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皱眉说:“别说这么多废话了,召典不过一个豪杰,换我大哥的性命,再合适不过了!”
那二人在那边嘀咕,张让一看,便知道臧洪是个聪明人,恐怕不想放召典过来。
于是便来了个釜底抽薪,说:“若张公不肯割爱此火头军,那也可以,不若便将贵营中的子源兄弟,割爱如何?”
子源?
那不是臧洪么?
张让竟然看上了臧洪?
何止是张超,魏满心中都警铃大震。
这张让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是喜欢到处撩人,召典就算了,还想要把臧洪给拐进来。
张超一听,当即果断拒绝,说:“不可,万万不可!”
臧洪听到张超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由侧目看向张超。
张超咳嗽了一声,这才觉得失态,说:“这……咳,我是说,这臧洪虽名声在外,但其实……其实是个油滑的人,坏得很,所以……所以不便交与列侯。”
张让了然的看了一眼张超,几乎把张超看的直发毛。
张让便说:“即使如此,那还是召典,如何?”
张超听说张让要抢臧洪,当即便狠心答应,十分坚定的说:“便是召典了!一个火头军而已,列侯开口就是了……快去,将那召典唤过来。”
张让说:“除了请典君过来之外,还请张公将典君投军的券契,一并拿来。”
张超一听,没成想张让这般细心。
券契其实便是古代的契据,是为凭证,一分为二,从中裁剪开,一人拿一半。
这券契留在军中一半,放在士兵手中一半,如此一来,谁做了逃兵那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再者也就是军中怕混入细作,若是没有这契据在,身份自然可疑,也可查证。
张让令张超把召典的券契拿来,便是想要一劳永逸,也免得张邈醒过来之后反齿儿。
张超赶紧让臧洪去请人,不一会儿,臧洪领着召典便走了进来,并且恭恭敬敬的将召典在陈留郡中的券契交与张让。
召典方才在庖厨烧火,不知什么情况,进来之后看到魏满与张让,便赶紧作礼,恭恭敬敬,声如洪钟。
张让接过券契,对召典说:“典君与让相识虽时日不长,但让斗胆一问,典君可愿投效曹盟主,从今日起尽忠效力,报效沙场?”
召典吃了一惊,说:“列侯的意思是……?”
张让晃了晃手中的券契,说:“你若今日答应,让便当众烧了这券契,从此叫你投入魏营,如何?”
召典没成想张让竟如此看得起自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激。
想当年他在陈留也算是一方豪杰,后投军报效,只是苦于无出头之日,还被罚去了庖厨烧火造饭,如今张让竟给自己这机会,召典心中自然感激不尽。
召典当即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声音铿锵有力,抱拳说:“召典拜见主公,拜见列侯!”
张让说:“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儿,便将召典的券契直接扔在营中取暖的火盆之中。
“呼——!!”一声,正巧有冬风从营帐的缝隙钻入,大火迎着凌冽的冬风,咆哮着直窜而上,直接将召典的券契一口吞没,焚烧殆尽。
魏满眼看着张让如此帮助召典,心中当真好生酸涩,心想着张让占了自己“便宜”,还不对自己负责,却对一个黑如牛的壮汉这般上心,难不成……
自己也该去晒晒太阳,多操练操练,再把胡子养起来?
可日前张让分明不喜欢自己蓄髯。
魏满正兀自吃醋,便听张让淡淡的说:“典君从今日起,便跟随主公,护卫主公安危。”
召典立刻抱拳,说:“召典敬诺!”
在历史上,召典也的确是魏满的贴身保镖,一路保护魏满安危,可谓是尽职尽责。
魏满一听,张让费尽辛苦,将召典骗到手心儿,原来竟是要给自己找一个五大三粗的“贴身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