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便说:“那请主公帮忙将鸡肉剔骨。”
“剔骨?”
魏满从未做过这件事情,给人剔骨倒还差不多。
张让点头说:“是了,一会儿做去骨炸鸡。”
魏满从未听说过“炸鸡”这倒菜色,但听起来便觉新鲜,于是挽起袖袍,十分爽快地说:“不就是剔骨?这还能难倒了本盟主?”
魏满将旁边的菜刀拿过来,对着那整只鸡狞笑一声,然后手起刀落,“砰砰砰!”几下,将那只整鸡剁的七零八碎。
张让只是回了一个头,再去看魏满,那只鸡已然殒身不训,简直便是血沫横飞,险些剁成了鸡肉馅儿,而且骨头渣子切得乱七八糟,碎的到处都是,这若是做成了炸鸡,一口咬下去,还不若不剔骨,非把人的牙齿给蹦碎了不成。
魏满一口气剁完,还轻笑了一声,十分自信的说:“如何?你看我这刀工,可好?”
张让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伸手拨了一下魏满,然后冷酷无情的说:“主公,请到外面儿等,不要在此碍事儿。”
碍……事……
魏满听到这里,只觉自己好生委屈,这骨头不是都给剁出来了,自己这般认真,放下身段儿下庖厨,结果张让呢?
非但不领情,还说自己碍事?
当真好笑!
魏满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张让已然接过魏满刚才用的菜刀,也挽起袖袍,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怕说的便是张让本人了。
魏满目光灼灼然的欣赏着张让那流畅优美的手臂,哪知道下一刻张让手起刀落,“唰唰唰”几下,便将魏满剁的烂七八糟的的鸡肉与骨头分离。
每一下,刀尖全都蹭着鸡骨头缝隙下去,然后“刺啦——嘎巴!”一声,将骨头完完整整的剔出来。
白森森的骨头上沾染鲜血,却不带一丁点子的肉屑,也不会将骨头砍碎,剁出毛茬儿来。
“呲——刺啦——”
“嘎巴!”
“嗤——”
没一会子,张让便将魏满剁的乱七八糟的“尸骨”全部收拾整齐,去骨鸡肉放在一面待炸,又把剔下来的骨头放在一面,并没有丢掉,反而将骨头还原成了骨架模样。
一只没有肉的白骨整鸡,便如此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魏满眼前……
召典在一面看着,惊叹的说:“列侯,好刀工啊!竟比技艺精巧的庖丁还要厉害许多!”
张让却淡淡的说:“没什么,以往解剖的多了,自然熟悉一些。”
解剖?
魏满与召典均未听懂这个词汇,二人都是一脸茫然。
张让说着,回身又去用清水清理刀子,将上面的血迹冲刷下去。
魏满眼看着张让白皙纤细的手指,将刀子与白骨顽弄与手掌之中,登时后背一阵阵发凉,只觉自个儿下面莫名凉飕飕的生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虽不知解刨为何物,但不明觉厉Σ(°△°|||)
让宝:▼_▼
第189章静候佳音
随着“滋啦啦”的热油,张让指挥着召典将处理过的鸡肉下了油锅来炸。
别看召典一脸大胡子,看起来五大三粗,但竟是个心细如尘之人,而且还会烹食的活计。
用召典的话说,那便是因着家里穷,也没有银钱娶媳妇,家中也没有老母姊妹,所以若不自己动手烹食,便只剩下饿死这一条路。
因此召典本人竟然会烧菜,而且还是熟练工种,手艺甚好。
一大锅热腾腾的去骨炸鸡很快被捞了出来,放在一边晾油,张让又指挥着召典去做其他加菜。
魏满抱臂窝在一边,受气小媳妇一般看着张让与召典“亲亲我我”,两个人时不时扎在一起说些什么,召典还撑出来让张让试试口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