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奇道:“何出此言?”
银锁道:“等我好了,大师姐不就不来了?”
金铃笑道:“我瞧你教防御太不用心了,我每日来来去去,都不见有人发现我,就算你好了又怎么样?我照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现将郡马屈尊寄存此处,过一阵子还要召回王府当差的。”
银锁无话可说,盯着她忍不住也跟着笑出来。
外面不是很太平,东边的战事时有消息传来,萧荀有时在家破口大骂,有时还想去请战,也有时在家喝闷酒。王妃见他如此颓唐,想要安慰,却不知怎么安慰。萧荀气闷,家里的男人们却没几个说得上话的。
骆成竹被放了回来,与仲声二人又全权负责起南平王的保护工作,有时还要将家中的护卫抽调一些去。向碎玉虽然日日在家,但脸上写明了“生人勿进”,萧荀连金铃都不太敢招惹,更遑论向碎玉本人了。喻先生和喻先生的弟子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无法叫来喝酒。
可是这些烦心事,难道能说给王妃听吗?
“义兄闷闷不乐,是因为何事?”
萧荀猛然扭头,见是金铃,松了口气,道:“金铃,是你啊。”
“娘托我来劝劝你。”
“劝我什么?”
“别喝太多酒,把自己撑死了。”
萧荀脚下摆了一大堆酒坛子,单看容积,约莫就能把人撑死。
“……”
“义兄可曾听说萧嗣与樊子皎等人攻入东府城,半路被宋子仙的伏兵杀得大败的消息?”
萧荀点点头,示意她坐下,给她放了个杯子倒上酒,示意她喝一点,“听说了,你当初若是……”
金铃摇摇头,道:“那你又可曾知道战前李迁仕曾密会一人?”
萧荀神色一凛,道:“密会什么人?”
金铃摇摇头,道:“当然是侯景的人。”
“这、这也不能怀疑他呀,若是他严正拒绝了侯元景拉拢,错怪了好人,可怎么办?”
金铃道:“双方都是善于打伏击的将领,为何樊子皎会被人发现?”
萧荀结巴道:“你、你是说李迁仕出卖他们?”
金铃又摇摇头,“还没有证据。”
萧荀松了口气,接着神色又凝重起来。
金铃又道:“湘东王派王僧辩领一万人顺流而下。增援建业。”
萧荀愣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金铃道:“爹不让人告诉你。”
萧荀睁大了眼睛,俄而一拳捶在石桌上,“为何不让我知道!”
金铃漠然道:“这还不好猜吗?王僧辩对湘东王忠心耿耿,对大梁朝可未必。他们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