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当即沉着脸,说:“这是谁的注意?”
张让在一面淡淡的说:“是让的注意。”
魏满:“……”昨天不给吃,今日还不叫吃!
算张让狠!
魏满当即装可怜儿,说:“你如何这般狠心待我,只给我吃这些清汤寡水之物,旁人案几上倒是花花绿绿的,叫我眼馋不是?”
张让眼看他对自己“撒娇”,却一脸的无动于衷,只是平静的说:“正是因着让对主公并不狠心,主公这些日子为陈留王登基一事忧虑,有上火郁结之征兆,不可多吃辛热刺激之物,清火温润最宜。”
魏满一听,似乎抓到了重点,说:“也就是说……这案几上的菜色,是你专门让伙夫给我一个人准备的,是也不是?”
张让坦然的点头,说:“正是。”
魏满眼看着方才还清汤寡水,十分不招人待见的素菜鱼肉,突然也不知怎么的,竟变成了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一道道菜恨不能自发光。
魏满一笑,低声说:“我便知你待我甚好。”
张让冷淡的说:“主公方才可不是这般言语,主公说让待主公狠心。”
魏满:“……”还记仇呢。
宴席很快开始,这次宴席乃是为幽州牧刘虞,接风洗尘之用。
还有另外一个意图,那自然是为了陈留王登基铺垫。
因此今日的宴席头桌,可不是魏满这个总盟主,而是即将要登上帝位的陈留王小包子。
小包子大步从营帐外面走入,负着小肉手,穿着王袍,看起来一身贵气,再加之他板着小肉脸,一脸老成持重模样,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威风凛凛”。
不过这威风之气夹杂着一些稚气,看起来可爱得紧。
魏脩站在身后护卫,一并从营帐外面走进来,
众人赶忙作礼,齐声山呼:“拜见陈留王!”
小包子“踏踏踏”的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入上首,一撩衣摆,便稳稳的在首席上坐下来。
随即众人这也才落座下来。
袁绍今日来参加幽州牧刘虞的接风宴,心里可谓是不甘到了极点,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虽刘虞是为了参加陈留王的登基大典才来的,但袁绍想着,若自己能趁着这次宴席,与刘虞拉近关系,如此一来,再游说刘虞取代陈留王自立,也是最后的办法。
张让眼看着袁绍盯着刘虞猛看,便知袁绍还在做垂死的最后挣扎。
张让突然靠近了一些魏满,低声说:“今日接风宴,袁公必然会趁此机会,最后拉拢幽州牧一拨,主公不妨利用袁公当断不断的软肋,先下手为强。”
魏满眼看着张让倾身过来说话,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搂住张让纤细又坚韧的细腰。
只不过眼下时机并不合适,魏满咳嗽了一声,便说:“如何先下手为强?”
张让便附耳过去,在魏满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魏满只觉热乎乎的气息,带着一股湿气,吹拂在自己耳畔,又痒又酥,伴随着张让身上苍术的药香味道,当真是沁人心脾,一直飘进了心坎儿里。
张让说了一句,便准备起身离开,魏满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拉住张让。
张让说:“主公可还有其他吩咐?”
“那个……”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你再说一遍。”
方才只顾走神,想入非非来着,竟什么也没听见……
袁绍正在寻找与刘虞套近乎的时机,刚刚开席人多眼杂,不好套近乎,酒席中间互相敬酒的确好套近乎,可若是被人听到得不偿失,饮酒之后刘虞未免又会饮醉,这实在是,不好取舍。
如此一来,魏满却突然朗声说:“幽州牧刘公德高望重,素来戍卫我汉家极北,又爱民如此,正气凛然,各位有目共睹!”
魏满突然夸赞起刘虞,刘虞连忙谦恭的说:“盟主抬爱,刘虞实在羞愧不已啊。”
魏满笑说:“诶,刘公是什么样的人物,诸位有目共睹,刘公又何必谦虚呢?今日刘公特意从幽州驱兵赶来,护卫陈留王登基为帝,其心可表,因此……”
魏满顿了顿,对刘虞说:“不知刘公有没有心思,可愿做陈留王之师傅,待陈留王登基之后,刘公便是……太傅!”
他此话一出,刘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