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刚刚训练完新兵,让夏元允继续看着新兵演练,准备回房舍歇息,结果就听到有吵闹的声音传过来。
并不是从营门传来,而是从药庐的小门传来。
魏满有些奇怪,就怕是哪里来的人找张让闹事儿,便皱着眉走过去看个究竟。
正巧路上碰到了张奉,便说:“药庐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吵闹?”
张奉回答说:“回主公的话,这两日来了个挂着金箍铃的游医,义父见他可怜,便舍了饭水与他,哪知道这游医竟然得寸进尺,每日跑来耍无赖,今日又来,还带了一口大鼎,说要把粮食装满才走。”
魏满一听,皱起眉来,就知道张让这个人面冷心热,必然不会拒绝,因此才惹来小人算计。
张奉还有后话,说:“不只带来了一口大鼎要装满粮食,还带来了两个寡妇,说是得了妇人病,想让义父医看……”
“寡妇?”
魏满一听,已经顾不得妇人病不妇人病了,皱眉说:“怎么又是寡妇?一下子还来了两个?”
第61章患有头疾
魏满总觉的,自从上次张让喝醉酒,说自己喜欢寡妇之后,魏满就开始“命犯寡妇”!
魏满头疼不已,感觉自己已然患上头疾,说:“带我去看看!”
于是张奉引着魏满,就到了药庐小门,果然看到一口大鼎,并着两个十分妖娆的寡妇,还有一个赤着脚,满身都是污泥的中年男子。
魏满冷眼看着他们,那中年男子见了魏满也不害怕,还笑着说:“怎么不见仙人,我们还等着粮食救命呢。”
魏满冷声说:“救命?我看你吃的挺好,身强体壮,更不见什么面黄肌瘦的征兆,有手有脚,背着葫芦,却在这里骗吃骗喝,浑然一个骗子罢。”
中年男子被魏满责备,却不见生气,还是嬉皮笑脸的说:“这怎么是骗吃骗喝,都是仙人给我们的,我可未曾骗过一星半点儿。”
他们正说话,张让就从内里走了出来,眼看到了魏满,说:“魏校尉,你如何在此?”
魏满看了一眼张让,恨其不争的说:“我若不在此,你就被人骗的团团转了,平日里看起来挺精明,怎么到了事儿头跟前,这么榆木。”
张让平白被魏满给“削”了一顿,有些奇怪。
中年男子看到了张让,便不理会魏满了,给张让引荐两个寡妇。
那两个寡妇也听说过张让的大名,一见张让生的清秀高挑,便十分爱慕的说:“仙人救我,仙人若是能救得小妇人,小妇人愿当牛做马,侍奉仙人。”
魏满冷眼嗤笑了一声,心说看看,到底是谁喜欢招惹寡妇?
一口气还招惹两个。
魏满本想拒绝,哪知道张让并不怀疑什么,就给那寡妇当场诊脉。
寡妇掀起袖袍来,露出藕节一样的手臂,还冲着张让抛媚眼儿,决计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寡妇给张让抛媚眼儿,不过很可惜的是,张让根本没什么感觉,而且十分不解风情的将寡妇的衣袖又放了下来,隔着衣袖给寡妇诊脉。
张让仔细诊脉了一番,原来那两个寡妇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病,只不过是痛经而已,每每月事痛的死去活来,身子虚汗,吃几个方子调养便可。
张让诊了脉,让张奉去抓药,张奉不敢有违,立刻去包了药与两个寡妇。
中年男子就对寡妇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寡妇谢过他们,竟然毫不纠缠,就这么走了。
魏满当下有些疑惑,总觉得那两个寡妇前后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张让又对张奉说:“奉儿,你再拿些粮食,与这位先生。”
张奉并未立刻动,看了一眼魏满,只觉那中年男子是个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骗粮,并不想再舍,再舍也是喂了狼嘴。
魏满还没说话,那中年男子已经开口说:“不必了。”
张让有些疑惑,说:“先生不是要将大鼎填满?”
那中年男子收拢了嬉皮笑脸,也与之前判若两人,别看他满身泥泞,但腰板挺得笔直,眼眸奕奕有神,自有一种仙风道骨之姿态。
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张先生医德高深,实在令旉佩服,佩服啊!”
张让一听,这自称为“旉”的男子果然认识“自己”,确切的说,是认识以前的大宦官张让。
中年男子笑着对张让说:“张先生于旉有恩,旉观先生面色清寡,语气无力,举止疲懒,似有不胜,又兼具咳喘,常言道医者难断己病,医不自医,不才倒有几分浅薄见解,不知可否报答张先生,为先生断看一二?”
魏满听着,就觉得那中年男子十分不靠谱,不知哪里来的药葫芦,若是给张让医病,指不定再吃坏了,要知道这个年代用药不当,很可能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