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碎玉叹了口气,道:“陆亢龙的耳目太过隐蔽,我只能保证我出现的地方干净,我不在的地方,不敢说。”
“二师叔竟有本事把江陵渗透成这样?”
“不错,湘东王附近早已遍布耳目,因此王妃之事,我不敢和他说得太详细,免得打草惊蛇。这一路如何?”
金铃想了一想,问道:“师父早已知道二师叔派银锁去找王妃了吗?”
向碎玉肃然道:“我不知他是否知晓,只觉得他会半路打劫,坐收渔翁之利。”
“师父可知此番坐收渔利的人是我?”
“你?哦,你是如何与银锁走到一起的?”
金铃低下头,又思量了片刻,才道:“不知师父可还记得二师叔曾叫我带话回来,说只要师父肯出钱,他就肯替我们做事?”
向碎玉先是点头,接着便问:“你去找陆亢龙花钱消灾了?”
金铃低头道:“是,花钱消灾,再对也没有了。”
“你啊你……”
“师父若觉得我做得不对,罚我便是。只是我觉得,与其自己大海捞针,不若求助明教。”
向碎玉叹道:“那岂非这次是你将王妃的消息透露给明教的人知道了?”
金铃却摇头,道:“非也,我去找他们的时候,银锁已经先一步启程去建业了。”
“那看来……陆亢龙已经先一步得到消息了。”
向碎玉让金铃坐在自己对面,握住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她伤口,便从案下拿出药箱来,仔细替她擦去伤口附近凝结的污血。
金铃道:“不错,我去的时候,王妃已经在明教建业分舵之中了。银锁跟我说,她此去乃是为了带领建业分舵中所有弟子安全撤离,现在想来,她应是专程为了王妃而去。”
“哦……那你们倒算是一拍即合。”
金铃抿了抿嘴巴,点头道:“不错,一拍即合。因此我会在那条船上……他们的船,越来越大了……”
向碎玉叹道:“两年前我还不信陆亢龙能卷土重来……可如今我乌山元气大伤,而他明教如日中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师父也不需如此,盛极必衰,否极泰来,乃是颠不破的真理……三师叔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嗯,说不定现在就回来了。”
金铃算了算时间,道:“嗯……希望顺利。”
刚才喻黛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金铃想到他那手出神入化的“瞬息万变”和刚才莫名其妙就从她的监视范围中消失的事情,想来王府之外都被人监视着,向碎玉并未叫她同去支援,大概是觉得只有喻黛子可以安然从此离开,而不论是她又或是向碎玉本人,出入王府都必将引起陆亢龙的注意。
阿七想必也是用与喻黛子差不多的方法离开的。神仙谷绝学,果真了得。
倘使有喻黛子这等本事,倒可以在师父和师叔眼皮底下暗度陈仓……她慢慢晃了晃头,总觉得这等荒谬的想法是认识了银锁之后才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