笑的说,还不都是为了爱你。这里一般人是不会来的,你看法国梧桐适应了台湾,种三年已有一人多高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在树林里做爱了,呵呵!
这话让崔瑷满脸通红,想必忆及在老家,在树下,河边,灶台边到处做爱,被老妈骂狗男女那回事儿。
没错!这是二人热恋时期的愿望!複製到台湾,如今竟有了雏型。崔瑷更想像不到,这个外表狂野的梁岫辰,竟会心细如丝。
她不禁开口问,这个愿望的开端,是什麽情境下的事?
梁岫辰不说,她人生地不熟只好紧跟,一路往山上走。走了半天了,还在一望无垠的绵延山峦里转来转去。
二人都默默无语,各想各的。见不著彼此时,苦苦思念,满心怨恨;如今见到彼此,又有满肚的委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是崔瑷先开口,喊住了他:“岫辰,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现实了。”她指的是被包养,一切只怪命运安排,谁也不得埋怨对方。
她低头,梁岫辰回头,牵起她的手,问:“小崔!他对你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老妈需索愈来愈大,王磊把不耐烦全发洩在我身上。”崔瑷没有很热络,但会用手指头测拭他的手掌,也仔细看,感觉他似乎胖了一些。
“那不就夜夜宵宵,他花钱捞本,苦了你了!”被梁岫辰这麽一说,崔瑷涨红了脸反问:
“问你喔,男人们好像觉得,女人越清纯,越乖巧,越迷人对吗?”
梁岫辰回:“男人的想望是,白天清纯;晚上淫荡。看来乖巧却闷骚。越清纯,乖巧的女生,往往私底下越闷骚、越淫荡。会惹来男人想要征服,想一探究竟。
“对也,我本身好像就是这样!”
“你后!我在山东就了解你,白天乖巧女导游,晚上就变成食肉棒为生的淫荡女。”
“享!还不是被你教出来的?唉!都是过去事了,我现在只要能摆平王磊就好。”
“你?竟然为了钱,出卖灵魂去服侍他。”
他说出的话有如利刃,崔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著,说:“梁岫辰,你可以生气我,但是不能污蔑我们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
“山盟海誓?”他苦笑的享!了一声,接著说:“我曾经以为,美好回忆的下一站,就是幸福。如今你让我看不清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了。”
崔瑷愣住了,二人近在迟尺,但那眼神竟如此遥远,她觉得整个人就像被冰冷至极的寒气给冻结了。
她失去自制,眼泪在她脸上破碎。手里握著登山杖,过去同甘苦共患难的甜蜜与快乐,却又那样真实地浮现,彷彿在讽刺著他们现在的状况一般。
她的视线过于模糊,所以好几次她都得重複动作,登山仗怎麽调整,就是再也撑不住自己。
“可恶,连登山仗都要欺负我!”生气地甩著登山仗,脸上泪痕让她看来更是狼狈。
“我来!”梁岫辰伸手想帮她。
“我不要、不要!你走开。”她气愤地把登山仗丢进山谷,走了。
“小崔!别哭…我…”梁岫辰追上,伸手刚好扶住心怆恨,人差点跌倒的她。崔瑷反抗挣扎,二人跌成一团。
将崔瑷扶起来,让她靠坐自己身上,问“有没有摔伤?”在她身上摸索,想检查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是怆恨的心在痛。”她甩开梁岫辰,试图自己站起来。
“说吧,你又想说什麽难听的话,就一次说吧!”
梁岫辰叹了口气,低头说:“或许该死的是我,我如果有钱,付得起医药费。”他那句话很轻、很轻,但是听在崔瑷耳里,却造成了一股震颤。崔瑷感受到,钱,在彼此内心是一种疲惫的痛。
她转身抱住梁岫辰,张口咬住的肩膀,很用力,鬆口,还伸手去抚齿痕,接著无声地涰泣。
“天哪,我们到底还要被折磨多久?”
“岫辰,你在我的生命里,很重要,知道吗?”其实她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为了母亲。
不!如果可以放弃,不爱了,那麽彼此也不会觉得如此痛苦。
或许,应该认命?
最近崔瑷一直在思考,是否该放弃这段感情,从此不再有牵扯?每回被疼,她又想给这段恋情留个机会?
