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魏满直接壁咚在了门板上。
魏满方才还一脸惨白的躺在榻上,也是神出鬼没了。
魏满紧紧桎梏着林让,说:“看看你的好义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儿。”
林让挑了挑眉,说:“人主比往日里长得更开,更是俊美了。”
魏满:“……”
林让又说:“昔日里便是个聪慧之人,如今果然更是不同凡响。”
魏满:“……”
林让第三次开口,说:“倘或不是主公,让真的很想随人主进宫去,好生促膝长谈。”
魏满已经第三次无语了,凝视着林让,那知道林让又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
魏满无奈的说:“故意的,是不是,嗯?”
林让淡漠的说:“哦,被主公看出来了。”
魏满气得都笑了,说:“欺负孤很有意思?”
林让诚恳的点点头,完全没有隐瞒的架势,说:“的确很得趣儿。”
魏满气的不行,干脆不说话了,直接咬住林让的唇角,狠狠的亲吻起来。
林让也没有矫情,两个人有些跌跌撞撞,就在此时,“嘭”一声,撞到了什么,还温呼呼的,吓了魏满一跳,低头一看。
小蛮……
差点子忘了,小蛮还在舍中蹲着呢,就跟个门神似的,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魏满,似乎生怕魏满欺负了它的主人去似的。
魏满正与林让吻得难解难分,突然看到小蛮,便挥手说:“去,一面儿顽去。”
小蛮不走,还拱着庞大的身躯,插在了魏满与林让中间,生生把他们隔开。
魏满:“……”
魏满实在没辙,谁让小蛮也是自己儿子呢,打也打不得,骂它也混不吝……
林让低头一看,招了招手,说:“小蛮,你叼着什么,别食下去,吐出来,小心噎着。”
小蛮就是贪吃,什么都吃,上次还因为啃木桩子,把刺儿扎在了嗓子里,幸亏林让会一些医术,本以为那之后,小蛮就会老实一些,但林让错了,它从来不老实,照样还是什么都吃。
小蛮一听,乖乖的张开大嘴巴,“吧嗒”一声将东西扔在地上。
林让低头一看,说:“玉佩?”
魏满蹙了蹙眉,说:“这玉佩不是杨镇东的么?”
杨镇东一直佩戴着这枚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宫中进贡之物,想必是小皇帝赏赐给他的,因此总是戴出来显摆。
肯定是方才小蛮一扑,把杨镇东的玉佩撞掉了在地上,当时杨镇东害怕腿软,没有看到便跑了。
林让把玉佩捡起来,反复看了看,说:“看起来挺值钱。”
魏满笑着说:“可比你那个玉佩值钱太多了,怎么,喜欢?孤给你买一个就是了,旁人戴过的,不衬你。”
林让摇头说:“不,这玉佩好,让以为,说不定下次有机会用到。”
魏满有些狐疑,有机会用到?为何叫做用到?林让留下这枚玉佩,不自己佩戴,也不去换钱,反而提到“用到”。
而且林让的眼神也是相当耐人寻味的。
魏满挑了挑眉,没有多问,林让便把玉佩收起来,还微笑的说:“杨镇东既然都送来了学费,咱们也不能闲着,必须给他上一课才是,至于这学费么,多退少补。”
话说杨镇东从馆舍离开,当真是狼狈不堪,满头冷汗,身上还都是灰土,气得他满脸铁青,大步便走回了自己的府邸。
杨镇东直接踹门进去,仆役们都不敢喘气儿,生怕老爷责难。
杨镇东的侄儿杨倞看到叔父回来了,便迎上去,笑着说:“叔父,怎么回来的如此晚?后将军还请叔父您去饮酒呢!”
杨倞提起的后将军,可不是陈仲路,陈仲路这个后将军已经成为自封的官衔了,若不是他手握兵权,而且颇有些财富,小皇帝必然早就端了他。
杨倞所说的这个后将军,乃是杨镇东的“同伙”,名唤虢氾的那个。
虢氾请杨镇东前去饮酒,必然不是白饮的,肯定是想要探讨探讨魏满进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