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一连饮了四杯,都没有上头,感觉这就不错,便主动斟酒。
魏满一看,大惊失色,说:“够了够了,别再倒了,满出来了……别晃!”
林让把酒水倒的满处都是,不止如此,还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直接全都扣在了自己身上。
魏满登时头疼不已,他方才只是想把林让灌醉,让他别去沾花捻草的,所以故意让林让饮了酒劲儿特别大的酒饮。
这酒尝起来甘甜顺口,其实特别上头,而且上头很猛,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让“咕咚!”一声就歪了下来,已经坐不住了。
魏满赶紧扶着他,怕他磕在桌角上,语气温柔的说:“乖,你饮醉了,孤扶你回去歇息,可好?”
“不好!”
林让一口拒绝,还使劲晃了晃头,差点把头冠晃下来,魏满又忙扶住林让的头冠,哪知道林让借机一滚,直接躺在了魏满的腿上。
这年代没有椅子,所以大家都是坐在席子上的,林让一扬卧倒,躺在了魏满腿上,那姿势还挺滋润,特别的悠闲。
魏满低头一看,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起,总觉得林让这个模样,是在向自己撒娇一样。
身边好多人都看到林让躺在魏满腿上,虽一些人都是跟随着魏满的亲信,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有一些人是汉东郡的部将,因此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按理来说,魏满是骠骑将军,官位更高一些,但他其实统领着齐州军和郯州军,说白了魏满的实质是齐州牧。
之前魏满又打下了鲁州,结果鲁州军被林让抢走了,林让变成了鲁州刺史。
都说刺史和州牧水火不容,一个州郡有刺史就不会有州牧,有州牧便不会有刺史,互相排斥。又因着刺史偏向文职,州牧偏向武职,所以刺史看不起州牧,州牧看不起刺史。
所以魏满与林让,也应该属于水火不容,甚至是宿敌的干系。
但如今……
鲁州刺史躺在齐州牧的腿上,这……
这就很微妙了。
林让躺在魏满腿上,魏满也没折腾他,就让他安心躺着,但是魏满太小看醉酒的林让了,林让还是摇头,使劲摇头,魏满差点被他摇的尴尬,吓得满脸“惨白”。
魏满哄着说:“乖,咱们走罢,会舍去歇息,可好?”
林让:“不好!”
魏满:“乖,咱们……”
林让:“不乖!”
魏满:“孤……”
林让:“不许说话!”
魏满:“……”
魏满每次开口都被林让抢白,已经彻彻底底的没辙了,只好一副八风不动,坐怀不乱的模样。
第410章做了炮灰
原文若本想来敬酒的,上次林让还他清白,原文若还没有感激,他站起身来,刚要走过去,就被原攸拦住了,说:“叔父……”
原文若奇怪的说:“怎么?有什么事儿么,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原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鬓角,说:“叔父,我看……我看鲁州刺史醉酒,现在不是很舒坦,要不然,咱们就先别过去了。”免得尴尬。
原攸算是看出来了,毕竟他父母早亡,漂泊在外,见识的比较多,而原文若虽聪慧逼人,但在这感情之事上,比较木讷,不知道开窍。
原攸也不好直说,便隐隐晦晦的这么一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人影便“哈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攸远!
攸远显然已经喝醉了,满脸通红,拉着几个汉东郡的官员,肆无忌惮的笑着说:“你们可知道,若是没有我,骠骑将军是到不了汉东郡的,在燕州就被陈继打败了,多亏有我啊!”
汉东郡的官员并不知道攻打陈继的情况,听攸远这么说,半信半疑的,毕竟攸远的口气太张狂了,而且还饮醉了,魏满就在上首坐着,就算是攸远的功劳,那也不能如是说法,这不是打主公的脸,找着被记恨么?
那些官员不敢在攸远面前久留,赶紧便找借口走开了。
攸远一看,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便随便抓起案几上的杯子,大步朝着原文若走过去。