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难道不是受影响越来越深,到时辰便崩溃么?”
金铃道:“那么何以太师父打你一下,时辰推后,影响不消呢?”
“哦……大师姐觉得呢?”
金铃道:“你再锁腰俞,从百汇运气下来,倘若可以,你可试试解天枢,再走其中捷径到百汇试试。”
银锁又睁开眼睛,“这不是你们冰心凝神的法门吗?”
“是,冰心凝神之中,‘冰心’走任脉,‘凝神’走督脉。上次刚走到任脉便受阻,我心想是否可以直接冰心,反正你的焚心诀,也可达到‘凝神’的平静效果。”
“大师姐真是……直接将两个功法的核心拆出来用,简直粗暴。只是锁穴位是什么意思?”
金铃叹了口气,道:“两种功法同练,相生相克,倘若冰心凝神失控,便会被焚心诀缠住,单练则无此功效。但你似乎并非无效,只是受阻,因此我大胆将这两段拆出来,只做镇心理气之用。锁住穴位,是怕你散不掉,故而干脆压到一处,方才已经说过了。”
“嗯,我试试。”
银锁依言先走膻中气海一线,再走督脉,初时像是沉入水中,陡然间耳目清明,各种声音都像是放大了一般,鸟儿振翅而起,仿佛激起以太震荡,虫腿刮着地面的声音,顺着地面从脚下传上来;微风流过身边,像是碳粉一样能把所有痕迹显形。身边这人呼吸延绵悠长,睁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睫毛在眨眼的时候扰动以太,在这一切声响之中尤为清晰。
她只觉心头火热,但督脉中游走的真气,神奇地将这股火热镇压下去。
银锁睁开眼睛,紧张地看着金铃,唯恐这等神奇的功法会让她对金铃有什么改变。
金铃颇为无辜,看着她道:“瞧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她没说话,静静地看了金铃一会儿,觉得这人在自己眼中还是闪闪发光,不由得松了口气,忽然起身,扑到金铃身上。
金铃轻声安抚道:“干什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下来让我看看。”
银锁只顾摇头,闷声道:“怕忽然变成个冷心冷情的人,把大师姐忘了。”
金铃将她揭下来,不知从哪摸出个沙漏放在榻边,浅笑道:“你若当真把我忘了,我拼着堕入魔道,为天下人所不齿,也要把你抢过来绑在床上,做到你想起来为止。”
银锁忍不住笑起来,道:“说出去只怕没人信,谁想过木口木面的乌山少主居然这么死心眼……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便来绑我。只是你怎么知道把我绑在床上,我就会想起来?”
金铃顺手又把她搂在怀里,道:“你可还记得你是上庸城里武功最好的小霸王?我教你的东西你一学就会,多半是心里忘了身体还没有忘……”
“啊,那你就由此及彼了?大师姐想法倒挺多……”
“你就这么扑过来了,也不告诉我有没有效果,什么感觉?”
银锁笑道:“大师姐的法子当然有用,不过你方才也说,既然不是散出去,那必然是压起来,不知何时会弹回来呢。”
金铃叹了口气,道:“莫练得这么积极,先睡吧……”
银锁不解道:“为何?这法子有用,该当再好好研习一番。”
金铃使力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你练成了,我们就该出谷了……我觉得已和你在谷中过了许久了,没料到掐指一算,才十多天。”
银锁笑道:“大师姐每天都掰成好几瓣来过,当然觉得久了。我倒觉得还像是刚过了两三天,简直怎么都不够……”
金铃动手扒了两人的衣服,一起倒在床上。
银锁看着她,道:“好像渐渐有一点黑回来了。”
金铃浅浅地笑了,在颊边笑出个小小的窝。趁她伸手去反转沙漏,银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