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也吃了一惊,袍子湿了一片,基本都倒在胸前前襟。
司马越“大惊失色”,一打叠说着“对不住对不住”,赶紧去擦魏满的衣衫,就在此时……
“哗啦!”
帐帘子微动,哪知道这么巧,就是这么巧,林让正好端着糖醋里脊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好看到司马越与魏满“摸来摸去”的场面。
杨樾:“……”怎么如此微妙?
林让一脸淡漠,端着糖醋里脊,站在幕府营帐的门口,淡淡的看着魏满。
司马越的手,不偏不倚,正巧搭在魏满的胸上,两个人距离很近,还低着头,看起来果然有些旖/旎的模样。
魏满吓了一跳,心里一突,生怕林让误会,心想着幸而杨樾与虞子源在场,否则自己真的跳河也洗不清了!
魏满赶紧说:“林……”
一时情急,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儿林让的名字。
赶紧改口说:“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又退了出去。
还是杨樾反应快,对魏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追啊!等什么呢?!”
魏满“哦哦”了两声,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刚要大步冲出幕府营帐,结果“哗啦”一下子,帐帘子又打开了。
林让从外面再次走进来,魏满差点与林让撞在一起。
他看到林让瞬间有点迷茫,说:“你……这是?”
林让方才进来,很快退出去,没一会子又重新进来,看似什么变化也没有,脸上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模样,眼眸都没动一下子。
但其实……
林让手中端着的糖醋里脊换了,换成了一种——药膳汤。
那刺鼻的中药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幕府营帐中,就连杨樾也闻到了,赶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说:“什么味道?”
魏满奇怪的说:“诶?方才的糖醋里脊呢?”
林让淡漠的说:“哦,我突然想到小蛮想吃糖醋里脊,所以给小蛮了。”
魏满震惊的说:“小蛮?!”明明是孤先要吃糖醋里脊的!
林让一脸“微笑”的看魏满,笑得又如春风一样和煦,煞是瘆人。
说:“魏公日理万机,还是多多用些药膳的好。”
魏满;“……”
司马越见这场面,眼神有些深沉,便默默的从幕府营帐退了出去。
他一退出去,“咚!”一下子,后背便撞到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说:“兄……兄长?”
正是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一身银甲,手执长槊,脸色微带肃杀的看着司马越,仿佛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司马越心中猛跳了好几下,司马伯圭却突然松开肃杀的面容,低声说:“要用午膳了,同兄长一起用膳罢。”
杨樾与虞子源也退出了幕府,杨樾皱着眉,说:“司马越从燕州府署回来之后,怎么就怪怪的?”
幕府营帐之中只剩下魏满与林让二人,魏满赶紧低声说:“林让,别吃味儿,孤什么也没做。”
林让淡漠的说:“让知道,并未说魏公做了什么,还是说魏公想做什么?”
魏满:“……”这口吻,真的没吃味儿?
魏满突然轻佻的笑了起来,将药膳放在一边,搂住林让,将人直接抱起,自己坐在案几上,让林让坐在自己的腿上,桎梏着他不让林让离开。
面对着羞耻的坐姿,林让却一脸岿然不动。
魏满笑着说:“你肯定是吃味儿了,孤真欢心,看来你果然爱慕孤,爱慕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林让一脸淡漠的看着魏满,魏满凑在林让耳边,极尽温柔的,用最沙哑低沉的嗓音,低声说:“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