“这麽多年了,我可以等你。”梁岫辰盯著她先表态。
“我在别人床上,你也要等?”崔瑷的手微微在颤抖,却没有察觉到梁岫辰开始紧张。
他站起身,逼近她,那温热的鼻息几乎喷在她脸上了。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他的气息深深吸进体内。
当思念随著这样的靠近而颤动著,她几乎无法站立,想被他像以前那样抱著,爱著、在乎著。
“岫辰,你…是不是很恨我?”她嘶哑著嗓子,低声地问。抬头看他,自也看见他眼睛深处的挣扎与痛苦。
梁岫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头,颤抖著手指抚过脸颊,她的眼神中盈满了爱。
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她,温柔地说:“我不走,我会等你。”崔瑷抓住他的衣服,看来很胆小不敢公然,像小兔子从被被拥抱中,偷偷汲取一点温暖与力量。
梁岫辰也是,无论是要等待,还是放她走,都需要力量。自己的爱人,是别人床上的玩物,每到夜里都像在洗三温暖,情绪回荡在愤怒、爱恋的矛盾当中。
捨不得看她苦,但每一想到王磊趴在她身上,那种怨恨,他又觉得非夺回来不可。
相互不捨,终于取得共识,二个人暂时放下藩篱。
远离烦嚣都市,投入山中洗涤心灵,的确吸引人,他偏急燥的说:“我期待这一天,等过了多少日出、日落,孤寂的夜空…,你知道吗?”
梁岫辰带点邪气,撇唇浅笑。露骨的嘲讽并未让她期待,而是让她反感的紧抿樱唇,并对他丢了一记白眼。
见崔瑷不语,他更是白目,伸手拨开她的衣服,在脖颈间不安的找寻,那是他最在意的领地,不容别人觊觎。
崔瑷看见了他心里的疙瘩,于是开口说:“如果你这样心口不一,我们就放弃了?”
“我不会服输,我有预感,我们会有一趟难忘的假期。”他伸手往下,想要拉开她的胸罩,被崔瑷逃开。
崔瑷知道他在找什麽,却不解释也不回应,只顾拿著地图,在做笔记。摆明就是,我不再是你的,你该放弃了,不管他怎麽挑逗,就是来个相应不理。
走著走著,他又抓机会说:“山风怡人,很适合情侣谈情,我们在这里坐一下?”梁岫辰指著崖边的一块大石头。她只默默走向石头,坐下来。
“累吗?”他在她身边坐下,递上矿泉水。
“还可以。”她不肯示弱,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她呼吸急喘,脸颊绯红、疲态毕露,看得出来她在逞强,在在都显的娇柔而赢弱。
“走不动要说出来,不要硬撑。”他用毛巾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动作亲暱又自然。
崔瑷站起来,躲开他的呵护,优雅的伸个懒腰,“我们还要走多久,才会到嘉明湖?”
“你的脚程,大约明天中午。”他抬头看西斜的夕阳,继续说:“我们大约再一小时会到达避难小屋。你也可以在这里看夕阳,不用担心摸黑,咱晚点吃饭。”
“安全吗?我想看夕阳。”她飞快的回答。心里不快乐,但此等美景岂是泰山可以比拟的;置身在青翠山峦里,呼吸著山林灵气,享受著宁静清幽,一切都值得。
为了看夕阳,二人晚到小木屋,床位都被占满了。梁岫辰只好在避风处塔了帐篷,边张罗晚餐边说:“我爱拍夕阳,常常迟到,没床位就塔帐篷,反而放空,尽情的亲近大自然。”
对山,崔瑷什麽都不会,只会痴痴的笑!
忙完晚餐,已是夜里九点多,气温只剩八度,她安静的躺在睡袋里,有些心慌,似又在期待。看梁岫辰躺下来,被慢慢吻了上去她很紧张,没有拒绝也不索吻,只是闭著眼睛。
崔瑷说闷,不如说想逃避。他打开窗户,沁凉山风瞬间到访。崔瑷趴在帐篷里,把头往外探,月圆夜山恋美丽如画,幽静让人心静,她深深呼吸。明明是想逃,表情竟不自觉的放柔下来。
“这种感觉像世外桃源,真是个好地方,冬天会下雪吗?”她笑了,那笑容很让人著迷。
“这里海拔三千四百m,会下雪。神仙的家,你喜欢咱可以多留几天。”梁岫辰慵懒的半躺在她身边,侧头凝视著崔瑷,在找机会。
夜!明明就月明风清,梁岫辰偏说外头风大,气温低。拿酒出来,邀她喝酒。她感觉这男人在使坏。迳自出去,果然风声呼呼,这才信,还是钻回帐篷里喝酒温暖。
崔瑷从包包里拿出一包东西,在他鼻尖晃二下,说:“给你猜是什麽?”
