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死他,可是他从来没有打过。。
说起来苍烬也说要打死他,可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这样分析来……
我阮万壑还怕啥?
阮万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甚至有种自己谁也不怂的错觉。
深夜愈冷,雪如鹅毛。
苍烬彻夜未眠,宋厌之亦难得安眠。
宋厌之今晨顶着个乌青的眼圈,吓得梧桐差点又要去请府里的医师,宋厌之尚且迷糊着,被梧桐这一吵闹倒是清醒了几分,她连忙拦住梧桐,表示自己并没事。
“小姐,你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缠住了,怎么总是睡不安稳?”梧桐站在身侧许久,这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宋厌之笑了笑摇摇头,捏着瓷勺的手玉白温暖,自上次苍烬来过她的院儿后,隔日她便收到苍烬各种各样的物件,愣是将这间小屋裹的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在屋里就算手上没有小暖炉,手上也不会冻的发红。
“没事,昨夜风大,吵着了。”对于梧桐的问话,宋厌之轻描淡写地带过,舀起一勺桂圆粥入口,清甜而暖,将昨夜没睡好的疲惫一扫而空。
梧桐揪着眉头,昨夜风大?我怎么没觉得?
正吃完早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小姐。”小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宋厌之目光朝门口淡淡扫了一眼,梧桐会意,她走出去,又迅速地将门关好,不让寒风进去一丝一毫。
不多时,梧桐便回到房里:“小姐,老爷找你。”
宋厌之颔首,父亲近来忙的很,也甚少见到他,如今正好去见一见。
梧桐寻来一件嵌着白色绒毛的披风,将宋厌之裹得紧紧的,这便打了把竹骨油纸伞,撑着风雪同宋厌之向大厅去。
今日比前段时间更冷了。
宋厌之捂在披风里头的手忍不住攥紧了披风,细白的脖颈也向里头缩了缩。
宋临川一脸疲惫地坐在最里头的正中位子上,宋惊鹊坐在左侧,神色倦怠。
宋厌之刚进大厅,就看见一片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差点没站稳,好在梧桐眼疾手快地搀住了她的胳膊,这才不至于过分失态。
这是……来宋府选花魁娘子来了?
宋临川见宋厌之来了,敛去疲惫,淡淡道:“厌之。”众女顺着目光看向宋厌之,呼吸不由得一滞。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宋厌之,只是次次见她,次次都觉得自己落人一乘。
宋厌之今日穿的甚是简单,光滑玉白的脸被风吹的略略红了些,裙摆还沾着些雪碎子。
明明只是这般简单,甚至有些失态的模样,放在宋厌之身上,却是清新可人的很。
“父亲。”宋厌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宋临川,向宋临川行了个礼,这才问道:“今日是……?”
宋临川尚未说话,就见一女子连忙开口道:“宋姑娘,今日是特意来拜访你的?”
“我?”
宋厌之不明白,她将目光投向宋惊鹊,眼神里求救的意味相当明显,宋惊鹊苦涩一笑,也不回应。
这是不管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