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喻文州笃定地意识到自己没有进入内腔成结,缠绵到最后一天还是萌生出,再这么做下去就快标记的危险想法。
他尊重黄少天,没想过在这个时候标记他。
生命中有很多期待,也许一个omega的选择被迫会较A或B更狭窄,但黄少天是不一样的。
末了,黄少天身上的味道基本消失,和喻文州分别窝在沙发两端。
他皱了皱眉头。
喻文州问他:“怎么了?”
黄少天贴着沙发爬过来,枕在喻文州腿上:“人真的特别没劲,是不是?其实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喻文州摸了摸他脑袋:“也不是这么说的。”
黄少天脸埋在他肚子上:“还好。”
喻文州笑了:“什么还好?”
“#%¥%¥%……”黄少天在他腹部闷声说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喻文州也不追问。做过之后的黄少天黏得像裹着一层糖衣,喻文州揉着他的脖颈,黄少天似乎慢慢睡了,忽又抬起头响亮地说:“还好,你比较好。”
喻文州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少天也很好。”
黄少天被臊得不行,拍着喻文州的腿坐起来:“靠,我挨着你就懒,得离你远点。”
没想到他又当了回言灵。
复工上班没几天,黄少天就接到去四川出差的通知。
以往他是很乐意出差的,四川有他以前收虫草组建的驻点小分队,现在还有两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每次一到就吃吃喝喝,他时常都盼着过去。
如今告诉他要出去十天半个月,黄少天内心竟有些不痛快。
他其实都没怎么意识到,直到李远问他:“黄少,身体不舒服啊?”
黄少天瞪回去:“哪有啊?”
“你今天都没怎么讲话诶。”李远说。
“衰仔,想被骂了是吧。明胶厂的后续是不是你对接?二期方案有进展吗?项目会开了吗?纪要报上去了吗?那么大个项目,今年我们就靠它吃饭啦,你说你,还三天两头跑回广州,被老大看到你,挨骂的倒是我!”黄少天开始教训他。
把李远念得往耳朵里塞卫生纸,念完发现自己是不怎么高兴。
任何时候出差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甚至说他对喻文州单相思那段时间里还觉得分开比较好。
如今确定关系了,生生要被距离拉开一段,他挺舍不得喻文州的。
而黄少天的不高兴还不完全在于这点温腻的不舍,他竟成了这般不干不脆的人。
他的人生到底是改变了。
晚上把出差的事跟喻文州讲了,喻文州只是很清爽地表示:“回来给带点辣椒酱。”
黄少天的离愁别绪被掐灭在摇篮,气咻咻地说:“你妹,有没有点好话了还!”
喻文州在他脸上摸了半天,摸得他脸皮都薄了,正要开口反抗就被喻文州含住了嘴,柔和濡湿地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喻文州放开他,低语道:“我不能说心里话,一说出来,让我发现竟然连放开你一小会儿都不愿意,那该多可怕。”
黄少天暗暗骂了一声,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你烦死了,怎么技能点都在这些地方。”
喻文州微微弯起眼睛:“教学相长。”
纵是不舍,黄少天的性子根本上是自我而坚固的。
他第二天出发很早,也没特地叫醒喻文州,就像每一次远行一样,利落地离开了广州。
黄少天走了没几天,喻文州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喻文州的母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