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碎玉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隔了一会儿,方抬头道:“金铃,里面有没有你黛子师叔来的信?”
金铃翻了翻,道:“有一封。”
“里面是不是说了江陵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是,师父,这些信你看过了?”
向碎玉摇了摇头:“我猜的,不料猜中了。作坊的情况如何?”
“矿终于运到,不必再担心了。”
“人手可够?”
“前几日收留了一群南来的逃荒客,里面有两兄弟是铁匠,手艺很好,我看不必师父亲自过问作坊的事情了。”
“你明日启程,去一趟江陵吧。一切小心,别再弄得和上次一样了。”
金铃称是,回后山的住处收拾行李,路上碰见了阿七,隔着老远就和她招手打招呼,金铃微微点头,“去找宇文吗?”
“是啊是啊,师姐呢?”
“回去歇息,明日去江陵。”
阿七没再多问,礼貌地与金铃道别。金铃心中奇怪,暗道为何师父不让阿七去,莫非是有什么阿七也解决不了的难题?
阿七找到了宇文,问道:“你写的都是什么呀?见你整日在写,是不是看上谁家小娘子,整日给人家写信?”
宇文仍然奋笔疾书,道:“写字啊,什么小娘子。”
“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放在一起我一个都不认识了?”
宇文收了他手中的信笺,道:“不认识就对了,我在练字,东西都是乱写的。”
“是吗?也没见你写得好点,你写得这么急,怎么可能把字写好。”
“哎哎哎不要你管,”宇文推了一把阿七,道,“你若不安静些,就出去等我。”
“好好好,”阿七翻身躺在他的床上,“我躺着等你,总行了吧?”
“我明日有事去义阳,你跟我去吗?”
“去啊,省得整日游手好闲,给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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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宇文来信了。”
银锁从榻上弹了起来,道:“阿曼,你帮我译了吗?”
阿曼道:“当然帮你译了。”
银锁坐回榻上,重新拿起笔来,装作一心二用的样子,问道:“上面说了什么?”
阿曼却顿了一顿,道:“真要我念?”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阿曼清了清嗓子,道:“宇文的信上说,三月不死金身去江陵……”
银锁皱眉道:“怎地开篇就是她?宇文好好地在干活吗?别是总留心小娘子。”
阿曼并不戳破她这番口是心非的说辞,续道:“至宇文写信时方才回到乌山。”
银锁侧耳倾听,却没听到更详细的经过,不由得问道:“……就没了?”
阿曼心下微微冷笑,道:“乌山行主亲自去江陵接她,乌山由王操琴负责主持。宇文自己走不开,拜托快手许期去江陵打探消息,方才得知不死金身随南平王出使鄂州邵陵王处。南平王幕僚暗中策划刺杀邵陵王,谋泄事发,邵陵王杀幕僚,暗命人除掉南平王。不死金身带南平王出逃,重伤而归。”
“重伤?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