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只说是有用途,劳烦务必帮忙。
“要走医管、民政、公安三道口,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朋友叫李轩,在医管局做事,家里还有公安系统的关系,为人也很靠得住。
“所以才来麻烦你。”喻文州请他吃早茶,又叫了一笼蟹粉烧卖。
“不是,虽然我肯定不该问啊,但我还是想问。谁会好好的alpha不当,难不成你做手术了?”李轩侧目,小声说道。
喻文州微微皱了皱眉,瞪向他。
他虽然为人谦谦温和,然而只要冷着脸就非常能吓唬人。
李轩连忙作揖求饶:“文州,哎,喻总喻总,我错了我错了,我给您老人家想办法。”
喻文州喝了口普洱,颜色柔和下来:“当然,不是用来做坏事的,我没有解释是不想说谎,是我的私事,不会牵连别人。如果有进展你随时告诉我。”
李轩叹了口气:“文州,我没怀疑你啊,但这事肯定急不来。现在医疗系统全是云数据,从出生开始的所有记录全部在系统库里,光在医院改性别证明就要跑好几层关系,你肯定得等等,少说小半年。”
喻文州点点头:“先谢谢了,我没急。”
几天后,方世镜让喻文州接一个987司的项目,喻文州和他们合作过几次,所以原本让他牵头负责。
喻文州不太想接,找了个托词交给另一组的同事,自己去深圳出差了。
他并不是真的想完全回避黄少天,在同城同行业里做事,有时候碰到或许无可避免。只是觉得既然他们之间的问题暂时悬而未决,不见有不见的好处。
他和黄少天依然如前地各自工作,独立生活。项目也可以由其他人承担,没必要由自己出面去引起一些尴尬。
而且喻文州也不认为黄少天想要见到他。
喻文州所在的BR公司在深圳有个分公司,分公司接了个药代项目,喻文州一待就是一个月。
不过在这一个月里天高皇帝远,有时反而轻松些。
他在深圳有一位关系非常好的大学学弟,和李轩同名不同姓,是个挺标准的富二代。
在旁人看来,郑轩这人明明日子可以过得比谁都好,却总是自找麻烦,活得唉声叹气。
喻文州反而觉得,也许这是他可爱的地方。
郑轩家在深圳有四五所公司,两处厂房,食品、药品、保养品包括物流,什么都做。他家人丁兴旺,三叔四舅能干的人多,大部分事务都不用他操心。他如果愿意,躺着吃到下辈子也没问题。
偏偏郑轩是个活络的性子,借了一小部分家里的资金,其余靠着融资自己搞了个生产食用明胶的公司。
刚开始时还像模像样,趁着斗志昂扬奋斗了一段时间,很有些成绩,喻文州每回见他都是小老板的派头。不过随着经济下行,食品加工业也出现缩水,郑轩的公司入不敷出,连年赤贫,一见喻文州就开始长吁短叹:“哥哥,压力山大啊!”
喻文州在深圳出差的时间常和郑轩见面,郑轩虽说公司青黄不接,但骆驼毕竟是瘦不死的,每次都抢着买单。
喻文州偷偷付过的饭钱都被郑轩给他打回微信红包里。
“压力太大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看不起我,我哭给你看。”郑轩说。
喻文州也就懒得争了,只能说:“好吧,但凡有用得到我的时候只管开口。”
“现在就用得到,陪我散散心!”郑轩嘿嘿笑。
“去哪里?”喻文州到了晚上就有些乏,只想回酒店睡觉。
“去了就知道了。”郑轩拍拍他肩膀。
喻文州和郑轩相识多年,观察他的表情和雀跃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于是断然开口:“不去。”
郑轩跟上他的步子:“哎哎,真不是那种很黄很暴力的。蛇口现在有几家清吧,提供omega香氛式服务,你别想得那么污。”
“还不污?”喻文州适才喝了点酒,没去取车,伸手拦下过路的出租。
郑轩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去了,跟着喻文州钻进了车。
郑轩是个富二代alpha,夜以继日想往他身上贴的omega足够他开个选秀节目。备选太多,他又玩心重,懂的花样自然不少。
此时郑轩在车里换了付疑问的口吻:“哥,你正经得不像话啊,该不是想出家吧?”
喻文州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真的在看《妙法莲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