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十指相扣的,紧紧相拥的,根本不是什么张让,而是……
“孙策!?”
魏满一声大吼,孙策犹在梦中,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紧紧搂着魏满,还把人往怀里使劲搂了搂,口中泄露出“嘿嘿嘿”的傻笑,说:“公瑾……你这……这地方弹错了,定是弹错了……”
魏满被孙策一搂,只觉头皮发麻,赶紧甩开他的手。
孙策还在美梦中遨游,他梦到周瑜弹琴弹错了,要知道周瑜可是音律大家,二人又是好友,平日里父亲孙坚总是用文武全才的周瑜与孙策对比,教育孙策要多习学多读书,俨然周瑜就是那个“旁人家的孩子”,孙策没少吃苦头。
如今梦到周瑜弹琴竟然弹错了,不由“嘿嘿嘿”傻笑起来,浑然像是吃了蜜一般。
孙策正吃蜜,哪知道突然被人一甩,他还在梦中,便梦到周瑜忽的生气,举起琴来便往他脑袋上砸去。
“嗬——”
孙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腾”家伙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眸,便看到自己与义军总盟主魏满四目相对。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茫然,又同时低头看了看十指相扣的双手,十分有默契的脸色铁青。
孙策首先发问,说:“怎……怎的是盟主?!公瑾呢?”
魏满说:“我还要问你!怎么还是你,你在我帐子里做什么?”
他二人说着,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
魏满回头一看,原是张让。
张让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了两只耳杯,里面装着醒酒汤,从帐外走进来。
帐外面天色还灰蒙蒙的,没有大亮,看起来时辰尚早。
魏满眼看到张让走进来,吓得赶紧推开孙策,示意自己的清白。
张让见他们睡在一起,面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淡,端着醒酒汤走过去,将醒酒汤放在案几上,说:“主公和孙长公子醒了?”
魏满磕巴的说:“醒……醒了,我们这是……?”
张让淡淡的把昨日里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说:“本主公与孙公子已然各自回营,不过主公与孙公子惺惺相惜,一定要拥在一起才可入眠,因此便令二位一同歇在此地了。”
魏满:“……”
孙策:“……”
张让还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饮盏醒酒汤,醒醒神儿罢。”
孙策闹了一张大红脸,赶紧抱起自己的衣衫,羞耻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先回去了,酒、酒醒了,醒酒就不必了!”
他说着,赶紧抱紧衣大步冲出营帐。
孙策跑出来,还没跑多远,没来得及松口气,“嘭!”一下愣是撞到了人,抬头一看,原是周瑜!
孙策这副狼狈样子,绝不想让周瑜看到,免得被耻笑,哪知道竟然这么寸。
孙策赶紧举起衣衫挡住自己的脸,周瑜一愣,随即笑起来说:“别挡了,昨日长公子与总盟主‘温存’之时,公瑾也在当场。”
孙策一听,更是什么脸皮也没有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疼,赶紧告饶说:“好公瑾,你万勿说出去,算我求你还不成?”
孙策着急忙慌的跑出去,魏满也赶紧穿好衣衫,张让就坐在旁边静观其变,随即说:“饮了醒酒汤,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
魏满似乎不明所以,张让没有说话,却微微一笑。
不知怎么的,魏满只觉张让还是不笑之时,冷着一张脸比较亲民,他若一笑起来,美则美矣,只是……
只是有些头皮发麻,后背发寒,四肢发冷,心窍发虚的错觉。
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堂起来。
因着昨夜饮酒的缘故,营地中很少有人走动,众人还都未起身。
此时有一个身影,急匆匆的从营地横穿而过,向着边角的地方跑去。
那人影身材单薄,又婀娜有致,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妙龄少妇。
那少妇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