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微发凉,还没有大亮之时,张奉已然早早起了,去了药房熬药。
此次溃败胡轸,首战大捷,不过魏营中诸多兄弟受伤,张奉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熬熬药之类,因此便早早起了身。
张奉蹲在药房里熬药,只他一个人,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得张奉向后便是一肘。
只不过来人功夫竟如斯厉害,当时一下挡住张奉的进攻,还在他耳边轻轻亲了一下。
张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吕布!
张奉看清是吕布,便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主公不是严明,药房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吕布却面不改色的说:“布如何是闲杂人等?”
张奉淡淡的说:“你不是谁是?”
吕布又说:“布……乃是太医令张太医的夫君。”
“你!”
张奉面上一贯没什么表情,倒不是他清高冷漠,而是张奉一直十分本分,少时丧失家人,张奉一直忍辱负重,因此便养成了如此本分的性子,不爱多言语什么。
能让张奉如此生气的,恐怕也只有吕布一个。
别看吕布平日里严肃正经,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若说耍起无赖,张奉当真自叹不如。
张奉气得面色涨红,吕布改口说:“布是来用药的,今日一早只觉心口隐隐做疼,因此来找张太医饮药罢了,何必动怒?”
张奉没好气的端给他一碗药,是刚熬出来的,说:“饮!”
吕布也受了些伤,伤口倒是没有如何,不过有些内伤积血,需要饮药慢慢化解。
张奉当即便把张奉给他熬的药饮了,饮完之后还笑说:“甚甜。”
张奉听他这般说,丢给吕布一个不屑的目光,把自己正在熬的药倒出来,准备端走,并不理会吕布。
吕布一看,拦住他,说:“这是何人的药?”
张奉淡淡的说:“自是主公的。”
魏满的?
吕布一听,心中大吃干醋,张奉侍奉他家主公,比侍奉自己还要殷勤得多。
吕布便说:“不可!”
张奉奇怪说:“为何不可?”
吕布一张面瘫脸,理所应当的说:“你熬的药,只能与我喝!”
说着劈手就要去抢。
张奉吃了一惊,说:“你这个疯子,快松手,这药与你不对症,万不可饮!”
若是当真吃坏了,可如何是好?
吕布与张奉二人僵持不下,突然说:“你看,可是袁绍?鬼鬼祟祟的不知作何?”
张奉听到“袁绍”的名字,当即便从药房的帐帘子往外看去,果然看到袁绍。
药房正对面,对着的便是关押俘虏的营帐。
此次对抗胡轸首战大捷,胡轸的军队丢盔卸甲,夏元允抓住了不少俘虏,最高官至校尉,可谓是收获颇丰。
袁绍此时却突然在关押俘虏的营帐外围逡巡,不知要做什么。
张奉这一分神,再回头之时,便听到“咕嘟咕嘟”的声响,定眼一看,不由脸色大骇。
吕布趁着张奉分神,竟然真的将魏满的汤药给大口饮尽了!
张奉吓得连忙去拍吕布后背,说:“你这个疯子,狂徒!你做什么!快吐出来,那药不对你症,你……你当真气煞我了!”
吕布被张奉拍的直咳嗽,但宁死不吐,二人又是一番僵持不下……
天色还早,那面袁绍来到关押俘虏的营帐外面儿。
戍守的士兵立刻便将袁绍拦住,说:“奋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