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这么轻佻的一说,好像反手打了杨倞一个大嘴巴似的。
杨倞说了这么一大堆,也被魏满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败下阵来,只好缩头坐了回去。
虢氾冷声说:“魏公,人主害了风寒,正在静养,魏公难不成是想要趁乱蛊惑人心么?”
魏满笑眯眯的负手而立,从席位上站起来,走出了几步,来到议会大殿的正中央,说:“不敢当不敢当,蛊惑人心这种事儿,我魏满是做不来的,毕竟我魏满做人讲究的是堂堂正正,从来不信情理。”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扬手,朗声说:“来人,请诏板!”
“诏板?!”
虢氾吃了一惊,其他人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诏板?”
“虢氾没有诏板,魏满反而有诏板?”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殿上一片杂乱,随着“轰——”一声,殿门轰然打开,林让一袭白衣,手捧诏板,从殿外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面上并无任何表情,一片肃杀,捧着诏板稳稳的走进大殿。
将诏板展示给众人看。
“真的是诏板!”
“上面还有玉玺的印信!”
“是人主的圣旨!”
林让便当着众人面的,宣读诏板,诏板上明晃晃的写着,人主有令,在感染风寒这段期间,将所有朝政大事,全都交给骠骑将军魏满总揽,不得有误!
林让宣读完诏板,一瞬间,大殿里更是喧哗,仿佛沸腾的滚水一样,不停的扑腾着。
“魏公有诏板!”
“看来是真的了,虢氾没有诏板。”
“虢氾这是假传圣旨么?”
的确,虢氾是假传圣旨,不过……
其实魏满的诏板也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林让的计策,林让所说的偷盗虢氾的胜利果实,就在于此。
小皇帝为了避免虢氾找到玉玺,早就偷偷藏了起来,交给魏子脩。
魏子脩昨日将玉玺带出来,林让便想到了一个当场打脸虢氾的好主意。
虢氾第二天一定会宣布总揽朝政,做明面上的土皇帝,监/禁人主,把持朝政。
但问题就在于,虢氾只有兵权,没有玉玺,因此必然只能传口谕,就算弄个假玉玺,也是分分钟拆穿的事情。
如此一来,只要他们在关键时刻,拿出“真的”诏板,就能狠狠打脸虢氾。
不过魏满与林让他们并没有真的诏板,因为真的诏板不只玉玺的印信要是真的,诏板的内容也需要皇上亲自下达。
他们只有玉玺,里面的内容却是矫诏。
魏满的诏板,与虢氾的口谕其实都是假的,但魏满真就真在有玉玺,这一对比起来,虢氾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忽悠!
而魏满像是真金一样闪闪发光!
虢氾一看,立刻大吼:“假的!!诏板是假的!玉玺是假的!!”
魏满笑眯眯的说:“假的?虢将军怕是没见过传国玉玺罢?你若说是假的,大可以叫人来验明。”
传国玉玺的印信有独特的“防伪”,玉玺流传至今,经过连年的战火,磕碎了边角是正常的,当年阉党乱政,佟高入京,少帝因着害怕,便让掌玺人将玉玺投去井中,这样一来,也磕碎了不少,后来魏满保护小皇帝进入京城,重新获得玉玺。
玉玺之上的“防伪”那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是不熟悉玉玺之人,想要仿造一个玉玺,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很快便有人捧上玉玺的印信留样儿,与魏满的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当真是圣旨!”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