梁岫辰顿时眼楮一亮说:“阿胶蜜枣!”一脸馋嘴样,还故意装吞了吞口水,说想吃。
愈夜愈美丽,在荒郊野外同样也可以?
“我看你是想吃我!”被宽厚温热的手用力抱紧,她明知会出事,但还是感到安心又窝心,崔瑷身子一软,闭上了眼睛,脸上不自觉漾著笑意。
其实被男人捧在手掌心呵护,一直是她嚮往的,搂搂抱抱亲亲嘴,只要不过份就好。
“你常常带女生来,像这样佔便宜吗?”她轻描淡写的揶俞他,想要打破此刻太过动情的气氛。
明知她不是在吃醋,只是挖苦。梁岫辰还是老实回答。“有!但我…苦苦在等待,希望你能早日脱离苦海,陪我这样长伴天涯。”
看崔瑷眸色加深,他认得出这个反应,那表示她不认同。梁岫辰忍了下来,独自握著酒杯,爬出帐篷没入演岚里去。
崔瑷默默的跟上,二人在冷冽中各想各的,感觉月亮走得很急,因为贪婪的云在追月。
“我想要尿尿。”梁岫辰递给她纸巾,说:“我帮你护著。”崔瑷怕黑,面对著他拉下裤子,蹲下来。她只能用微笑,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这种难以启齿的私密事,做起来怎那麽自在?
崔瑷忽闻背后有动静,侧头一瞄弹跳起来,惊嚷“有鬼!”她吓到裤子都没拉,抱著梁岫辰不敢鬆手,闭著眼睛声音颤抖,尿液源源而出,在风中飞舞,洒到二人的裤子全都是。
“别怕,是水鹿,牠会追人尿液里的盐巴。”梁岫辰一手搂著她的脸,一手轻拍她的背抚慰。她像八爪鱼般牢牢抓他衣服,还是不敢鬆手,“真的是鹿吗?”
看著大如牛赎的水鹿悠閒离去,两人四目相视,笑了!这一泡尿还真多。
回到帐篷彼此脱裤子,互相擦拭,亲暱的火花开始燃烧,彼此的眼瞳中全是悸动。
扑通!扑通!是谁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她的?都有。
她自然的埋首于梁岫辰的胸前,倾听著他的心跳。
“听到了吗?那是专属你的心灵圣地,我从不允许别个女人进来。”
“废话!你是我的。”崔瑷心情快乐、想望在飞时,那就是心里话;心烦,她就想逃,十条牛也拉她不回头。
而梁岫辰想的,说的,总是会惹烦她的话。问她“在山上野爱,王磊该上不来抓猴吧!”苦等三年难得有机会,他开始想像野爱的画面,那根东西开始不安份起来。
崔瑷没有回答,气!那壼不开提那壼?没有婚姻不算出轨,但这却是禁忌中的禁忌。
崔瑷想到王磊,就想到回去他一定会检查身体,如果被发现出轨,那恐会断了金援。这男人真笨,老提到王磊,这只会提醒她,这种事绝不能发生。
崔瑷钻进睡袋里躲他。梁岫辰不识相,又问:
“你和他做会爽吗?”梁岫辰认为自己在乎的话,让崔瑷眼睛诧异地瞪很大。
她感觉梁岫辰就只在意她的身体,只想做爱。
他想知道的都是,王磊是如何占用他心中的圣地。
崔瑷不回应;梁岫辰白目,心急,二个人都不对。
为此梁岫辰性情变了,藉酒咨意吻她,再拉开了她的睡袋,不安份的手滑进了女人二腿间。果然,他脱口而说:“这圣地,本该是我一人独享的。你懂吗?”
崔瑷生气,不塔腔,只是“嗯!”了一声,承认,但眼角已经淌著泪珠。她
安静的任由他撒野,任由梁岫辰亲吻,她接受了他的暖舌头,心里难过,但当真感觉到也品嚐到他的味道了。
无奈,很难过,那有心情做爱?
但是爱的感觉,很熟悉!给了她脑子一些热晕,虽然分辨不清,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但可以肯定,这种彼此唇舌的纠缠,是她想要的渴望,也是可以回应的纠缠。
唉,让他搂搂抱抱亲亲嘴,只要不过份就好。
三年没见面,她都快要忘了梁岫辰的吻有多麽滚烫;几乎忘了被他抚爱是多麽美好。
一个简单的吻,勾起了太多太多回忆跟热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彼此嘴唇的接触。二人对望,顿时两人都为了彼此的命运感到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