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情不愿道:“多谢大师姐……我又欠你一命。”
金铃微微一笑,道:“欠来欠去,早已数不清了。”
“所以这内功,到底是练还是不练了?何以你练我的就没问题,我练你的就万般凶险?”
金铃道:“我也不知,且容我想上一想。你先别练了,否则若是受了内伤,却遇到敌袭,可不大妙。”
银锁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像是又被人宽限了几日,是以雀跃道:“现下不练也罢,我还有情关未参透,总觉得不该分心学别的武功……啊,大师姐,你练焚心诀没甚问题,是不是因为你已将冰心凝神练通透了?”
金铃甫一听“情关”二字,皱起了眉头。
银锁却当她在苦思,忙道:“大师姐,别想了,练功这种事强求不来。最多你到时候留几手,别让我输得太难看,我觉得师父不会怪我的。”
“你倒好,看得这么开,真不知是谁在修逍遥道。”
银锁笑道:“我教你骑骆驼吧。外面的空骆驼很多呢。”
金铃道:“别闹,你刚刚折腾成那样,还想出去吹风?”
银锁动了动,果然觉得汗水湿透了衣服。金铃将她揽过来躺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指着外面问道:“何以换了骆驼?我只在书上见过,还不大敢骑。”
银锁笑道:“大师姐竟然也有不敢的时候?”
金铃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骆驼看我的眼神,像是随时要冲着我吐口水……”
“骆驼真的会哦!大师姐千万别惹骆驼……”
金铃点了点头。
银锁晃着身体,道:“大师姐,我教你骑骆驼吧。”
“等你好了再说。”
“让我教嘛。”
“好了再说。”
“大师姐……”
金铃把手伸到她肋下,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再耍赖,我就点了。”
“……大师姐凶。”
“好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忽然都换成了骆驼。”
银锁老老实实躺着,道:“因为马太能吃了,若是这么多人还骑马,草料就要带三四车。骆驼耐渴耐饿,力气又大,跑得也快。大师姐定然没发现吧?我们早先那些马的马蹄铁就与别的不同,掌下有铁齿,好在沙地里不至于打滑。骆驼脚掌比马大得多,在沙地里也不至于下陷,是以比马跑得更快。我从前有一匹骆驼,从小养到大,我骑着它偷偷去柔然营地,它自己还能找回光明顶去。”
金铃奇道:“我听说光明顶是百丈悬崖,只有轻功绝顶之人能上下自如,是以明教弟子各个轻功绝顶。怎么骆驼还能上去,莫非明教的骆驼也学轻功?”
银锁笑道:“大师姐异想天开,骆驼的经脉和人不同,又很笨,怎么教它学轻功?光明顶若是只容人上下,那绝顶峭壁之上怎么建房子?光明顶上有吊桥,它自己顺着吊桥走到光明顶下面,就是回家啦……噢对啦,这次我们会经过光明顶的,也会住上三四天修整,你到时候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